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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268)

此次金兀术大婚的消息已经传开,二人都听说了。这家里即将新添女主人,女主人的性子如何关系到她们以后在这里的日子能否安稳,二人从情感上来说,都不希望金兀术娶妻,可是,这是阻挡不了的,正妻即将到来,因此,只能暗自祈祷,那女人不要是个母老虎。

天薇公主自然只能暗地里祈祷,但王君华颇有心计,不愿坐以待毙,这几天,异常活跃,指挥家里的女使,将上下整理一新,想给当家主母一个好印象,同时,向四太子打听一些情况。

金兀术练武,向来早起,王君华为讨好他,在北国的冰天雪地里,便也按照当地的风俗,比金国女子还起得早,每天煎茶递水的侍奉他。

这天早上,金兀术出门,只见王君华端了洗面的汤水进来,他很是意外,只见今日的王君华,一身汉服,虽无什么装扮,但隐隐地,很有几分昔日“状元夫人”的荣华端丽。

自宋女归营后,虽然没有再强行勒令不许穿汉服,但众人都入乡随俗,一律金人装束。

金兀术自海上归来,便不再见过如此的装束,这一看,忽然想起花溶,想起她那样的笑容,心里一荡,正要开口,却听得王君华柔媚的声音:“郎君……四太子……”

这声音太过温顺,带着软绵绵的彻底的讨好,仿佛自己养的一只忠实的家犬。

金兀术待得看清楚是王君华,满腔的热情立刻冷了下去,变成了强烈的失落。

花溶,又怎会是花溶?!

王君华眼波流转,正思四太子一定欢喜,却见金兀术面色一变,叱道:“你这是做什么?在大金,就要遵守大金女子的本分,不要僭越,快去换装……”

王君华此举,原本是知道他喜好南朝女子装扮,得知他即将大婚,心里酸楚,左思右想,便出奇招,想换得他多几分宠爱,没想到被他如此大喝,赶紧跪下叩头:“郎君息怒,奴家知错,马上去换了……”

金兀术满脸严厉:“下次再有违背,这里必不留你!”

“不敢,奴再也不敢了。”

她脸上带着一滴泪珠,梨花带雨似的,匆匆行了一礼,转身就跑。

金兀术忽然叫住她:“秦桧在做什么?”

王君华听她问起丈夫,赶紧道:“他还是原地牧羊……”

“你且回去叫他来此一趟。”

王君华很是意外:“郎君有何吩咐?他腌臜,只怕冲撞了郎君……”

“有宋国的使者到来,本太子这次或许用得着他。”

王君华听得是要丈夫效力,大喜,立刻道:“奴这就去叫他。”

秦桧的住处在金兀术领地的一方帐篷下,他也隶属于金兀术,但地位略高于其他汉人奴隶,负责监管这方草地上的羊群。

他见妻子妖妖娆娆地从四太子府邸出来,自然知道他们做些甚么勾当,自己的妻子,不时沦为其他男人的暖床工具,虽是囚虏,也觉几分不爽。

王君华见他长吁短叹,再看他在这些日子的奴隶生涯里,穿着金人服装,面容憔悴,身上一股羊骚味和草腥味,再加上秦桧个子不高,如此,形貌猥琐,哪里能比得上金兀术的玉树临风?

她看着心里来气,冷笑道:“你这是作甚?”

“夫人一去多日,自家也是挂念……”秦桧压低声音,“怕你只知服侍四太子……”

王君华勃然大怒,一耳光甩在他的面上:“腌臜泼才,若不是我服侍四太子,你早已跟其他奴隶一般被发配去做苦力了,哪里还能在这里做这份轻松活计?大宋多少官员都在修城墙,你也去试试那滋味?”

自从来了金国,王君华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在金兀术面前跟在丈夫面前,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体内的母老虎基因已经完全暴露出来。

秦桧完全仰仗妻子屈身侍人苟且偷安,自然越来越“惧内”,不敢再说,因多日未见,这苦寒北地没有任何娱乐,便搂着妻子求欢。王君华怒气未熄,跟他OOXX一阵,但觉他那活儿短小无力,几下了事,毫无感觉,心里对他更是鄙夷,草草穿好衣服,冷冷道:“这次大宋使者团来到金国,四太子也许会用得着你,你须做好准备,尽心竭力。我们能否翻身富贵,就看这一次了……”

秦桧大喜,“自家一定把握住这次机会,夫人尽管放心。”

王君华站起身略作收拾:“射柳节到了,是四太子定亲的大事,府上多少事情需要我出力,这些日子,我没有空回来,你凡事多加留心。”

“多谢夫人提点,自家理会得。”

花溶等人在驿馆里一住两日,金国那边态度傲慢,每天只负责安排食宿,仿佛在所有人等看来,两国的议和远远比不上“射柳节”的重要,人力物力,都集中到了对此事的准备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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