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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人归(195)
作者:来往皆过客 阅读记录
左東闌不敢深想,卻又猛然發現,賢王的歸京,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打破瞭原來的制衡,令那暗裡四分五裂的朝局擺在瞭明面上,也令維系瞭近二十年的安穩,頃刻間看起來岌岌可危。
他嗤笑瞭一聲,看起來明面上是執棋人為棋子、為聖上的馬前卒,實際上卻是傀儡師的障眼法,將所有人都不知不覺地變成瞭她手中的提線木偶。
左東闌不禁為太子的未來感到擔憂,為自己提前將左瑜安送到她身邊感到慶幸。同時他也嘆息,不知不覺中,他事事以忠君為先的原則,一而再再而三被打破,如今他也要為瞭左瑜安,不得不配合賢王的計劃。
蘇祿緋毫不吝嗇地將這件大功送給睿王世子,看來是真的無法親自收拾這個殘局,索性順水推舟送睿親王人情。
他左東闌若果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向定康帝稟明,這背後其實是賢王與瞳山的行動,那左瑜安會被楚栗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他為左傢尋求安身立命之地,也將左傢送到瞭她手裡,任她拿捏。
都說先賢王走一步時事先已經想好瞭未來的十步,也難怪定康帝會說其女肖母,確實如此。
多方圍堵
十月初六,在秦淺笙和華雷一生內力修為油枯燈盡之前,蘇祿緋醒瞭過來。
寶芙剛收瞭她章門穴上的金針,掖好被角,擡頭正與蘇祿緋四目相對。
寶芙對上那清澈濕潤的眸子,瞬間覺得呼吸一滯,一口氣堵在心口,堵得眼眶紅紅,堵到淚如雨下,發洩著這些天的煎熬。
蘇祿緋將手伸向她,想說些什麼,可是氣力微弱,唇齒翕張卻發不出聲。
寶芙忙擦瞭眼睛說道:“先別說話。”
九桃端著銅盆和錦帕躡手躡腳地推門走進來,一會身卻見寶芙和床榻上的人都在望著她,驚得險些將一盆熱水潑在瞭自己身上。
她放下銅盆快速來到床榻前,也和寶芙一樣,激動得握著她的手潸然淚下。寶芙探著蘇祿緋的脈象,對九桃說道:“快去告訴秦堂主他們,少主醒瞭。”
九桃擦著眼淚忙不疊地應著轉身出瞭房門,忍不住雀躍,心中暗暗合十,感謝著老天爺的保佑!
得到消息的楚栗和許京等人圍在榮園門口,連日面容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黎周等瞳山衛被赤緹帶去瞭隴陽大營演武場拉練,榮園前由許京帶著甲字營執守。
身為護衛,身手弱到竟要主人親自涉險,赤緹借瞭演武場親自訓練蘇祿緋身邊所有的護衛。
黎周為首的二十衛,都赤裸著上身,隻穿著統一的玄色麻褲,在演武場上揮汗如雨。
連著兩日高強度的訓練已有四人體力不支暈倒,被拖走吊在演武場一側挨著鞭刑。
赤緹雖然答應蘇祿緋不因失職懲罰他們,但沒說完不成訓練也可以免於受罰。
初冬的陽光暖不瞭北地呼嘯的寒風,黎周等人卻各個面紅耳赤、汗氣蒸騰,肩扛長約九尺、一尺見寬的圓木弓步向前蹲走。已經是第六圈,衆人呼吸粗重,面皮顫抖,南午的腿已經開始不聽使喚,餘光瞥見執鞭刑的場外一側血肉橫飛,哀嚎不止,強提精神咬緊牙關,跟在黎周身後。
黎周雖還能堅持,但這看不到盡頭的負重蹲走,著實令人絕望。
張坤看著演武場上的光景,目瞪咋舌,明白瞭那日黎周的一番話用意何在。
他前去通稟赤緹,他對這位氣勢威嚴的中年人的身份猜得到一二,但見到這等嚴苛兇狠的訓練方式,還是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少主清醒的消息傳到演武場,無疑是解救瞭衆人。看著赤緹掠身從演武場一閃而逝,黎周等人都松瞭口氣,紛紛癱倒在地,慶幸自己撿回瞭一命。
蘇祿緋得三位內力深厚的武道高手日夜守護,遭血珊瑚反噬盡斷的經脈逐漸重塑新生,但丹田氣毀,若今後在想修習武功,當年以金針湯藥打通經脈、聚丹田之氣的罪恐怕要再受一次。
萬幸的是性命無憂,秦淺笙診完脈之後,放下心來的同時,鬱結多日的怒氣卻後知後覺地湧瞭上來,坐在一旁沉默不語,也不放楚栗、許京他們進來,隻是讓七鶯去通傳,少主無礙瞭,但仍十分虛弱,不便見客。
楚栗等人聽秦淺笙說她已經轉危為安,放下心來,長舒瞭口氣,各忙各的去瞭。
赤緹回榮園的時候,蘇祿緋已經服過藥再次睡瞭過去。
“放心吧。”秦淺笙將人交給赤緹守著,準備去看看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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