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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人归(6)
作者:来往皆过客 阅读记录
霜兒吃痛尖叫一聲,卻不忘把手中令牌拋向蘇祿緋。
蘇祿緋看著跌靠在猥瑣黃牙男子懷中的霜兒,眉頭緊蹙,不由握緊瞭手中的令牌。
霜兒還在不斷掙紮,魁爺輕笑著一把挑開她領口的紐扣,霜兒尖叫中有瞭哭腔,因為驚懼,弓起的瘦小身軀在顫抖。
“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老八會和你一起去,別耍花樣,不然,”魁爺指腹輕輕抹掉霜兒臉頰上的淚水,“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那個叫老八的矮小精壯漢子腰懸雙刀,是這群匪徒中正兒八經懸配武器的,看來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蘇祿緋臨出營帳時,搖瞭搖手中的小瓷瓶,藥丸在瓷瓶中嘩啦啦作響,“胡曼藤的解藥,一炷香之後我便回來交給魁爺,”她側頭看瞭看霜兒,用眼神示意她放心,看著匪首的眼眸中有兇光寒意,“若是在我回來前發生瞭點別的什麼,可不保證您這些弟兄,會不會七竅流血、發瘋癲狂。”
魁爺不置可否,見她被老八用刀柄抵著出瞭營帳,轉身甩袖坐回長凳,仔細端詳手下從女眷手中搶回來的那隻銀色短箭。當看到荷粉色尾羽下遮蓋住的箭尾有一眼瞳圖案,魁爺猛地站立起身,胸口如遭重錘。
禮王世子
義診營帳外,周虎親率的銀沙守城邊軍精銳,已經將這片營地團團圍住。此前他曾想借弓弩手的箭矢掩護,直接率領騎兵突襲入營,倒是沒成想被擄入營內的富貴公子有五傢之多,十餘名被斬殺的護衛屍體就橫在營地門口。
這幫匪徒在第一輪箭雨過後、騎兵沖鋒之前,又當衆斬殺瞭六人,趕來的城內富傢老爺們揪著外圍軍士哭天搶地,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傢兒郎。
經略使李孟仁也苦口婆心勸周虎不可操之過急,不然今日再死一位富紳子弟,他的仕途就真要走到盡頭瞭。
周虎看著李孟仁顫抖的胡須,還有身後策馬狂奔而來的禮親王世子,也心中悲嘆瞭一聲,他的仕途似乎也要今日到頭。
昱陽在渡的堅持下,被迫穿上瞭護甲,才在層層護衛的前呼後擁下,來到李孟仁、周虎身側,遠遠眺望還在冒著滾滾濃煙的淺川堂義診營地。
“鰲占幫,馬爺,這裡邊兒是什麼淵源?”昱陽合上短短數語的斥候探報,遞給一旁的經略使李孟仁。
鰲占幫的大當傢馬爺,全名馬餘連,臨肅村人。定康二年,玉茲求援大乾,以歸為附屬國的條件,請大乾出兵驅逐北夷。
時任北境兵馬大元帥的賢王命涼州侯送五千匹戰馬、糧草四十萬石分三次出敦午關補給西線,此後涼州商隊數次途徑昌新、番河、烏沙、塔瑪送糧餉物資。
馬餘連的臨肅村就在這條西補給線上,靠近烏沙,此地十分幹旱,又無牧場,冬冷夏熱,常有沙暴,生活十分困苦。
北夷數年入侵擄掠,讓本就貧瘠的荒村寸草不生。走投無路的馬餘連,和附近甘津、圖泥兩村的輕壯漢子們對西征的補給物資起瞭貪念。
起初他們隻是對商隊打打秋風,伺機偷上幾匹精壯戰馬,保半年中無需憂慮傢中的口糧。隨著西線作戰的持續縱深,商隊運送的物資也從單程的西送糧餉藥草,增加到回程時滿車玉石金器,行進的規模越來越大,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雖有西北邊軍的護送,但北線草原上的作戰持續抽調著邊軍兵力,官軍對商隊的保護越來越力不從心。
連年打秋風已經不能滿足這些胃口日漸膨脹的荒村莽漢。他們知邊軍的護送在商隊整段行進中雖時常空缺,但哪怕是小股西北乾軍,戰力也是以一當十。以他們渙散的劫掠手段,在最初沖向商隊時就會被邊軍輕易擊退,所以有時不但一無所獲,幫衆還會折損慘重。
於是剩餘的這些荒村莽漢們決定聯合起來,協同作戰,馬餘連就是這個時候被推舉出來整編隊伍。
作為首領,他成立瞭鰲占幫,指揮衆人形成初探、圍攻、殿後三步劫掠商隊,不與乾軍正面交鋒,而且每次隻洗劫部分糧車和金器,對商隊的走卒隻傷不殺;對避不開的乾軍不下死手,若是能搶掠到一兩匹戰馬或是北境軍的制式武器,便算勝利。
馬餘連的鰲占幫在西線上的劫掠,可謂是“進退有度”,對當時大乾將全部精力都放在西、北兩線戰局情形來說,這等烏合之衆成瞭靴內的跳蚤,雖令當地官府心煩,但又不足以稱之為威脅,並無閑餘兵力對其徹底剿滅。
定康四年,北夷戰敗覆滅,北境全線不複強敵在側。北境軍凱旋之後,朝廷清黨文臣和宗室公卿將火力對準瞭北境兵馬大元帥、先皇後部曲的統帥、以女子之身封王第一人,賢親王赫青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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