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熱絡地攬住吳虞的肩膀，她像是散發著如同保加利玫瑰似的致命美麗，絢麗，熱烈。

chapter 32

旁人太吵，如何及你

真心給我一元

給我十億元，幾千卡火鉆

我本質，還未變

喜愛就說喜歡

討厭的說討厭

享受大冒險

……

茶褐色的透明玻璃茶幾上堆滿零零碎碎的東西，粉色玫瑰花，草莓蛋糕，巧克力蛋糕，七八杯奶茶，十幾瓶啤酒瓶，女孩們的粉餅盒，唇釉和香水，還有沒拆封的禮物。

吳虞很少來KTV，印象裡有不夜城那種金碧輝煌，兩臺100寸電視機的豪華大包廂，水果盤裡的半個西瓜都雕成奢侈的巨龍形狀，還有一次是表姐生日請她去唱歌，礙於和其它人的年齡差，她沒有玩得很盡興，但是這次不同，江瑤20出頭大瞭她三歲，即使穿著性感的小紅裙，手臂上貼滿美豔到驚人的紋身，手腕上纏著七八圈的粉色珠子，卻比誰都還活潑無邪，熱情友善。她的外向能力感染在場的所有的人，就像歌唱的那樣，再多的財富不及年輕的浪漫揮霍，幾千卡火鉆不及一句我喜歡。這奇妙的，被賜予的，無法想象的快樂讓吳虞徹底淪陷在這無限美好的溫柔鄉裡。她看得出，女孩當中裡最外向明豔的是江瑤，最內斂特別的是謝影，她們是這幫人裡的中心，也能脫離其他人單獨成密友。

江瑤手指合攏輕輕摸瞭摸發燙的臉頰，語氣裡含著驕傲親昵，告訴吳虞，“因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謝影是我最最好的朋友。”

吳虞咬著奶茶吸管，生出羨慕。學校裡同學們都好奇謝影，想和她成為朋友，那是一種殊榮，是一種認可，是另一種越級的表現。每個人的學生時代都會有那麼的一個特別的存在，讓人幻想崇拜。

魔球燈旋轉，彩色光斑飄落在江瑤的臉上，她彎腰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沾上奶油含進嘴裡，發現自己偷吃的行為被吳虞發現，瞇眼笑著靠上吳虞，對她又抱又摸，還要揉揉臉表達喜愛。

“那時候在醫院每天工作忙得要死沒太留意你，沒想到你不僅會彈鋼琴，唱歌都那麼好聽。我唱歌跑調還能被你拉回來，我真是太愛你瞭，下一首我們繼續合唱好不好。”

吳虞被江瑤抱著晃著飄飄然，她起初受邀加入生日會的時候還有些拘謹靦腆，隨著陪江瑤連著唱瞭幾首流行曲後立刻被各種誇贊包圍迅速融入這個陌生的圈子，一會兒被請喝奶茶，一會兒被搶著送麥。尤其是江瑤對她的態度，好似她們早就認識幾百年，親密無間。

謝影應江瑤的要求幫忙切蛋糕，她的手很穩，八寸的草莓蛋糕均勻切開，確保每份蛋糕上都保留住完美的草莓。她拿著其中一份蛋糕穿過其他人走到吳虞身邊坐下遞給她，“吃點嗎？”

“謝謝。”吳虞連唱瞭四五首歌正好需要補充點能力，她碰上謝影的視線不自覺地臉紅，大概對方不會想到自己是這麼放肆的人吧，長時間的霸占著麥，享受她最最好朋友的親昵。

“你不喜歡唱歌嗎？”吳虞想起謝影隻唱瞭兩首英文歌，還是獨唱。

“我更喜歡聽你們唱，比我自己唱得好太多瞭。”謝影沒吝嗇誇獎，也不在意江瑤一直拉著別人嗨歌對自己的忽視。

“你是不是更喜歡畫畫。”吳虞說時無意，剛舔掉嘴角的奶油時猛然反應過來自己說這句話其實在證實自己從背後偷看過她畫畫的事實。

謝影細心察覺到吳虞的不自在，她眉眼淺笑，從口袋裡摸出那本隨身攜帶的素描本，“我都是隨便畫的，給你看看吧。”

吳虞迅速地咽下最後一口蛋糕，相對鄭重地雙手從謝影手裡接過那本小小的畫冊，一頁一頁翻看，其中最多的是路邊風景，也有咖啡館臺階前的流浪貓，河道和被水波晃動的梧桐樹，一雙纖長，骨感分明的的手。

吳虞看到一張熟悉的簡易的女性肖像速寫，好奇問向謝影，“這個不會是我們的英語老師吧？”

謝影沒否認，“我上課偷偷畫的，別告訴別人哦。”

吳虞點點頭，“我不會說的。”

一個輕巧的秘密，猝不及防地讓吳虞覺得自己有機會能和謝影成為朋友。

“喂喂。”江瑤拍瞭拍話筒讓音響發出沉悶擾人的響亮動靜，她沖著所有人說：“我們去一下趴吧，有人為我準備瞭一場新的派對！”

大傢興致沖沖地開始收拾各自的東西。隻有謝影特意問吳虞傢裡有沒有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