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礼松了口气,拿到钥匙开了门,门里一片漆黑,借着楼道里的灯光在墙上摸到开关,客厅很大布置的很符合周顾南这个人的性格很大气简单,显得有些空旷,她没看见周顾南的人。
“顾南”她小声的叫了一声。“在这”虚弱的声音从一扇虚掩的门后传来。虞初礼关上客厅的大门走过去推开那扇门。
房间里床头的台灯开着,周顾南躺在床上用手肘撑着身体,看见虞初礼进来,撤回手劲摔进枕头里。
虞初礼走过去看见周顾南脸色潮红,鼻子里喘着粗气,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感觉很烫。虞初礼让他把舌头伸出来看了看他的舌苔和咽喉。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今天晚上吧。”
“吃过药吗?”
“没有。”
问完后虞初礼找到厨房里给他倒了一杯水。喝了水后周顾南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虞初礼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对他说:“你应该是病毒性感冒。我去医院给你开点药,回来给你打吊针,明天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周顾南烧的有些难受迷迷糊糊的点了个头。
虞初礼给他盖好被子把台灯调暗了往外走,走倒门口的时候周顾南叫住她:“初礼,你是怎么来的?”
“座出租车啊,怎么了?”
“一会你坐车的时候把车牌号发倒我手机上。”
“好。”
虞初礼坐车去了自己工作的医院,开了吊盐水用的头孢,生理盐水,怕周顾南青霉素过敏又开了些红霉素,然后找值班的护士要了注射器和吊盐水用的针头,倒楼下药房取了药后又坐车回去。来去都老老实实把车牌号码发给周顾南。
回去的时候周顾南已经睡着了,虞初礼给他做了青霉素过敏的皮试。等了20分钟看他没有过敏反应,给他配药把盐水吊上,这期间周顾南只在给他扎针的时候睁眼看了看她然后就又歪头睡了。
临晨两点的时候周顾南被憋醒了,他想上厕所。睁开眼看见虞初礼背靠着床坐在他旁边的地上,低着头打手机游戏,盐水还没有吊完。他在床上动了一下想自己座起来。
周顾南一动惊动了虞初礼。她抬头看他问道:“你醒了?要什么吗?我给你拿。周顾南憋了一会说:“我想上厕所。”
虞初礼站起来问他:“要我扶着你吗?周顾南吊了盐水觉得精神好多了,身上也不像刚才一样软绵绵的,于是说:“不用,你把盐水袋给我,我自己去。”
虽然他这么说虞初礼还是帮他举着盐水把他送进卫生间,然后把盐水袋挂在墙上的挂钩上才出来。
等周顾南从卫生间出来后,虞初礼帮他把盐水挂好,给他盖好被子,又接着坐下打游戏。
周顾南躺下后对虞初礼说:“初礼,你到隔壁客房去睡一会吧,我一会可以自己拔针头。”虞初礼回头看着他说:“你还有一瓶药没打完呐,我一会给你换了药再去睡吧。”说完又低头继续打游戏。
周顾南上完厕所后人清醒了,躺在床上一时半会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会觉得无聊,就转头对虞初礼说:“初礼,我睡不着,我们说会话吧。”
虞初礼回头看着她眨眨眼睛说:“好吧。”
周顾南往里挪了挪身子:“你也躺上来吧,扭着个脖子说话多累啊!”虞初礼不是个扭捏的人,稍微犹豫了一下,合衣侧躺倒了床上,离周顾南有一臂的距离。躺下后 问周顾南:“你想聊什么?”
周顾南清清嗓子:“说说你吧,你爸妈怎么给你取了个男人的名字?没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男的。”
“我的名字不是我爸妈取的,按我们家族谱排我这一辈的字是初,爷爷给取名的时候不知道我是女孩,就给了我一个礼字。”虞初礼把头道压在手肘上侧着脸对周顾南。
“你小时候在南方长大的吗?你有南方口音。”
“我6岁以前一直在B城,6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去世了才被爷爷接到了香港,我在香港生活了10年。”
“怎么你爷爷在香港,你父母却在B城,那个年代从香港来内地定居的人可不多。”周顾南疑惑的问。
“因为我爷爷是个很厉害的人,我父亲做学问很好,我爷爷不喜欢他这样,所以父亲成年后就在也没有回去过香港,我妈妈是B城人,他们在我爸爸在美国留学时候认识的,后来妈妈要回B城爸爸就跟我妈妈回来了。”虞初礼低声回答他。
周顾南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家庭父亲会不喜欢儿子学问好,于是又接着问她:“你爷爷是干什么的,怎么会不喜欢你爸爸学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