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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昂下意識地勾住泳褲邊緣往下拉瞭兩厘米給她看:“之前集訓的地方不遮陽,曬出瞭色差。”
易傾終於看清楚瞭,那確實是曬出來的兩種膚色分界線,往上是小麥色,往下則是偏白一點、沈昂本來的膚色。
而中間拉出的那條分明界限,就像是某種紋身一樣的存在。
怎麼說呢,特別色q……不是,就,有點性感。
易傾在腦中給自己的思想做瞭語言修正,又面色如常地直起身來:“我還以為是傷疤。”
沈昂悶悶地嗯瞭一聲,看著她道:“那我去瞭。”
“好。”易傾目送他走開,在教練的指引下坐到瞭泳池邊上休息用的座位裡。
周圍其他的學生似乎還想上來和易傾搭話,但被教練無情地攆走瞭。
唯二不是泳隊的黃毛和黑毛則同時收到瞭沈昂發來的消息。
就兩個字:等死。
連一個語氣助詞都沒有,看起來怪嚇人的。
黃毛咽瞭一口口水,拉瞭一下同伴衣服使眼色:風緊扯呼。
反正沈昂回來看見他們不在,還能把易傾丟下離開找他們算賬?想也不可能啊!
兩人一拍即合,像兩個三好學生似的和易傾道別後,火速一起逃離案發現場。
等沈昂回來的時候,易傾身邊幹凈又清爽,沒有一隻荷爾蒙上腦的狂蜂浪蝶圍在她旁邊,沈昂感到很滿意。
易傾像是等得有點無聊,雙腿伸直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椅子,另一隻手甩著對她來說長出一大截的外套袖子玩。
甩瞭幾下後,可能是多年不幹這種幼稚的事情業務不熟練,差點一袖子掄在自己的鼻子上,她一個戰術後仰才躲開自己的痛擊。
“……”沈昂安詳地捂住自己的心髒,蹲下去冷靜地被洗滌凈化瞭十秒鐘,才站起身往易傾走去。
見到沈昂回來,易傾也站起身,手又忍不住開始不吸取教訓地甩袖子玩。
但這次是站著,所以失手時一袖子抽到的是沈昂的手臂上。
“啊,對不起。”她馬上道歉。
“可以多來幾次。”沈昂說。
易傾:“……?”
說漏瞭嘴的沈昂鎮定地改口:“我是說,沒事,不疼。”
……
易傾晚上給夏從枝打電話,十分迷惑:“我覺得我這個年齡的成熟女性,欣賞成年男性的身體應該也是一種正常的需求吧?”
夏從枝:“……你不用拐彎抹角瞭,反正就是那個和你同居的小朋友,對吧。”
易傾很不想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
她掙紮瞭一下:“但我說不定是被那個環境幹擾瞭呢!你看,大學生,多麼青春靚麗,充滿荷爾蒙!”
“那你欣賞其他男大學生青春靚麗的身體瞭嗎?”夏從枝質問,“也覺得很色嗎?”
易傾大驚失色:“你不要把那個字說出來!我剛剛都沒說這個字!!”
夏從枝無語地說:“我也是成年人,我知道你那看似隱晦的話裡隱藏的是什麼意思好嗎?”
易傾:“……可我不應該這麼想啊!我是看著他長大的!”
“青梅竹馬不都是這個套路,先是最瞭解彼此的好朋友,然後再扭扭捏捏地跨過那條界限。”夏從枝說,“我寫漫畫腳本,我對各種戀愛套路都很瞭解,相信我。”
易傾一頭埋進瞭枕頭裡:“不是,我覺得這個問題最大的地方不在這裡。”
夏從枝不恥下問:“那請問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就是……”易傾扭頭往隔壁沈昂的房間看瞭一眼,把薄毯拉過頭頂,才小聲問,“我覺得,從步驟上來說應該先動心再有……才對啊。”
夏從枝直白地說:“饞人身子有什麼不可以的。而且這不是更好瞭嗎?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的事一旦牽扯上感情,才是最麻煩的。”
易傾沉默兩秒,直接掛斷瞭這個渣女的電話。
而且沈昂明明就在隔壁房間,和夏從枝這種直球主義者討論那種話題實在太羞恥瞭,易傾做不下去。
她翻瞭個身躺下,打開網易雲音樂搜索“令人清心寡欲的音樂”。
手機頂上跳出一條夏從枝發來的消息:【過兩周我回榕城,有個高中的聚會,到時候你出來跟我見個面,或者把你同居那位帶來我見見?】
易傾無情地把這條消息直接上劃關閉,點開推薦的佛經歌單,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躺平,開始放空思想。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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