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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人归(184)

作者:来往皆过客 阅读记录


寶芙看到她一人一劍走向那個邪祟,立刻奔上前去阻攔,卻被親衛攔下,寶芙不可置信地吼道:“你們瘋瞭,讓她一個人去。她會死的。”

“不會!”許京堅定地說道。斑歲功夫邪門,少主與他交過手,不會不知。況且在瞳山掌令重傷之後,她不是行事魯莽的人,更不會沒有準備地就貿然前去送死。

與其說斑歲今日喪心病狂地想要在重重甲士護衛中刺殺她,不如說是蘇祿緋請君入甕,在這等著殺他。這也就說得通,為何蘇祿緋從離京之時毅然親王儀仗舍棄,僅帶九百人算著時間日夜兼程至此。他相信,必像她說的,她已經準備好瞭萬全之策。

斑歲見她一個人提劍走來,仰天放聲大笑,“哈哈,天助我也,你竟然蠢得這般不自量力。你爹尚且不是我的對手,你和那個鳥人聯合起來也不曾擊潰過我,今日竟想逞英雄,一個人前來送死。也好,我成全你!”

不理會斑歲的癲狂,每走一步,蘇祿緋感受著藥勁激著內力洶湧漸起,排山倒海地席卷著全身。她抽出少虞,左手持鞘,右手握劍,再擡眼,眸中一片猩紅。

隻有十招,在這樣的藥力下,她隻能撐十招。所以十招之內,她要全力斬殺斑歲。

“今日,隻有你死。”

她低低地說著,空靈的聲音卻如同杵撞金鐘,轟入瞭斑歲耳中。她提氣飛掠而起,急速逼近斑歲身前,挽劍下劈,氣勢磅礴。斑歲抽劍橫掃,霸道的內力與之相抗相擊,蕩起的塵土如湖面漣漪,迅速向外擴去,數裡之外站定的衆人紛紛掩面避開,焦心不已。

斑歲心中大駭,短短月餘,她的內力似乎提升瞭百倍,才堪堪格擋住這一式的下劈,緊接而來的騰空上撩反手橫斬,猶如蛟龍出水,劍鋒似甩尾再躍澗淵。

斑歲右手握劍的虎口被震得發麻,後腳蹬地,劍指如長虹貫日直刺蘇祿緋眉間,卻正中少虞劍鞘,以昆吾土鑄造的堅硬劍鞘發出陣陣嗡鳴,蘇祿緋反手調轉劍柄橫斬向他的腕間,斑歲急急橫撥收勢卻不想大開空門,蘇祿緋劍鋒前刺直指他的咽喉。

斑歲腳尖清點,向後掠去,隱入瞭一側樹林間。蘇祿緋也欺身追去。

大仇得報

短短三招交鋒,看得九方軍和護衛軍衆人驚駭不已,險些凝滯瞭呼吸。張坤與部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瞭同一個疑問,這位賢王殿下,究竟是何方神聖?

見蘇祿緋追著斑歲隱入樹林,寶芙急得跺腳,質問許京和黎周,“難道我們就在這幹看著嗎?”

黎周不顧蘇祿緋的命令,立刻拆開瞭那封信。

裡面卻另有三封信,其中與他一封,另兩封分別上書交與掌令,和交與睿王世子。

黎周擰眉,不管另兩封,先拆瞭給自己的那封。

這封信言簡意賅,就是她此次的謀劃。鄭國公和錦瑟堂的雙重背叛早有跡象,當初鱗翅被俘時,為瞭兒子小滿能平安過活此生,將這些年紺蝶內部諸堂的矛盾一一詳細地向蘇祿緋講述瞭。

錦瑟堂的堂主不滿斑歲不顧堂衆的生死,執意依附鄭國公和祁魏舊戚,與朝廷作對刺殺老東海王,與賢王為敵卻什麼也沒有撈到。近幾年無論是刺殺還是劫貨,紺蝶死傷慘重。

而錦瑟堂地處江南,自然比別的分堂富庶,東倭這幾年連年天災人患,本土難以生存,便在東黃海形成瞭小股海盜劫掠商船,明州侯無法命東南水師正面出擊,錦瑟堂便抓住時機,暗中與東南水師結盟,效仿賢王重金雇傭瞳山之法,錦瑟堂替東南水師刺殺海盜首領,明州侯支付金銀,三年為約,之後他會幫助錦瑟堂衆徒改頭換面,棄暗投明。

今年剛好是最後一年,而東黃海一側的東倭海盜已經被消滅殆盡,再有數月錦瑟堂衆人就可重獲新生,焉有放任斑歲再次將他們拉入深淵的道理。

所以蘇祿緋篤定,斑歲隻有在晉隴一帶的鏡花堂重整旗鼓,才有再次翻身的可能。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不能放任斑歲和紺蝶卷土重來,所以她按照鱗翅當初交給她的藥方,調配瞭可以短時間提升內力百倍的秘藥,又分別調兵遣將,選定瞭汾縣與華縣之中的這片山谷。

斑歲自以為是他奇襲刺殺,其實卻是蘇祿緋早就算計好的守株待兔。

斑歲在三招過後也發覺瞭異常,這不是一個月前與他交手的蘇祿緋,本想借勢遁走隱密林間,沒想到蘇祿緋比他更快一步,攬著粗壯樹幹回旋飛身一個掃橫腿,將他的去路攔腰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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