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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还不喜欢我(70)



不如說,如果不竭盡全力去處理它的話,這字跡能在人身上留好幾天。

易傾看看自己手背上的“簽名”,又看看咬著筆蓋和她對視的沈昂,沉默三秒後,決定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那你也在我身上寫一個吧,”沈昂像玩上癮瞭似的把筆遞給易傾,展開雙臂,“寫哪裡都行,都隨你。”

易傾的視線控制不住地往他腰腹間瞟瞭瞟,以周一早上起床準備上班的毅力控制自己開口說:“……手上就好。”

沈昂聽話地把手交瞭出來。

易傾想瞭想,在他手心裡寫瞭一個易,又寫瞭一個傾。

她剛剛落下最後一筆,沈昂就立刻收緊五指,一邊笑一邊說:“把這個易傾關起來。”

易傾樂出瞭聲,伸手去拿沈昂手裡的筆蓋:“小學生嗎你。”

沈昂握著筆蓋的那隻手立刻往後一縮:“我剛咬過的,有口水。”

易傾好笑地把沒帽的筆給他:“那以後我的東西隻要你咬上一口,就都變成你的瞭是吧?”

她本意是開玩笑,但沈昂問得特別認真:“真的可以咬一口決定歸屬權嗎?”

易傾很無奈:“沈昂,你要是看上我傢裡什麼東西,直接說就可以瞭。”

沈昂笑瞭一下,神神秘秘地問:“什、麼、東、西都可以嗎?”

前四個字咬得一字一頓,特別強調。

於是易傾也很謹慎地思考瞭五秒鐘,才道:“可以吧,但別真的咬啊,說就是瞭。”

沈昂朝她微微傾身,壓低瞭聲音:“那我想要的是……”

他還沒說完,突然響起的汽車鳴笛聲就把後面的話打斷瞭。

易傾的註意力被來車吸引,循聲歪頭看瞭看,見到沈昂背後串在一起開過來兩輛車。

前一輛是沈傢的,後面的是一輛白色的敞篷蘭博基尼,看起來特別風騷,不過是租的。

要問易傾為什麼知道是租的,原因就是在蘭博基尼駕駛座上歪出半個身體快樂朝易傾招手的那個人是她親爹。

兩輛車接連停下,沈父沈母立刻下車和易爹進行友好交談。

然後,易傾就眼睜睜看著孫嶼從那輛蘭博基尼的副駕駛座上下來瞭。

孫嶼仍然是簡單的襯衫和西褲,袖口紐扣緊扣,把身上不符合普通社會人的特征遮得嚴嚴實實。

說實話,易傾還以為自己不會和孫嶼再見面。

本來就是活在過去裡的人,更何況那一天已經把所有該說的話全都說完瞭。

“特別巧,易伯伯開著這輛車在附近找車位找迷路瞭,找我們問路。你爸沒怎麼變,我爸媽一下子就認出他來瞭,邀請他和他的學生一起吃飯,”開車的沈越無奈地小聲和易傾解釋,“本來是要給沈昂慶祝他畢業的,你哄哄他,他可能心情不好。”

沈昂在旁邊一臉溫和微笑:“沒有心情不好。”

他剛這麼說完,孫嶼就朝他們走瞭過來,自我介紹:“我是孫嶼。”

“你好,我是沈越。”在場唯一的社交牛逼癥不用人提醒就主動開□□互,一邊打開車門,輕松地開啓話題,“好像以前沒有在易伯伯身邊見過你?”

“最近才開始跟著夏老師學習。”孫嶼言簡意賅。

“幸會幸會,”沈越自覺地介紹身邊的兩個人,“這是我弟弟,沈昂,還有那個是……”

“易傾。”孫嶼對易傾點瞭下頭,直接叫出瞭她的名字。

沈越頓時就察覺出一點點氣氛裡隱藏的微妙味道來,他不動聲色地往前半步和孫嶼近距離握瞭下手:“原來你已經和易傾認識瞭?奇怪,我都沒聽易傾提過你,哈哈哈。”

最後的“哈哈哈”就很有靈魂,笑瞭,但沒有完全笑。

孫嶼看瞭沈越一眼,沒說話,又去看易傾。

易傾用手指把頭上的鴨舌帽往上頂瞭一下,懶洋洋道:“看我幹什麼?”

孫嶼的目光在她手背上“沈昂”兩個黑色大字上停留瞭幾秒,點點頭:“那我說瞭——我們很多年前見過,但你們可能忘瞭。”

易傾:“……”

孫嶼這叫什麼?光腳不怕穿鞋的。

在孫嶼把事情一口氣捅出來之前,易傾朝他比瞭個停止的手勢:“你跟我來這邊。”

她率先往一旁走去,孫嶼掐斷話頭,又擺上瞭那副沉默寡言的表情,朝沈越和沈昂頷首示意,然後才轉身跟著易傾一起離開。

沈越看瞭看身旁沈昂臉上瞬間消失的笑容,擡頭看天低頭看地,悄悄往旁邊側瞭兩步,假裝認真專心地去聽三位長輩講話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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