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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是不是說要去集訓?”易傾突然就回想起來瞭剛才左耳進右耳出過濾掉的對話內容,“那我買瞭這麼多……”
“我提前給你做好一部分,剩下的放冰箱保鮮和冷凍,”沈昂把兩個袋子都歸到一隻手,用另一隻手拿著小票檢查,有條不紊地做瞭安排,“等我回來再做,不會壞的。”
易傾看著他:“我突然感覺到瞭公司裡其他人聽我安排工作時的那種信任感。”
沈昂被逗笑瞭。
整間屋子裡的氣氛驟然松快,就好像剛才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對視幾分鐘的眼神交流似的。
易傾把塑料袋放在冰箱邊上,不自覺地捏瞭捏自己的手指,好像還能感覺到沈昂鬢邊胡茬微刺的觸感。
這立刻又讓易傾有瞭一個聯想:是不是運動員的激素分泌得更多一些,所以胡子也長得更加快一點?
晚上睡前洗漱時,已經很習慣和沈昂擠在同一個衛生間裡的易傾就開始不由自主地盯著鏡子裡的沈昂看。
沈昂從拿牙刷、擠牙膏開始忍耐,最後還是沒忍住,放下電動牙刷道:“怎麼瞭。”
易傾戳戳他的臉,從下到上摸瞭一小段距離:“在想胡子和貓草一樣,一晚上就能長出好多,很神奇。”
沈昂:“……”
他用手掌捂住臉往後仰瞭一下,深吸瞭一口氣緩緩吐出,然後才又低下頭來一臉平靜地說:“你以前早上沒有註意過嗎?”
“沒有啊,”易傾搖搖頭,“今天下午的時候才剛剛註意到。”
沈昂沒再說什麼,把擠瞭雙重薄荷超涼牙膏的牙刷塞進瞭嘴裡。
第二天早上,易傾又繼續進行瞭關於貓……不是,關於胡須生長課題的觀察。
沈昂無奈地支著膝蓋半彎下腰,好讓易傾能進行更好的近距離觀察。
易傾對比完今早的長度和記憶裡的長度,對自己的結論很確信:“和貓草真的差不多。”
沈昂:“……我能站起來瞭嗎?”
易傾用手腕在他臉頰上刮瞭一下。
“有點糙。”她誠實地說。
沈昂嘆瞭口氣,把易傾的牙刷塞到她手裡:“易傾,今天周一,你醒一醒。”
易傾如夢初醒,那好像半個靈魂還在床上的狀態一下子被驚醒瞭。
她痛苦地彎腰吶喊:“我不想上班——”
沈昂摸摸她的後腦勺:“沒關系,今天也不加班,等你回傢來就能吃到一直念叨的醃篤鮮瞭。”
易傾生出瞭一點點出門的動力,她含淚刷牙,口齒不清地控訴:“工作就是地獄。”
“是是是,賺錢養傢辛苦瞭。”
地獄周一,哪個打工人都不想上班,易傾比所有人更甚。
當她好不容易熬過一天工作回到傢裡的時候,發現沈昂卻不在傢。
醃篤鮮的香氣倒是飄逸在空氣裡,廚房定瞭保溫的電砂鍋嘟嘟地冒著泡。
砂鍋旁邊是一張沈昂留下的便簽條,說學校行程有變,提前一天出發去集訓,讓她好好吃飯不要將就對付。
易傾把便簽隨手放到一邊,懷著感恩的心吃完晚飯又打瞭半天遊戲,最後下樓去小區旁邊最近的寵物店裡買瞭一盒貓草種植套裝回來。
……
在大巴上的沈昂收到瞭易傾發來的消息,一盆土加裡面密密麻麻的種子。
【沈昂:這是什麼?】
【易傾:貓草。】
沈昂:“……”我回去,立刻,就把這個替身文學産物想辦法扔掉=)
第23章 你收過我的情書。
沈昂走的第一天, 易傾沒吃他留在冰箱裡的半成品,而是悄悄地點瞭一單炸雞,又點瞭一單奶茶。
可能因為太久沒吃垃圾食品, 吃多瞭,撐得到晚上胃還難受。
於是晚上回傢偷偷吃瞭胃藥。
第二天,又吃瞭胃藥。
但三天, 再吃瞭兩包。
等胃袋緩過來不再那麼難受以後,易傾蹲在放日常藥品的箱子面前陷入沉思。
她試圖左摞右堆, 但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所以她也不可能把少瞭整整四包的養胃沖劑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不被沈昂發現。
於是易傾又特地叫外賣買瞭同樣的養胃沖劑, 隻拆瞭四包混入其中。
多的明天帶回辦公室往抽屜裡一扔, 毀屍滅跡。
——這樣就不怕被沈昂發現什麼蹤跡瞭。
易傾做完這一切, 給自己抹瞭一把辛酸淚,回想起瞭從前趁沈父沈母都出門時、帶著沈越沈昂一起打小霸王遊戲機的童年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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