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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人归(100)
作者:来往皆过客 阅读记录
一向笑呵呵的左瑜安,隻有被問到這一點時,撓著頭隻苦笑,什麼也不說。
他能說什麼,敢說什麼?這次武舉他被安排在賢王一側值守,對上賢王似笑非笑的神情,他隻覺頭皮發麻,全身汗毛炸立起來,左腿的傷猶自幻痛。隻怕如今都沒有幾個人知曉這位魔頭的狠辣,估摸著各個都還以為她不過是位承襲母輩榮耀的閨閣小姐。
黎周無暇考究場上的百步穿楊還是勇猛過人,他生怕有細作混入考生中渾水摸魚,行刺少主,或是刺殺太子、意圖往賢親王府潑髒水。他右手按在腰間劍柄上,在蘇祿緋身側侍立,眼神淩厲地掃視著場下每一個人。
今日天有薄雲,遮擋瞭些刺目的日頭,東宮侍衛統領李丞保額頭仍有些汗意,太子此前交代他暗中仔細觀察賢王身側的侍衛,若能看出些身手門道也是極好的。李丞保軍營行伍出身,於江湖做派知之甚少,隻覺賢王身邊的侍衛,各個肅殺之氣盛然,不似軍中行事風格,令他心存疑惑。
本次武舉的第一場考核騎射,所用的馬匹皆由兵部車駕司和太仆寺調配,太子看著那群並非如同禁軍所用馬匹一般膘肥體壯,皺著眉頭問蘇祿緋:“西北騎軍睿王叔帳下,也是這等光景?”
蘇祿緋欠身回道:“回太子殿下,睿王帳下騎軍馬匹情況如何,臣不敢妄言。西北民風彪悍,牧民所用的馬匹並不高大,四蹄粗短背平腹大,壯實耐寒且護群好鬥,與寧州的這批馬匹不同。聽聞寧州所飼養的馬匹,即使喂飽瞭草料,腹肋也顯露在外,看似是羸瘦又毛長筋露養不肥,實則不然。”
魏久衡是武舉考官之首,聽聞此話,微微側目,心中詫異。他眼中的蘇祿緋,無非是定康帝因其母的緣故,格外優待著她。可她歸京後無論朝堂清黨還是內宅暗鬥,那些老奸巨猾之輩似乎又未從她這得分毫便宜,魏久衡已是對她心存芥蒂。
此女,並非她面上顯露的那般孱弱。定康帝那句,其女肖母,所言非虛。
明日仍有第二場考核營陣、地雷、火藥、戰車等考項,今夜太子與蘇祿緋都宿在瞭京畿大營中。左瑜安帶一小隊巡邏瞭周遭,望向蘇祿緋的營帳外佇立的侍衛,若有所思。他沒有看到那日在地牢中毆打他的那幾人,而正當他陷入在思緒時,身後傳來女子淺淺驚呼,“呀!”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在看見他有一瞬驚愕,隨即掩飾瞭過去。他並未見過她,但顯然對方是認識他的,看衣飾是賢親王府女官。莫非……
他生怕這名女史聲張那晚他在賢王府的過往,為左府招致禍患。忙想上前解釋,那女子見他朝自己快步而來,慌亂中轉身奔逃回瞭賢王營帳駐地。
校尉呂偉看到這一幕起瞭誤會,在他看來,左瑜安調戲賢王的女官不成,欲追去挾人。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腳踹在左瑜安腿窩處,身後兩名兵卒上前立刻將撲倒在地的左瑜安反擰雙臂制伏。
左瑜安正全神貫註在追那名女官,不察身後突然有人襲擊,一個眨眼他人就被按壓在地,隻聽有長官喝道:“放肆!軍中意圖侵犯女官,實乃重罪。來人,卸瞭他的甲,押著他隨我去向賢王殿下請罪,聽憑發落。”
左瑜安一聽便知被誤會瞭,掙紮起身要與呂偉解釋,但又不知從何說起,落在呂偉眼中,便成瞭狡辯未果。呂偉冷哼一聲,令人拖著隻著裡衣的左瑜安向賢王營帳駐地走去。
左瑜安入東海王府行刺那晚,霜兒見過昏迷中的刺客,但並不知此人身份,乍然在軍中巡邏兵卒中遇見此人,自然是驚駭,忙跑回營帳中想要將此事稟告給蘇祿緋。
隻是她才開口說道她見到瞭一人,南午在帳外稟報:“啓稟殿下,巡防營校尉呂偉,押送一人前來求見請罪,請殿下定奪。”
蘇祿緋正在翻看朱翼奏報,沒有立刻回應南午的通報,而是轉而問霜兒,“你看見誰瞭?”
霜兒小聲道:“殿下,是那夜進東海王府行刺之人。”
蘇祿緋皺眉,左瑜安?
“南午”,她喚瞭一聲,南午挑簾入內聽憑吩咐,“問問呂校尉,所為何事?”
南午領命離去,不多時回報:“呂校尉稱左少公子意圖侵犯您身邊的女官,已被他擒拿,特來請罪。”
霜兒聽到此話愕然,蘇祿緋把手裡的奏報扔在桌上,有些頭疼,“去和呂校尉說清楚,是他誤會瞭,並無此事。如若他再糾纏,去請熊統領處理。”
借題發揮想要到她這邀功,這如意算盤未免有些敲得響亮。看來左瑜安在京畿大營入瞭熊大宇的眼,已經引得一些有心之人開始使用手段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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