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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礼(15)

虞初礼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了他:“我爷爷是香港最大社团的头目,而且我们家族几代以来一直都是,我爷爷就只有我父亲一个儿子,所以家业一定要父亲继承,可他只喜欢研究学问,父亲成年后就从爷爷家里搬了出去,爷爷很生气直到父亲去世他们都没有见过面。”

周顾南很震惊他无法想象一个6岁的孩子怎么在一个黑社会背景的家族里生存,而且虞初礼的性格看起来也是温文尔雅的受过良好的教养的样子。他有点小心翼翼的问:“你爷爷对你好吗好吗?”

“其实那些年我没怎么见到过他,我们住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两间别墅,我和爷爷分开住,他也不经常回去,每年只有过年和父母的忌日能见到他。我小的时候他从来不让我交朋友,每天司机都会接送我上学,也不让我上街,我所有的衣服日用品都是让人送到家里来的。他要求我看很多他指定的书,给我请了许多老师辅导我的功课,交我学各种礼仪和学校不会交的法文和德文。那些年我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开始我很怕他,后来懂事以后他去世了,我才知道他是对我好的,他不让我交朋友是为了保护我,因为我们的家庭太特殊,虽然那时候我还小,后来也知道我父母是被人害死的。他让我学那么多东西是为了让我以后能生活富足,自立。”这一长段话,虞初礼娓娓道来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好像在述说别人的事情。

“你还有其他亲人吗?”周顾南问

“我还有个小叔,是我爷爷收养的儿子,我只见过他两次。”

虞初礼想起那年她只有8岁放学后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少年,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一脸的桀骜不驯,看见她从车上下来,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眼神凶狠。

再见到他是在爷爷去世后律师宣读遗嘱时,当年那个眼神凶狠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衣着内敛深沉,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听律师宣读完遗嘱后就匆匆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周顾南不在问她问题,躺平身体看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初礼看盐水快完了起来换了一袋,从新躺下后问他:“你呐,你小时候怎么过的?”

“我啊!我小时候可调皮捣蛋了,成天带着傅致远他们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拽小姑娘辫子把人家欺负哭,往人家泡菜缸子里仍死老鼠,反正坏事没少干。我也是从小被爷爷带大的,小时候没少被他抽皮带,我有个姐姐比我大7岁,小时候我两光打架。”

虞初礼轻轻的笑了,她很羡慕周顾南。

最后一袋盐水没有吊完虞初礼睡着了,周顾南听着她呼吸平稳后轻轻转过身体面朝着她,虞初礼睡着后脸上红扑扑的有一缕头发盖在脸上,手臂抱在胸前,腿弯曲着,一种防备的姿态,周顾南知道没有安全感的人才用这种姿势睡觉。他轻轻的把盖在在虞初礼脸上的头发拿开。久久的凝视着她。

他从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这样的心情,刚才听虞初礼诉说的时候,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很难过的情绪,但他的心却从她的语言里慢慢生出一种隐痛。

他在想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才刚刚开始懂事就失去了父母。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是怎么忍受那种孤独的?她应该在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妥协,隐藏了小孩子的天真,装作像大人一样学习生活。

周顾南甚至可以想象她慢慢的长大身边没有朋友,任何心情都没有人分享,渐渐的述说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情绪也再难表达,慢慢的脸上的表情开始冰冷。

一晚上周顾南都反复的想着虞初礼,盐水打完后自己拔了针头,直到天亮才有一些睡意。”

第九章

快天亮的时候周顾南给虞初礼盖好被子,到客房睡去了。临睡前他做了个决定,他要追虞初礼,虽然虞初礼这样的不能乱追是要负责任的,但他很愿意负责。他觉得以前谈恋爱时的少的那么一点感觉在虞初礼身上都找着了。

早上8点多钟。刚睡了大概3个小时周顾南被他们家的门铃吵了起来,开门看见傅致远,韩述,徐项东三个堵在门口。

“进来吧”周顾南知道自己已经有两三个月没和他们混了,现在被他们堵倒家里来也是意料之中。

三个人进来后徐项东去厨房拿喝的,傅致远和韩述夹着他坐到沙发上,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看见门口鞋柜旁边有双女鞋。

韩述搂着周顾南的脖子问:“说吧!是谁呀?我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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