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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人归(194)

作者:来往皆过客 阅读记录


華雷說道:“白翼中有兩人可用,我已經傳信讓她們速來隴陽,再有一兩日可到。隻是朱翼……”

這幾日,楚栗封鎖瞭全部消息,護衛軍中寒鴉衛混進來的的暗諜也被特殊看關起來,除瞭北境軍政軍報,其他向外的傳信全部停止,包括朱翼的往來傳信也改為單方面的收信。

江傢和所有晉隴兩地世傢都如兀鷲一般盯著蘆園,京中也密切關註著賢王這趟北巡的動向。

赤緹不信任何人,即使是江楓舟。一旦賢王重傷昏迷生命垂危的消息洩露出去,必將掀起軒然大波,有心之人稍加利用,朝堂之上就又會再次陷入黨派之爭、你死我活的境地。

江楓舟看著手中江傢的急信,也隱隱察覺到瞭不對勁。

蘇祿緋往隴陽的這趟行程,每兩日傳信一次,自大軍離開汾縣,已有五日未得音訊。而江父派人送來的急信中,說賢王閉門謝客,無一人得見其尊容。

“公子,朱翼急報。”

江楓舟接過速速閱覽,睿王世子得北境總督之令,調遣晉隴府軍剿滅邪教紺蝶,斑歲伏誅。

此等大事,朱翼竟事先未得任何消息。江楓舟惘然,他反複看著這三行字,再看江府送來的信,他閉著眼睛仰目深深嘆息一聲。

的確,或許,他在瞳山似乎也沒那麼被信任。

“其他傳信往來正常,隻有……似是刻意中斷瞭。”隻有掌令和少主能夠截斷朱翼傳信,送入的一切正常,卻停發瞭自隴陽送出的,川焦不敢深想。

“我知道瞭。傳令,朱翼按照命令執行,其他的往來確保一切照常。”

“是。”

川焦離去後,江楓舟一人掩面靠在黃花梨圈椅上,腦子快速思索著斑歲伏誅可能的來龍去脈。

與江父信中提及的三種可能都有,還有一種他不願去深思,卻在心中揮之不去。

那就是蘇祿緋親自誅殺瞭斑歲,現下重傷昏迷。

無論瞳山有意,還是無心封鎖瞭朱翼一切自隴陽向外的傳信,無非就是防著任何人洩露有關少主的任何訊息,包括他。所以那最不願意面對的第三種可能,可能性最大。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回想著自掌令遇襲之後到出發隴陽之前蘇祿緋的舉動。她曾數次進入藥閣、她曾避開朱翼傳信……既然她早有準備,又與斑歲交過手,應該不會貿然行動將自己置於險境。

他安慰著自己,提筆與江父回信:王府一切如常,望父親窺探親王行蹤和軍機要務時,三思後行。

斑歲既已解決,鄭國公沒瞭鷹犬為其鞍前馬後,就如同被拔瞭牙的老虎。聖上不願髒瞭手處置舅公,那麼若想扳倒鄭國公府,煽動小狗咬老狗是最好的辦法。

鄭國公世子對老國公遲遲不肯放權而心生不滿,由來已久。現在隻要扔給鄭國公世子一塊肥肉,那麼賢親王府隻需要隔山觀虎鬥。

如今的局面,長公主自顧不暇;清黨得太子重視,高氏便偃旗息鼓,不再與賢王針鋒相對;大長公主後繼無人,隻有魏恭王上躥下跳,若他能幫三皇子挽回出師不利的局面,那麼祁魏一黨就還能有逆風翻盤的餘地。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祁魏一朝六百年,雖得言傢用自身氣數為其續命二百年,但祁魏宗室的勢力仍不可小覷。

如今定康帝和太子為保赫青一族統治的大乾安穩,盡心拉攏九方少主蘇祿緋。但終有一日太子做上帝位寶座,到那時若她還想在北境這遼闊的封地上做得安穩,就需要北境世傢的大力支持,尤其是晉隴世傢。

扳倒魏恭王,聯合晉隴世傢,江楓舟思忖時手指在北境輿圖的隴中地區上打著圈。

寒鴉衛對睿王世子剿滅紺蝶、誅殺斑歲的反應,與江楓舟如出一轍。

左東闌嘆瞭口氣,看來護衛軍中安插的探子早被摸查得一幹二凈,當初留著他們不直接拔除,就是為瞭讓寒鴉衛得到賢王想讓他們知道的消息。左東闌也與斑歲交過手,他當然知道就以睿王世子帶的那三千兵馬,如何降得住有鏡花堂支持的斑歲。

這其中定是賢王親自出馬,而現下她在隴陽大營謝絕瞭所有世傢的上門求見,也間接印證瞭他的猜想。

若是賢王身殞,那大乾朝堂必將再次掀起腥風血雨。

與賢王結盟的太子會驟然失去九方軍的支持,在蘇祿緋數月打壓下一蹶不振的大長公主,定會趁勢煽動三皇子拉攏明州侯和輔國公對抗太子;西北境、東北境和晉隴各自為政,草原不說趁火打劫也將是隔岸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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