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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194)

秦大王一直认为他最善长枪,谁知短剑也如此厉害。秦大王也是拼了一口气,他比岳鹏举本就相差不远,这一力战下来,彼此竟不分胜负,直打得天昏地暗。

花溶见他势如疯虎,无法相劝,又见岳鹏举并无性命之虞,很快就平静下来,拉开弓箭,瞅准时机,一弓就扫在秦大王的腿上,正扫中膝盖穴位。秦大王毫无防备,一下就扑倒在地。

秦大王决没想到会遭到她的偷袭,虽受伤不重,心却被狠狠一击,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她,嘶声道:“丫头,你竟然在背后算计老子?”他虎目中竟然掉下泪来,声音嘶哑,仿如受伤的猛虎,张牙舞爪,随时会跳起来噬人。

花溶愣一下,却见秦大王居然一下就站了起来:“丫头,你是我妻,为何帮着别人害我?”

花溶又惊又怕,一步一步往后退,秦大王却一步一步逼上来:“丫头,老子万里迢迢来寻你,不计生死到金营救你,即便追来应天投军,也不敢强迫于你。丫头,老子何曾有半分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花溶再退,已经退到了岳鹏举身边,撞在他的怀里,他一把拉住花溶,紧紧握住她的手,才迎着秦大王:“秦大王,多谢你救了花溶,可是,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滚开!老子不愿意跟你讲话。”

秦大王怒喝一声,依旧死死盯着花溶:“丫头,老子知道你并未改嫁给他,是不是?”

岳鹏举情知再纠缠下去,他更不会死心,大声道:“她早已嫁给我了!”

“滚开,臭小子。”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念念不忘

花溶鼓起勇气,大声道:“我的确已经嫁给了鹏举。在柏林城找到他后,我就嫁给他了。”

秦大王双眼血红,“那老子呢?你忘了老子是你拜过堂洞过房的丈夫?”

“秦大王,就算是以前,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丈夫’看过,每天只是害怕你,苦想着如何才能逃跑,对你实无半分夫妻情谊!不错,在金营那次,我是很感激你救了我。可是,这又如何呢?你不能因此就要我嫁给你!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不仅如此,我一见到你,就很害怕,就会想起在海岛上的噩梦。若要我再经历那一切,我宁愿马上就死去……”

一字字,一句句,如细细的针一排排刺在心口。

秦大王站直了身子,他的左肩上,有一处伤痕,是刚跟岳鹏举搏斗时留下的,血汩汩地流出来,浸湿了那一片挑烂的衣服,开始向外界蔓延出一股血腥味。

“丫头,你是说,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回到老子身边了?”

“对!就算没有鹏举,我也绝不会嫁给你。更何况,我和鹏举已经成亲,我已是他的妻子。秦大王,强扭的瓜不甜,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你不要惦念着我!”

秦大王惨笑一声,忽从胸口摸出一样东西来。

花溶一看,正是当年自己在海岛上写给他的一张纸,上面,是自己和他的名字。

秦大王展开纸张,仔细看看,发黄的纸张上,秦尚城、花溶,两个名字并排着,如婚约的年庚八字。

一直,他就是把它当了婚契。

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夜晚,从噩梦或者美梦里醒来,一看到这张纸,总坚定地提醒着自己:丫头一定还活在人世上!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她。

没想到,历经千辛万苦,真的找到了,可是,她却已经嫁给了别人。

花溶的声音冷冷的:“秦大王,你回去吧。从此,再也不要找我,也不要以我为念了。”

秦大王目光转向她,死死地盯着她。

花溶忽然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目光。

岳鹏举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秦大王:“秦大王,你回去吧!花溶,跟你毫无关系了!”

秦大王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死死盯着花溶:“男子汉何患无妻!丫头,从此以后,老子和你各不相干!”

花溶回头,只见秦大王手起纸落,将写有两人名字的庚帖,一撕两半:“老子和你恩断义绝,以后再相逢,就誓如此纸。”

秦大王也不看二人,嚎笑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去了。

直到奔出七八里地,才张嘴吐出一口血来,嚎哭得如一头绝境中的野狼:“丫头,老子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花溶站在原地,看看西边的晚霞,又低头看看一地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紫色残花,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姐姐……姐姐……”

岳鹏举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目中忽然掉下泪来:“鹏举,我好害怕……”

岳鹏举轻轻揽着她,柔声道:“别怕,有我呢。很快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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