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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沈昂明明都想好瞭,如果易傾生氣、如果易傾反抗,如果她要把他趕出自己的生活,那就幹脆撕破臉做他最不齒的事情。
……可問題是,易傾怎麼一點也不生氣!
沈昂雖然沒說完,但易傾已經明白他後面的臺詞瞭。
“我是不會接受那種性格的男朋友,可你跟孫嶼又不一樣。”她無奈地說,“是什麼讓你拿自己和一個我連名字都記不住的人去比?果然還是我平時對你不夠好?”
沈昂不自覺地抿緊嘴唇,過瞭好一會兒才說:“你都後悔答應和我同居瞭。”
“哪裡有?”易傾很冤枉,“誰和你說的?”
“……”沈昂往情敵身上潑髒水,“孫嶼。”
易傾嘆氣:“你聽他放屁。”
沈昂還是第一次聽見易傾說髒話,愣瞭一下。
“松手。”易傾沒好氣地說。
沈昂不僅沒松,反而收緊瞭點力道,引來易傾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氣。
沈昂立刻下意識地松開手腕:“哪裡痛,我看……”
話還沒說完,易傾擡腿一膝蓋撞在他肚子上,力道不小,借勢整個人的重量施加上去,一眨眼的時間就反過來把原本在她上方的沈昂壓倒在地。
關心則亂、重心不穩向後倒去的沈昂:“……”這招好像還是他教易傾的,本意是用來防色狼。
大概是應該摔疼的,但沈昂感覺不到。
他的註意力全在朝他迎面倒下來的易傾身上。
沈昂幾乎是下意識伸手護住壓過來的易傾,怕她磕到碰到哪裡,根本沒管自己重重背部倒地,結果還忙中出亂,沒握住易傾的手臂,握到的是她裙擺下的大腿近膝蓋處。
有力修長的手指在慌亂使力的情況下微陷進去,從張開的指縫間稍稍溢出一點軟肉。
對於某些事情,沈昂不是沒想象過。
他想象過的可太多次、太超過瞭。
下意識地動瞭動發癢的喉結,沈昂還沒想好要不要松手,壓制在他身上的易傾已經毫不在意地彎腰掐住瞭他的臉:“沈昂。”
“……”沈昂有一半心神還留在掌心指間過於良好、引人遐想的手感裡,回答得又慢又乖巧,“到。”
“你覺得我為什麼和孫嶼見面?”易傾沒松手,繼續問。
沈昂思考幾秒,謹慎地問:“因為他對你舊情複燃?”
易傾加重瞭手上的力道,掐得沈昂的嘴都有點嘟起來,威脅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沈昂有如神助,突然開竅,小心翼翼地問:“……因為我?”
“當然是因為你啊!”易傾恨鐵不成鋼地用另一隻手猛戳沈昂的額頭,“你本來那麼不想暴露自己生病的事情,突然和之前沒有交集的孫嶼扯上關系、坦白自己生病、還怎麼都不肯告訴我為什麼突然産生這樣的變化。我疑惑瞭這麼多年,除瞭問現在的孫嶼,還能問誰?”
沈昂不自覺地放松瞭手指的力道,發燙的掌心平靜又溫和地貼著易傾微涼的皮膚,像汲取他專屬的鎮定劑與安寧。
“……是因為我?”他恍然地又問瞭一遍,“那為什麼你和他見面的事情要瞞著我?”
“瞞著你?”易傾噎瞭一下,“我那時候不知道真相會是什麼,想等到確定瞭之後再決定怎麼告訴你……”
“……那天你果然是去見孫嶼瞭。”沈昂低低地說。
但他的心情已經比剛剛平靜瞭許多。
易傾輕咳一聲:“對,就是那天……”
“和你打電話時,我已經在你公司瞭。”沈昂打斷她,一把子坦白,“你開車趕回來時,我就在地下車庫等你。我知道你沒說實話,也知道沒有什麼公司年會。”
易傾下意識提高音量:“你怎麼能……”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下,深吸一口氣,隱忍地說,“……算瞭,這事我也有錯,揭過吧。”
“還有,你每次相親,我都是故意去搗亂的。”沈昂又接著說。
易傾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
“陸臣野,我每次見面都是故意懟他的。”
“……”
“你高中那次,是我故意去找孫嶼,也是我讓沈越去報警。但我一不知道孫嶼會有刀,二沒說謊,確實是我自己撞上去被割破手臂的。”
“……”
“如果前兩天吃完飯後你先走,我肯定會留下來動手揍孫嶼一頓。”
“……”
“我在學校裡沒人緣,他們都怕我,但每次你到學校時我就裝和他們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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