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看他一眼,心里一喜。
“知道‘花石纲’么?”
当然知道,就是蔡京这伙奸贼伙同昏君,在全国各地搜刮奇花异木、珍珠宝石,运送到京城,供昏君赏玩。也因此,不知弄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光是全国负责运输的队伍都无比庞大,除了走陆路,一些巨大的花木、奇石,还大量走海路。有一次,为了运一株千年大树进京,船在海上遇到暴风雨,船人都沉入大海,无一生还。
已经搜刮了许多年,民间已经处于全面的凋敝状态,真不知道他们还能去哪里刮地三尺找到这许多东西。
“哈哈,最近有两船财物走海路……”
难怪,这些强盗最近老是处于全副武装的备战状态,整天神神秘秘地在研究什么。原来是要发大财了,所以心情才这么好?
她淡淡道:“蔡京这狗东西祸国殃民,昏君迟早会毁在他手里,你们去抢了来也好。”
“哈哈,你也赞成老子抢?船上有许多好东西,老子去抢些回来给你玩儿。跟着老子,让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她还没回答,他三两下将那张纸叠好放进怀里,伸手一捞,抱起她就往回走,边走边笑:“老子明天出去做大买卖,今天博个好彩头,得乐一下子……”
她闷叫一声,被他抱在怀里透不过气来,三天期限已到,今天又是在劫难逃了。
一轮圆月洒下满天的清辉,秦大王没有点灯,直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她是早已被脱光了的,躺在床上,毫无反抗的力气。
他十分兴奋,借着月光,肆意打量着这美丽的女体,晶莹而柔和,是他生平没有见过的。
但是,他的本意自然不在于欣赏,而在于享受,享受这个美丽的女奴能给自己的最大快乐。
这一刻,她不知怎么转了一下头,看着窗外的月光,那么明澈,冷淡地看着这世间一切的丑恶,却无动于衷,漠不关心。
这一夜,秦大王精力十分充沛,无数次的反复折腾,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乐趣。快到半夜时,他才终于停下,浑身早已大汗淋漓,可是,怀里的女体却是冰凉的,并没有什么温度,一直闭着眼睛,像一具麻木的尸体。
他觉得十分扫兴,故意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大脑袋埋在她的胸前,细细地啃咬她的脖子。她强行忍住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没有叫喊出来,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他更是无趣,愤愤地翻身坐起来,却扫到她的眼角,摸到一手冰凉的水珠。
他勃然大怒,一把就掀开了她:“贱丫头,你嚎什么?故意触老子霉头?也罢,老子这次出去,多抢几个女人回来,就把你赶走,省得老子看了就心烦……”
她心里一喜,也许,自己很快就会获得一线生机了。
正文 第十五章 干一大票
五牙战船已经扬帆起航。
才黎明,东方的天空仿佛不是乌云密布,而是一块透明的淡蓝色水晶,然后,到某一层,又镶嵌了一丝黑色的金属光圈,那种光晕一再扩大,鲜红的太阳就跳了出来,那一面的海水都跟着鲜红起来。
花溶悄悄地站在海岛上一块最高大的石头上面,从这里看去,五牙战船急速地向前驶去,也不知道这一次究竟要多久才能回来。
在一个浅滩上,搁着简陋的一些筏子和小木船,整个海岛上前所未有的安静,这一次,仿佛是倾巢出动,连做饭的海盗都出去了,只有十几名被抢来的女人,仍旧关在一个巨大的棚子里,也无人看守,但她们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基本上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甚至都是赤身裸体,连衣服都没有穿一件,再加上多半是北方的女子,根本不识任何水性,即便放她们逃生,也无法独立离开。
花溶悄悄地从大石上下来,想看看少年在哪里,但是,少年也不在,显然被强迫一起出征了。
她略通水性,正看天色,筹划如果能夺得一艘木船,自己逃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这时,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小姐,吃早饭了……”
她遽然回头,才发现正是那个断了一根手指的海盗,整天负责巡逻自己的那个。原来,海岛上还有人留守。
她问:“你为什么不出去?”
“小人负责您的安全。这几天岛上无人,所以,小姐您不许走出太远的范围。”
她又惊又怒,秦大王这个狡猾的豺狼,如此也不放心,竟然还派人监视着自己。这一次的出逃,看来又无希望了。
另一边,海域上。
时值傍晚,暝色苍茫,又是盛夏天气,海水为暑热所蒸,更是烟雾弥漫。这是一片浅海,里面是一个水寨,驻扎有数人,关卡林立。一艘巨大的商船就停在浅海水域,船是新造的,上面的油漆还没鲜艳,显是赶造得十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