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辱没?”她呵呵笑起来:“你不过我丈夫手下败将,有何面目要我屈身下嫁于你?”
金兀术如被人狠狠擂了一拳,气得几乎要跳起来,好一会儿才悻悻地坐下去,大口喘息。屡屡败在岳鹏举手里,是他生平的最大遗憾和最大心病,这次对宋决议,他是最坚决的主战派,原因之一,就是要寻机再和岳鹏举一较高下,以雪前耻。
“岳鹏举完全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武战胜敌人!而你,不惜利用自己和女人来羞辱敌人!这就是你和岳鹏举的差距!”她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既有岳鹏举这等高山仰止的男子,我又怎会屈节委身宵小之辈辱他姓氏?金兀术,要我嫁你,先打败我丈夫再说!”
胸口一阵一阵地发闷,仿佛立刻就要透不过气来。好一会儿,金兀术才艰难挤出几个字:“好,你就等着。”
她已经走到门口,回头,忽然嫣然一笑。
金兀术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明媚,连脸上初进门时的苍白也不见了,他心魄一荡,却听得她那么温婉的声音:“呵呵,金兀术,你此生是决无机会了!你,永远不是我丈夫的对手!”
金兀术眼睁睁地看她走出门,胸口急剧起伏。
武乞迈跑进来:“四太子,让她走么?”
“让她走!不许任何人阻拦她!”
“是。”
金兀术站在窗边,看她的背影远去,她的背影修长,那么美好的线条,他恨得咬紧了牙关,无论如何,都要对宋一战,看看岳鹏举究竟能厉害到什么地步!
因为天气的炎热,也因为金使者的步步紧逼,赵德基这些日子异常烦闷,也无心找任何妃嫔侍寝。
几日后,却传来消息,金使已经决定返回,按照约定退兵,共止干戈,只督促宋国方面及时送上索要的钱帛。
本来战战兢兢无法交差的汪伯颜等人,忽然发现金使不再提要花溶的事情,他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一个个眉开眼笑,禀报皇帝,说金人同意了议和条件,即将退兵。
赵德基自然不全信,可放眼周围,宗泽已死,天天听到的都是宋军溃败的消息,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即刻召集军事会议。
来上朝的有汪伯颜、黄潜善以及另外几名大臣朱胜非、张浚等人。
张浚终不放心,一再问:“汪大人,金军真会退兵?”
汪伯颜坚信议和之道,冷笑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张、朱二人见他如此信誓旦旦,皇帝又信任于他,只得作罢。
众人退下,康公公进来,低声道:“官家,花溶求见。”
赵德基想到这次议和,很是烦乱,有些无言应对,就道:“不见!让她回去吧。”
“是。”
花溶站在门口等候多时,却得到康公公一旨不见的回复,默然片刻,按照外边对太监的尊称,呼他为“康大官”:“康大官,请你提点皇上,金人绝无退兵的打算。不要听信汪伯颜等的谗言。”
康公公摇摇头,伴君如伴虎,皇帝怎听得进去?
“陛下的安危也是康大官的安危,若想安乐,必然要做周全准备。”
康公公对这个建议表示同意,花溶没法再说,只得离去。
花溶走出宫门,见张弦等在一边,就道:“你去找鹏举吧。”
张弦奉命保护她,不肯离开:“我走了,你怎么办?”
“金人野心勃勃,朝廷却毫无防备,只怕金兀术马上就要开战……唉,张弦,你先走。也许鹏举正在往应天而来,你把这封书信交给他,里面是我这次探得的一些金军的情况。”
“哦?”
“目前,皇帝对我监管放松,我会寻机离开的,到时,在约定地点碰头。”
张弦见她言之有理,便接过书信离开了。
金使离开,应天暂时又回复了风平浪静。这天,汪伯颜留后奏对,说皇上久不御幸嫔妃,不但有损龙体,更要为赵氏子嗣着想。皇帝虽已有一子,但开枝散叶,广增人口,自来就是天子的大任之一。因此,为了对皇上,为了对江山社稷“负责”,汪伯颜忠心耿耿地为赵德基送来二十余名美女以充实后宫。
赵德基本来无甚情绪,但见其中一名叫做宋喜喜的美女明媚善睐,弹得一手好琵琶,声声如泣如诉,一曲后,他指着她:“好,就你侍寝了。”
宋喜喜大喜,她刚来就得到天子青睐,一边的潘瑛瑛见她被天子搂着离开,醋意大发,却不敢多说一字。
入夜,鹅黄色的暖帐里,传出一阵一阵令人销魂的喘息声,赵德基和宋喜喜的交媾已经到了最甜蜜的最高潮。
门外值守的宫女宦官听得分明,一阵阵呻吟是宋喜喜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