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宋河，我是張警官。”

“你好，張警官，有什麼事情嗎？”

“明天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來警局一趟。”

“是什麼事情嗎？”

“你來瞭再說。”

第二天，宋河到達警局卻沒有像前幾次一樣直接拉去問話。而是被其他警察吩咐到另一個房間等待。宋河坐在椅子上，正對面是一面單向玻璃。宋河註視著單向玻璃，憑著直覺，宋河感覺到玻璃的另一側有人此刻正在透過玻璃觀察自己。是誰？

半小時過去瞭，張警官和朱警官進來。

朱警官還是端著第一次訊問時的那個水杯，面無表情。張警官有些緊繃。

宋河先開口：“這次，又把我叫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兩人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朱警官說道：“馬軍回國瞭，他承認案發前和袁永婕有發生關系。”

“這和我有關系嗎？”

“案發前，馬軍說5月3日，他和袁永婕約在學校見面的當天，他在學校見過你。”

這一刻終於來瞭。

宋河握緊拳頭，剛才玻璃後的是馬軍。

拳頭松開，手心全是汗。

第 17 章

5月3日，天氣陰，周六。

即將迎來第三輪高考前的模擬考，但同時今天宋河被網吧老板安排瞭全天的班。

早上5點，天還沒有亮，宋河按時起床，準備在傢看書複習至10點再去網吧上班。

起床，開燈，燈不亮。

五點半，燈也還是打不開，西橋巷裡面睡不著的老人已經開始圍坐在巷子裡面瞭。過瞭一會兒，因為沒有電，屋裡即沒光也悶，很多人出來在巷子裡走動，吵吵鬧鬧。

“今天咱們這一片都沒電，好像說是發電機出瞭問題要搶修。”

“政府也不說提前通知一下。”

6點，張笠還在睡，宋河決定背上包去學校教室裡上個早自習。然而，到學校瞭卻不知道為何今天連學校的門房都沒人。到教室後宋河拿出材料，開始自習。

8點，有人影從教室窗外閃過，估計也是和宋河一樣大早上來上自習的學生。

9點半，宋河拿著杯子去接水，途中路過老師辦公室，門開著。接完水再次路過時，門關瞭。

宋河透過窗戶好奇地往裡面看，想看看是哪個老師像自己一樣周末還在學校加班。

辦公室內，有兩個人，一個是張勇，另一個人是袁永婕。

張勇背對著窗戶，用繩子綁住瞭袁永婕的脖子，而繩子兩端被握在張勇手中，死死收緊。袁永婕面部赤紅變得青紫，已經開始翻白眼。

宋河握緊手中的杯子，被嚇得呆愣住，不知如何反應。

突然，袁永婕的目光註意到瞭宋河，她伸出一隻手朝向宋河求救。

宋河左臂上的燙傷疤痕，突然好像一跳一跳地開始疼。

在宋河發愣兒的這幾秒間，袁永婕的終於手垂下，宋河也松瞭一口氣。

袁永婕徹底地癱在地上，張勇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似是覺察到什麼，張勇朝身後猛地一回頭

宋河趕忙躲在門後面，萬幸張勇沒有出來，宋河向教室狂奔回去，把東西快速地收好後。正準備出教室門時，四樓走廊中，宋河聽到瞭腳步聲。

宋河靠在教室門口，屏住呼吸，聽著腳步聲。

腳步聲遲緩、笨重，伴著粗重的喘息，似是搬著什麼重物。一步、兩步、三步，直至腳步聲逐漸遠去。

宋河試探著走出教室，四樓走廊中沒有一個人。

宋河等瞭一會，突然在樓梯間看到瞭一個人的衣角。

又過瞭一會兒，等到樓梯間的聲音也逐漸安靜，宋河從樓的另一側下樓，小跑出瞭學校。

宋河和其他人站在路口等紅綠燈。不知不覺地開始下起瞭小雨，路人行色匆匆，四處慌亂地逃離。

“閃開。”送外賣的小哥，呼喊著，周圍的行人紛紛讓開，但還是險些撞上宋河，電動車的車把牽住瞭宋河的書包帶，還好隻是一瞬間，但也足以把宋河差點兒撞倒。宋河站定，才發現剛才一起等紅綠燈的人都走瞭，沒有人在等紅綠燈，因為紅綠燈根本沒有亮。

轉頭，看到馬路旁的電線桿上貼瞭告示。

“通知：

本路段將在5月3日淩晨3點至15:30停電檢修。

市供電局”

雨越下越大，告示上的字，融化、流淌。

宋河飛快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