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祝我们明日旗开得胜。”
这一夜休整,第二日,王魁便再次叫阵。
这一次应战的,便是陆文龙。
这一次是花溶向他发话,在他耳边,低声道:“儿子,这一次,你一定要捉住王魁,记住,要活的。”
陆文龙大喜:“好。妈妈请放心。”
他提了双枪就冲出去。
王魁等见又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大笑:“飞将军这厮帐下是无人了么?又派出你这个手下败将。哈哈,你纳命来吧,今日休想逃命了……”
陆文龙也哈哈大笑:“来,吃小爷一枪……”
这一次,陆文龙用起了全力。二人一边战,一边退,几乎要追到城门下了。
俞强见势不妙,喊道:“王公子,退回来。”
王魁兴起,大笑:“待咱家杀了这手下败将……”
“哈哈,今日倒要看看鹿死谁手。”
七八招下来,王魁已经发觉不对劲。
这时,陆文龙卖了一个关子,虚晃一枪,等王魁发现时已经晚了,已经被陆文龙挑下马来。早已准备好的几名精干的士兵冲上来,一把拖住王魁就往城门冲。
俞强追上来时,已经来不及了,陆文龙挥枪已经杀尽城门,城里的士兵轰然关了大铁门。然后,城头下,箭簇如雨点一般飞下来。
飞将军见抓了王魁,大喜,众人压着王魁来到军营。
王魁被抓住,很有几分胆战心惊,却还要嘴硬:“要杀要剐随你们……小爷不怕你们……”
哗的一声,一鞭子抽下去,他娇生惯养的公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哭得倒下去:“饶命,饶命,飞将军饶命……”
飞将军一笑:“饶你一命也不难。你只要写一封信。”
“怎么写?”
“好,我会叫人告诉你怎么写。”
王魁被拉下去,关押起来,随后,信也写好了。
他问:“信写好了,你们该放我走吧?”
看守的士兵诡异一笑:“不行,你不能走,你还要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忙?”
“我们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人头!”
在军营里,有士兵来报道,信和匣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飞将军看了看匣子,十分满意。
花溶忽然道:“飞将军,这信很重要,我替你送出去吧。”
飞将军一摇头:“你不必操心,此信自然有人送。”
“谁送?”
“刘武。刘武已经准备很久了。你说,是不是他最合适?”
花溶眉头一舒,自言自语道:“的确,再也没有谁比刘武更合适的人了。”
陆文龙在一边,直到现在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是问了,二人又不说,只是神秘的笑。
出去的时候,见到金兀术。
周围,只有这四个人。
金兀术在外面,他是无法进入营帐的,这是对他做出的做大的限制。
他一看那个匣子,就冷笑起来。
陆文龙没法,只得问他:“四太子,那是什么啊?”
金兀术冷冷地瞟了一眼花溶,又瞟一眼飞将军,但觉二人面上的笑容都是一致的,更是气恼:“卑鄙!文龙,我早已告诉过你,你跟着的是一个十分阴险又狡诈的家伙,总有一天,他会害了你!害了你们!他狠起来,是不择手段的!”
花溶淡淡道:“两军交战,还有三十六计,也谈不上什么不择手段!”
“嘿嘿!是啊,死过一次的人了,当然谈不上什么良知仁义了!飞将军,你好,好得很!你把昔日别人家诸在你身上的计策,现在是超常发挥,运用得炉火纯青啊……佩服,佩服……”
飞将军面色不改:“你何必过谦?这也是在下向你学习的。轮到这一套,你四太子是天下第一人!”
可怜陆文龙,一直看着这几个人打哑谜。
心里却是明白的:飞将军和妈妈是一伙的;四太子一个人一派。
他心里更是不安。
为何飞将军的计策,都会被妈妈知道?仿佛妈妈跟他之间,天生有一种别人不知道的默契。
这是为什么?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阿爹:秦大王!
只恨不得秦大王马上就赶到这里。
这样,自己才会感到安全。
小虎头也才会感到安全。
一路快马,信送到临安王继先的府邸。
王继先派了儿子做监军,心里也十分挂念,见有人送信来,以为是捷报,大喜过望,急忙打开匣子。
这一看,惊吓的几乎瘫软过去。
伺候他的老仆见势不妙,立即去看了匣子,这一看不打紧,几乎要跳起来:“天啦,公子……公子的头……”
王继先颤颤巍巍地拿起信,那是儿子的亲笔,还盖着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