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关,理所当然有第二次表达。鲍志杰把区雅芙搂在怀中,脸颊贴着脸颊。
“这次够深情了吧。”区雅芙问。
……
“已经很久了。”区雅芙再次开口。
……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区雅芙又一次开口。
……
拥立几分钟后,鲍志杰唇触向她的耳垂,区雅芙一阵慌乱,正欲推开他,他却柔声说,“要深情一些,他们才能确定。”区雅芙欲推他的手慢慢垂下,“没想到这里有这种风俗。”
又是没有过关。
众人一致意见是:如果爱,就表现出来。如果不爱,刚才比赛要重新来过,再挑胜出之人示爱。
第三次表达前,鲍志杰漫不经心开了口,“想过关吗?”
“当然想了。”区雅芙哪里经过这种事,当然想尽早结束。
“哦。我也想。真累了,觉得快散架了。”鲍志杰依然有些散漫。
“速战速决。”区雅芙也觉困极。
区雅芙呆了,她没有料到她要求的速战速决是这样。
有点惶恐,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思绪停顿,只知道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张美到至极的脸。心跳如擂鼓,区雅芙整个人呆若木鸡。
鲍志杰没有回避区雅芙的目光,两人四目相望。
唇印着唇,眼对着眼。
区雅芙想推开他,可觉得又不能推开他。她分不清是因为愧疚,还是担忧很可能出现的第四次表达。另外,鲍志杰仅是一动不动唇印着她的唇,她想,这应该是为了这个表达吧?
直到音乐倏地停下,四周掌声响起。区雅芙才惊醒似的退后一步,低着头,“很累了,想休息了。”
银色月光下,两人一站一躺,成了静止的画面。
“哦。”鲍志杰回答的简短异常。
令区雅芙更呆的还有一件事。驱车到eric家时,区雅芙发现为她和鲍志杰准备的棚屋只有一间。
鲍志杰虽然经常借宿于区雅芙家,但休息时却是一人在卧室,一人在客厅。而眼前的棚屋只有六、七个平米大,除了木榻外,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显然两人要睡在一张榻上。
鲍志杰也觉不妥,但向导、保镖两人一齐解释,这是安全需要。在这里,没有归属权的女人是男人们角逐的对象,难保不会出点什么事。
想想丛林小伙子黑亮强健的胸肌,区雅芙连连点头。心想,还是把自己暂时归属鲍志杰了吧。
虽然心里明白,可真正躺在一张床上感觉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人背靠着背,身体均是僵直,均默着谁也不先吭声。
棚屋外,eric事先点燃了干药草,游、爬类虫蚁已被熏得无法近前,可丛林之中,除了地上走的,还有飞行类蝇蚊。
晚上,正是蚊虫忙碌时。
‘啪’地一声,区雅芙率先忍不住,翻身坐起开始拍打起来。可黑灯瞎火的,只能听到‘嗡嗡’声,哪里看得到准确目标,虽然拍打频率很高,但真正发觉时,身体上已是麻痒一片。
“区,如果睡不着,咱们出去走走。”鲍志杰的提议并没有得到困倦至极的区雅芙的赞同,“走
走蚊子就不叮了?”
“总比躺着好多了吧?”
区雅芙能感觉到翻身坐在她身后鲍志杰温热的呼吸吐呐。
她心想,这倒是实话,躺着不能翻身,翻身时两人必定有肢体接触。与其坐着喂蚊子,真还不如出去走走。况且,自飘匆的棚帘间隙,可见月色正好。
两人随兴缓行。所经之处当地居民所住棚屋漆黑一片,偶有细微或是热烈呻吟声,虽未成婚,可都市男女的早熟,这是什么声音两人心知肚明。区雅芙脖颈火烧,噤声闭气,前行的步子越来越快。
“我们往山上走。这些棚屋是居民区,有什么好转的。”鲍志杰的声音有些哑,气息有点急促。
“不会有虎豹吧?我可不想当它们的点心。”区雅芙努力保持镇静,声音也力求像往常一样。她想转移话题,扭转这尴尬的局面。
鲍志杰岂有不知之理,“如果有,它们也早成了居民们的点心。丛林之中,称王的不是它们,而是当地土著。”
两人顺着一条蜿蜒山路越走越远。每逢走到岔路口时,鲍志杰不住打量周围环境,最后确定出该走的路。
区雅芙心中疑惑不解,“你是第一次来么?”
“你怀疑?自我们认识,我哪一次出门没有给你交待。”
“可你今晚的表现像向导一样?”
“什么叫男人,男人就是在三岔道口给女人指出条正确的路。”鲍志杰恢复了惯常的冷幽默。
“男人,前方之路通往何方?”区雅芙问得一本正经。
“女人,你跟着走就是了,无须多问。”鲍志杰一本正经的样子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