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华帝:“……”朕就知道孟安之你这家伙只要话一多就肯定会戳朕的心窝子,果然!
百官:真该让陆鹤之辈看看朝堂上才气横溢的丞相,诗词文章什么的,丞相向来只用在最该用的地方,风花雪月什么的丞相是懒得浪费精神的。
“臣以为圣上乃睿智大贤之人,如何取舍自不必臣多做缀言。”
开华帝又狠狠刮了丞相一眼,道:“朕以为丞相所言甚为有理,着婚姻司先行筛选应选秀女,凡应选之前解除婚约的,放回。实查有隐情的,放回。凡有行贿受贿之举的,放回,其族在朝官员着吏部查察。”
“臣遵旨。”婚姻司主官和吏部尚书齐齐出列领旨意,然后站回朝班。
孟明远唇线微扬,心情变得很好。
殿上之人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在心里狠狠抽口气,暗地里诅咒几声,这样俊美亮眼的丞相,真要让他全权选秀,到时候没有心上人的也立马就有了。
开华帝也看到这样的孟明远,由衷地说了句,“安之推拒选秀之事果然是忠君为臣之道。”
百官:“……”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听到。
孟明远暗暗黑线,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妹的,皇帝了不起啊,皇帝就可以随便调侃调戏人啊?
选秀之事由这个朝会结束后正式进入流程,天下女儿感谢丞相的人不知凡几。
婚姻司开始进入工作繁忙期。
冬月十一,京师出了件大事。
丞相在散衙回府途中遇刺!
天子大怒。
百官哗然。
孟明远则是一想起当时千钧一发的情形就忍不住一脸血。
刺客的武功很高,他随行的护卫虽然也有十几个,但是在对方手下竟然跟豆腐渣似的禁不起碰撞。
电光火石间,孟明远从马车厢内翻滚而下,那来势汹汹的一剑便挑掉了他束发的相冠和玉簪,然后他一头黑发披散而下,就在他抬头以为必死的那一刻,孟明远听到了那句让他一脸血的惊世之言。
“怎么是个女的!”
特么地,问候你家十八代祖宗,哥是男的!正港男人!要是女的,哥这么些年也就不纠结了。
领头的这个刺客目光灼灼地盯着地上那个披头散发却容颜清丽的紫袍女子,只觉得心怦怦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那样一双如漆似墨的星眸,那样吹弹可破的肌肤,双手撑地娥眉微蹙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瞪过来,竟是说不出风情惑人。
听到对方那句话,护卫丞相的侍卫们手上同时就断了一下。
刺客们也忍不住分神瞥了一眼过去。
明亮的月光下,长发披肩紫袍加身的人果然是人如玉,颜似月。
“放肆,本相堂堂七尺男儿,岂容尔等如此羞辱?”孟明远简直怒火三千丈啊三千丈。
这声音清润明朗,介于男儿的粗犷和女性的柔媚之间,听起来有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享受。
“你是男人?”刺客一闪身便到了孟明远身前,伸手攫起他的下巴,然后看到了他颈部明显的喉结。
孟明远“啪”的一下就拍开了对方的咸猪手,忍着膝上的痛,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看着蒙面刺客,“要杀便杀,本相绝不会求饶。”这一世他活得累,能如此了结也未尝不是件幸事。
“相爷——”护卫们拼死力战,想要救援。
为首的刺客似乎有些怔忡,看着面前这个紫袍丽人呓语般地道:“竟然真是个男的!”
孟明远真想吐他一脸血,“本相自然是男的。”
“收手。”为首的刺客下令停止攻击。
护卫们终于重新将丞相团团护住,警惕地瞪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看着那个被护卫层层护住的紫袍人,为首的刺客带了几分痛心疾首地道:“这样的颜色风情,竟然是个男的。”
孟明远眼光如刀一般甩向对方,“士可杀,不可辱,再要口出妄言,若本相今日不死,他日你终难免死无葬身之地。”
护卫们相信丞相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岂料,那为首的刺客却突然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一朝权相,死到临头仍敢大放厥词。”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便不是一朝权相,面临死劫,也非人人惧怕。”孟明远对这个刺客打心底厌恶。
“有人来了。”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为首的刺客不以为然,目光直直地盯着面色冷竣的孟明远,“你信不信在他们围过来之前,在下便可割下你的首级?”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