但也因此,赵德基和秦桧都成了大功臣,靖康一难,软弱的大宋终于收复了一个人——用大片的国土换回一个饱受蹂躏的老妪。善媚的士大夫们看准机会连上奏折,对官家和宰相的“不世功勋”歌功颂德,以至于赵德基的御案上,堆满了奏折,直看得他眉花眼笑。
为了迎接太后的归来,一向“节俭”的赵德基,不惜公告天下,大肆铺张,光是流水席就开了四十九天,将太后所居住的宫殿从内到外装饰一些,用了最好最上等的材料,蜀地、苏州来的上等锦缎源源不绝地送来。
这一日,所有妃嫔、朝野上下重要命妇,都在赵德基的率领下,亲自为太后回归举行大庆。韦氏端坐正中,频繁举杯,可是,所有女眷都尴尬地发现——这已非一个太后,而是一个胆小怯懦的妇人。甚至举着酒杯的手都不停在颤抖。
张莺莺吴金奴等轮番前去敬酒,韦氏唯唯诺诺,以至于二人都有些尴尬,这和想象中的太后威严,相差实在太远了。
酒过三巡,太后忽然开口:“天薇……”
赵德基本来沉浸在母亲回归的重大胜利里,又能向天下人交代,忽然听母亲提起“天薇”二字,吓了一跳,七分的醉意变成了三分:“母后,何必再提那个贱婢?早就杀了,杀了……”
韦太后吓出一身冷汗,想起自己曾写过的那些书信,手微微发抖:“杀了好,杀了好。祝皇儿今后百子千孙,江山万代……”
“多谢母后吉言。”
一边的张莺莺却听得大是不吉,正企图怀孕,官家母子却一直“杀啊杀的”,她二人平素勾心斗角,此时,彼此却互相知晓对方心思,但二人都不敢说什么。
赵德基志得意满,大声说:“若不是杀了岳鹏举,何来今日母子天伦之乐?”
众妃嫔又连声说:“杀得好,杀得好。”
王君华,此时她已经是终身宰相的夫人——韦太后的回归,秦桧以第一功臣自居,所以,她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命妇。盛宴开始,巴结她的人不计其数,比张莺莺等还有风头。韦氏也亲自向她敬酒:“老身得以回归,安享人间荣华,秦卿夫妻都有大功。”
她更是得意洋洋,非同凡响,直喝得飘飘然,熏熏然,抬眼看对面的赵德基,君王独坐,冠冕袍服,也许是喝得太多,有些嘴歪口斜。她越看越是碍眼,如此阳痿男人,怎配坐到皇帝高位?若是四太子坐在上面,雄姿英发,又该如何?
她被这一想法激动得浑身发抖,也许是酒喝得太多,赵德基也飘飘然,看她浓妆艳抹,如穿花蝴蝶一般周游在人群里,不由得酒意上涌,一阵冲动。
因为韦太后的不适,宴会提早结束。众人散去,太监张去为暧昧莫测地叫住了王君华。王君华心知肚明,赵德基,这是要恩宠自己这个“大功臣”了。
红绡帐暖,春意袭人,赵德基一身酒气,便扑向床上的徐娘半老。
如一堵大山压来,王君华但觉今日的官家和昔日的官家有些不同,心里暗暗吃惊,正要翻身撒一个娇,发一个嗲,却被牢牢压住,赵德基如发情的公牛扑上来,喘着粗气。
“官家……官家……”
她的媚语被粗暴的大手打断,直觉一种不妙,身上已经剧疼起来,赵德基如一只发疯的野狗,抓扯咬,口齿不清,痛苦不堪……“王继先这个没用的奴才,朕要杀了他……”
“朕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些狗奴才……”
王君华待要翻身,却哪里翻得起来,醉醺醺的赵德基如一头猛虎,力大无穷,偏偏不举,她再也顾不得是在宫廷里,连声惨呼。
赵德基被这惨呼刺激得更是癫狂,肆虐在她身上:“没用的贱人,贱婢……都是你们这些贱人无用……贱婢,该死的贱婢……”
身上某一处地方几乎要被撕裂,浑身都是伤痕,王君华惨然低呼,披头散发,拼尽力气要逃离,却被赵德基一把拖住头发,她一用力,居然跳下床去,赵德基敏捷如狸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一脚就踏在她的腰上,猛地一踹:“贱货,你这个该死的贱货……”
“官家饶命,官家饶命……”
门外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很吃惊,自从王继先的药之后,他们已经很少见到赵德基如此失常变态了。官家又不举,吃亏的自然是侍寝的女人。
“官家……饶命啊……救命啊……”王君华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如地狱的女鬼。
“溶儿……朕要溶儿……只要溶儿……”他口齿不清,摇摇晃晃,脚踏在王君华的腰上,越来越用力。王君华只觉肋骨都要被踩断,几乎大小便失禁,忽然听得这一声“溶儿”,她总算急中生智,嚎啕一声,“花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