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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歌(197)
作者:六耳圆圆 阅读记录
“孫伯堅一到手,立馬絕瞭後患。”
“是!”
他們卻不知,跑出一段距離,彭管傢回首瞧不見他們身影後,當即調轉瞭頭,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罵:
“哼,沒根兒的王八,當老子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麼主意啊,過河拆橋,兔死狗烹,孫伯堅一給你們,老子的命也得交待嘍!三十六策,走為上計!老子逃到天邊去,反正這些金子,也夠老子逍遙下半生瞭!”
這邊廂熊保與那宦官先上瞭馬車,也循著車轍印追去,一開始經過城南山坡,他尚不覺有異,再往前駛瞭會兒,一直趴窗觀察的他忽地擡手:
“停!”
馬車立時停下,熊保跳下車,蹲在地上,仔細去瞧地上的軌跡。
隨行的宦官也跟著跳下,不解地問:
“幹爹,怎麼瞭?”
熊保指指地面上的車轍印,沉瞭臉色:
“車轍印變淺瞭。”
宦官登時反應過來:“空車!”
熊保起身,向那馬夫道:“快,叫他們掉頭回來!”
“是!”
馬夫揮動馬鞭,駕著車快速追去。
熊保接著往回走,一面走一面分辨地上的車轍印,直到發現一深一淺的交彙處,才停住腳:
“這裡!”
他緩緩扭過頭,目光落在路邊一側的山坡。
山坡,洞內。
張巒氣憤地扇自己耳光:“都怪生員,錯信彭管傢,害殿下落此險境!”
“爹!”
夢齡和兩個弟弟趕緊來攔他,太子出聲問道:
“他是不是有債務在身?”
“是。”張巒點頭,“他說為瞭給他爹治病,欠下一屁股債,要不然,生員也不會招他入府啊。”
太子諷笑:“他撒謊,他要真是仁孝之輩,就不會出賣主傢瞭。”
經他提示,張巒猛然驚醒:
“賭!定是欠瞭賭債!他少年時便嗜賭成性,老管傢沒少打他罵他,隔瞭十多年,生員見他哭得傷心,還以為他早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瞭,原來狗改不瞭吃屎!”
夢齡輕嘆:“賭徒如何信得?爹,你委實大意瞭。”
張巒悔恨難當,啪地又抽起自己耳光:
“我真是瞎瞭眼,怎沒早看透這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
夢齡急急拽住他手臂:“好瞭,爹,事已至此,別打瞭。”
太子瞟她一眼,想瞭想,對張巒道:
“此局沖我而來,沒有彭管傢,他們也會買通別人的,除非不走這一遭,否則躲不過。”
張巒聽他如此講,心裡稍稍好受瞭些。
這時一名錦衣衛跑到洞口,滿臉喜色的稟報:
“殿下,千戶,山下出現瞭錦衣衛!”
太子神情一震:“好快!”
山下。
熊保立在暗處,囑咐扮成錦衣衛的匪首:
“混上去之後,先別急著動手,等前頭的人都回來瞭,再裡應外合,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好!”
匪首率著一衆假錦衣衛騎馬上瞭山,行至半道,前方擺著一堆樹杈,一名錦衣衛打樹梢冒出頭來:
“終於等到你們瞭,你們是怎麼找過來的?”
匪首講出早備好的說辭:“李千戶與範千戶共事多年,深知他的行事風格,稍稍一想,便猜出他定是使瞭金蟬脫殼之計,帶著殿下躲山上瞭。”
“咦,李千戶呢?怎不見他人?”
“李千戶受瞭重傷,行動不便,後頭的兄弟擡著呢。”
“那快上來吧!”
話音一落,兩側樹叢裡冒出幾個人影,手腳麻利地抽走擋路樹杈,讓出瞭道路。
一衆假錦衣衛縱馬前奔,眼瞅著就要到瞭山頂,最前邊那兩排座下馬匹忽地腳下一虛,隨即咔嚓咔嚓聲不斷,地面破開,馬兒載著背上的人齊齊墜落。
原來這裡早被錦衣衛挖成瞭坑,表層隻用樹杈和泥土遮掩,馬兒、人兒一旦踏上,便立時跌入陷阱。
後頭的人一看,急忙掉頭,隱在地上的樹藤攸地繃直,馬腳被絆,一個個滾跌下馬,僥幸沒被絆住的,還未來得及逃,藏在林中的錦衣衛已舉起竹片削成的弓弩,嗖嗖射出竹箭,雨點一般襲來!
一時間摔倒聲、哀嚎聲、格擋聲混成一片,此起彼伏綿延不絕,現場亂成一片。
好在竹片削成的箭支終究傷害力不比真箭,凡是沒摔馬的,哪怕中瞭箭,也能忍著疼揮著馬鞭沖出重圍,疾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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