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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人归(115)
作者:来往皆过客 阅读记录
“正如你所見,他們在大肆宣揚,我是私生女出身。但誰說就一定要按照她們佈下的抉擇,二選一。現在東海王於綏中遇襲一事,已經呈上瞭寒鴉衛衙左東闌的案牘。此事他會第一時間稟報聖上,我已安排人通知雲外雪,把當年老東海王遇刺身亡的舊案一並翻出來,所謂悠悠之口,他們用的瞭,那我也要行一樣的路數。”
當年老東海王被紺蝶殺手刺殺身亡,先賢王一直懷疑背後主使是祁魏一黨。無奈時局所限,當年嫻真身側內憂外患,無暇分出精力徹查背後主謀,隻得先剿滅紺蝶勢力,為老東海王報仇。不過現下老東海王遇刺案的背後主使到底是誰已經不重要瞭,隻要查清言筠遇襲的背後主謀,合兩案歸一,定康帝必須要表明態度,為言傢主持公道。
佑安長公主和汝陽縣主想用她的身世,和所謂的人倫孝道,逼迫她在打壓涼州商號一事上退讓,那蘇祿緋就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自掘墳墓。
寒鴉衛將審問之後的李鷺送回瞭紀府,李夜白已經得知瞭今日鷓園發生的一切。看著臉頰紅腫,衣衫淩亂滿是泥水髒污的女兒,無力中又有一絲厭惡。他甚至懷疑李鷺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為何會如此蠢笨無腦。
不怕不識人,就怕人比人。回想起蘇祿緋在朝堂之上,面對帝王威儀和朝臣攻訐依然落落大方,同樣都是他的女兒,氣度風華真是天差地別。
不過今日李鷺之言倒是幫瞭他,蘇祿緋一直對他避而不見,不承認他生父的身份。可今日鷓園賓客都親耳聽清楚瞭李鷺所言,雖然失瞭體統確也所言屬實,他不信蘇祿緋面對這樣的流言蜚語和指指點點,可以無動於衷。隻要她念及他生父的身份,幫照文請封世子之位,讓涼州李氏依然可以立於隴州世傢之首,他甚至可以考慮將涼州商號的財産分出一部分給她。
賢王為涼州侯私生女之事,一夜之間傳遍鸞京大街小巷。茶館酒肆都在議論紛紛,先賢王失蹤至今以及當今的賢王身世,都成瞭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李夜白的主意算盤打錯瞭,蘇祿緋和賢親王府竟真地對此等沸沸揚揚的談論無動於衷。她每日於宮中和六部議事,神色泰然自若,王府照常見客,絲毫不見受流言所擾。
前些日子春寒料峭,禮王妃的頭痛之癥複發,一直在閉門休養,聽聞昱陽提及此事,氣得砸瞭手中杯盞,“無恥!”她抖著手,讓侍女上前為她穿戴,她要進宮。
昱陽一把扶住瞭禮王妃,勸道:“母親,您且寬心,兒子話還沒有說完。賢王殿下一早送來瞭上等補品藥材,就是想讓您不要擔憂,安心養病。我說給您聽,也是希望您知曉此事,免得您著急。”
禮王妃將信將疑,剛剛情緒的激揚讓她頭皮一陣一陣得刺痛起來,昱陽連忙扶她躺下,“賢王殿下自有解決辦法,淺川堂的大夫午後會來為您看診。”
他沒敢說,其實是涼州侯沉不住氣,先找去瞭賢親王府。
李夜白沒想到,時隔十七年後,他再一次邁進賢親王府的大門,一切物是人非。看著陌生的王府侍從恭敬有禮卻透著冷漠,他對著林女官感慨道:“許久不見,林女官。”
林女官不似他的感慨萬千,漠然按照禮儀請涼州侯入內。與平靜的外表不同,她內心壓制著極強的怒火。先賢王在定康五年艱難的時日歷歷在目,雖然當初殿下平靜地獨自扛下所有,並沒有任何抱怨與憤恨,但林女官心痛,本不該如此的,殿下對得起所有人,他們卻一一負瞭殿下。
蘇祿緋端坐在衡淵堂正廳上首,見李夜白走進來,她一動未動,顧常毅立於她身側,內外侍從佇立,如尋常親王見客禮儀,沒有半分親近之情在其中。
沒有讓涼州侯按照王公相見之禮行事已是蘇祿緋最大的退讓,她一指下首客座請李夜白落座,問道:“涼州侯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對上蘇祿緋疏離冷漠的眸子,李夜白心中一痛,這是他的女兒啊,他竟還要恭謹地道一聲“殿下”。他轉向顧常毅說道:“本侯與賢王殿下有些私事要單獨言說,還請長史等不相幹之人回避。”
顧常毅置若罔聞,紋絲未動。蘇祿緋摩挲著腰間玉縧上的紅藍寶石,這件與阿娘留下的那柄金簪制式相同,是江楓舟尋瞭工匠特意打造的。他說那簪子貴重,不易時常佩戴,這玉縧沒有那麼貴重,也極襯她的氣質。
她笑道:“本王怎不知,你我二人之間還有私事,需要單獨談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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