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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人归(43)
作者:来往皆过客 阅读记录
“河間的往寒鴉衛視線裡引,務必幫他們引起寒鴉衛的註意。往銀沙城的,都處理幹凈。”
“是。”臨一領命離去。
蘇祿緋心中冷笑,這就坐不住瞭,才哪到哪啊。
清園的後堂,自湯山引入瞭一池溫泉。蘇祿緋這幾日未曾安睡,回到熟悉的府邸,後知後覺的疲憊令她有些昏沉,卻又無法安然入睡。本應是子夜覺沉之時,她拉著霜兒泡在溫熱的泉水中,霜兒對宮中的雕欄畫壁多有好奇。少女靈動的笑聲,泉水細膩溫潤,慰藉瞭多日緊繃的心弦,她枕靠在玉石上,思緒漸漸遠離瞭白日裡朱翼的線報。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霜兒將她從水中拉起,“少主,泡久瞭您會不舒服的。”
依著霜兒,蘇祿緋坐在內堂浴室的軟榻上由她絞幹頭發。玫瑰頭油以掌心的溫度潤化,輕撫在發尾。這是蘇祿緋為數不多喜愛的香氣,霜兒放下瓷瓶,正欲探身拿起銅鏡前玉梳,突然聽見外間細微的聲響,手上一頓,對蘇祿緋無聲一指外間臥房。
有人。
蘇祿緋神情一凜,放下手中的棉巾,示意霜兒呆在內室莫要出聲,從放置在軟榻一角的衣物下面,摸出金針,又提起倚在角落裡的佩劍,悄無聲息地向外間走去。
初生牛犢
外室,身著夜行衣的人影正背對著內室入口,借著月光在窗下的三層書架處小心摸索。
蒙面之人,呼吸聲淺得不易被察覺,正輕手輕腳翻開一本擱置在中閣上的紙箋。入夜的光昏暗深幽,他隻隱約看清瞭紙箋開頭上書的“張靜山”三字,眉頭一蹙,便想將此箋收入懷中,拿回去慢慢翻看。
忽然心中寒意頓起,從後頸襲來冷然殺意,本能令他來不及多想,猛然側身躲閃,一尾寒光擦著他的鬢角,直直釘入書架隔板上,針尾寒芒猶顫。
蒙面黑衣人大驚,在他躲閃寒針時幾乎是本能出手,順著寒針射來的方向,三枚袖鏢飛刀同時自指間飛刺而去,直奔寒針主人面門。
劍出鞘發出凜然的錚鳴聲,而後電光火石間,劍身格擋振飛袖鏢的碰撞聲,更是在寂靜的深夜,令人聞之肝膽生寒。
見袖鏢被挑飛,黑衣人立刻彙聚內力灌入掌風,飛身襲向持劍女子。但他沒想到,比他這一掌更快的是,第二尾銀針擦著他的頸側飛掠而去。見細微的頸側疼痛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出掌,女子調轉劍柄,與黑衣人這一掌全力對擊,霸道強勁的內力將黑衣人震得連續後退數步,後背狠狠地撞在瞭書架上,一隻方荀汝瓷湯瓶墜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黑衣人胸膛肺腑氣血翻湧,心中大駭。他萬沒想到這女子看著年紀尚淺,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內力竟然如此深厚。他平複喘息的一瞬,被劍尖直指咽喉,不敢動彈絲毫,氣息不穩間,對上瞭女子淩厲的眼眸。
水汽未幹,長發披散,單薄素衣的女子皓腕纖細,從窗紙中透過的清澈月光,映著劍指他咽喉的長劍,劍身正楷上書“少虞”二字,劍柄鱗片上的金絲紋絡近在咫尺。
臥房中巨大的響聲驚動瞭守夜護衛,紛至沓來的腳步聲自院門處由遠及近,包圍瞭臥房。黎周的聲音急急在門外響起:“少主,可有事?您可安好?”
蘇祿緋並未理會,看著黑衣人的目光在她手中劍身上探尋,薄唇輕笑,如涼風入懷,“怎麼?不是扶桑二字,很失望?”
黑衣人聽到“扶桑”,眼瞳一縮,自臂膀出傳來的麻木令他心覺不妙。寒意從心底油然而起,果然還未來得及多想,他隻覺兩眼發黑,頭腦昏漲,腳下虛浮。不顧還在咽喉處的鋒利劍刃,他猛甩瞭一下頭,但下一瞬終是抵擋不過襲來的猛烈藥勁,一頭栽倒在地。
黎周遲遲未得蘇祿緋的回應,卻聽到房內傳來有人栽倒在地的沉悶聲響,一狠心,道瞭聲“得罪”,推門闖入。隻見房間左側的書架前,蘇祿緋手持長劍而立,腳邊躺倒一黑衣人,蒙面,手中還握有一截紙箋。
他大駭,心頭猛然一沉。出大事瞭,層層護衛下,少主房中竟悄無聲息地溜進瞭刺客。
霜兒聽到黎周的聲音,快步從內堂走瞭出來,先是點亮瞭房中燭火,然後上前查看蘇祿緋。通明的房內,當黎周看清蘇祿緋肩頭有斑駁血跡,腦額轟鳴,立刻跪地請罪,院中圍攏的護衛也一同跪地俯首。
守夜的護衛不僅沒有發現刺客潛入少主房中,還縱刺客傷瞭少主。從當值護衛到分管主事,按瞳山規矩是要入玄翼刑堂黑水獄受重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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