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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迷情(96)
作者:卢意 阅读记录
一整晚,金願如同坐過山車,本就提著的心又被他們這一番話送上高點。
她不是沒有想過,扮演景圓兒,勢必要和徐岑安發生實質性的關系,因此一直自我催眠帶入景圓兒的角色,從心底裡驅趕對蘇哲堯殘存的那部分眷戀。
上回在臥室與蘇哲堯互相試探,金願已經是破釜沉舟地想過,如果實在躲不過,她可以脫掉衣服和他做,反正在徐岑安的認知裡,她原本就和蘇哲堯做過無數次。
她以前是蘇哲堯的女人,這一點徐岑安心知肚明。
饒是如此,他還一次又一次心無芥蒂地讓兩人見面,不知是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存心考驗她。
金願一直不解。
而這種不解,後來終於在何湛醫生的口中得到瞭答案。
彼時,金願才第一次聽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叫做綠帽控,他們因為種種原因無法滿足自己的伴侶,所以渴望有另一個強大的男人來給予伴侶幸福。
何湛分析徐岑安的這種心理,主要有兩方面原因:一是感情上他娶瞭別人,背叛景圓兒在先,所以愧疚地希望對方也可以背叛他,以此達到感情上的平等;而另一方面,徐岑安一直有陽/萎的毛病,這與他初到美國時長時間的亂/交有關,完成一場正常的性/事他需要提前吃藥,且面對袁紫衣和景圓兒兩個女人,他的精力明顯不夠,長此以往造成他這方面的自卑和痛苦,對伴侶的愧疚程度逐漸加深。
和袁紫衣開始備孕以來,徐岑安對他達拉非的需求量明顯增大,今天上午從何湛那裡拿的那個牛皮紙袋,除瞭那塊假表,就是一盒新的他達拉非。
處方藥,自己不好去藥店買,徐岑安一向是去找何湛拿。
但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金願並不清楚這些,她隻是惶恐不安,她沒有準備好和徐岑安假戲真做,因為一旦邁出這一步,她就徹徹底底成為瞭景圓兒,就再也沒有一片凈土屬於她自己,屬於金願。
而就在她糾結又難熬的兩天又三個小時之後,金願大膽地做瞭一個決定。
巧的是,蘇哲堯也早已等候她多時。
澳城38
徐岑安遣人往靜語山房送瞭壇酒, 是袁紫衣找人秘制的,據說對那方面幫助很大。
徐岑安分裝瞭一小壇送來,告知金願其酒的作用, 就是在給她打預防針。
Allen說下周袁紫衣要回廣州待幾天, 那幾日徐岑安要來靜語山房住, 讓她心裡有個準備。
心裡的關卡要先過去,這是徐岑安的原話。
至於怎麼過, 他沒有給指點。
金願思來想去, 駕車在竹灣海灘這條路上失瞭神,差一點連人帶車一起沉瞭海。
雖然隻是輛凱迪拉克, 比不上徐岑安的任何一輛車, 但對於貧苦出身的金願來說也是昂貴的車瞭。
金願近來一直跟著何湛練車, 竹灣海灘邊的這條馬路,她總是一練一上午, 每逢何湛坐診和雨天休息,如此一來,駕駛技術總算及格。
金願練車用的是凱迪拉克, 到買車時也隻是跟徐岑安要一輛同款的車, 說是開習慣瞭,實際是擔心豪車開起來壓力太大, 整日生怕磕瞭碰瞭,到時候會開車也變得不敢開瞭。
車子駛到一處別墅,金願看見一男一女在陽臺上喝酒, 男人的身形有點像金翼。
雨後天晴,空氣清新混著泥土和海水味兒, 金願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在沙灘邊走瞭會, 擡起手腕上的表看瞭眼時間,下一秒就看見蘇哲堯朝她走來。
金願慌忙放下袖子掩住那塊表。
他就住在這附近,金願才知道。
“一個人?”蘇哲堯環視四周,確實隻見她一個人。
老遠就看到瞭這輛熟悉的黑色凱迪拉克停在路燈下,走近才發現在沙灘上踱步的人是金願。
金願雙手插進口袋裡,“出來透透氣。”
經歷過那場暴雨,三月底的澳城已經暖和起來,但夜晚還是微涼,海邊又風大,金願戴瞭頂鴨舌帽,長衛衣配過膝靴,露瞭半截腿在外面。
看著就是打算很快就回去的。
“心情不好?”蘇哲堯還以為她要陪景圓兒母親多待幾日,結果天一晴對方就回瞭美國,莊裕今日打來電話時剛好蹲到陳雁回到別墅。
沒有其他線索,但蘇哲堯已經知道瞭真相。
金願不置可否,轉移視線繼續去看海。
其實看不清什麼,隻聽見海水撲來又滾回的聲音。
“上回你說想報複徐岑安,現在還有這個念頭嗎?”蘇哲堯說的是之前在她臥室被徐岑安回馬槍打斷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