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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亦何欢(43)

作者:沙与茉 阅读记录


我心疼她的同時,心中也在暗喜,她依然是很在乎我的,這就夠瞭。

從那以後,我發誓我再也不要這樣無理取鬧瞭,我要細水長流、歲月靜好的和她相處,因為我再也不需要用這種偏激病態、互相折磨的方式來獲得安全感瞭。她用一次又一次的行動撫慰瞭我千瘡百孔的靈魂,無論我渾身帶刺,傷她多深,她總是毫無保留地張開雙臂擁抱我。

她永遠也不會離開我。我漸漸地拔掉瞭身上的刺,我們再也不需要吵架瞭。而我在她寵溺之下,也變成瞭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的闖禍精。

她工作的時候,我經常去叨擾她,在她床上自/慰,她無語,大喊:何歡!

她把我趕下床,我哈哈大笑,一蹦三跳地跳上床,然後她的床板就塌瞭。

我很抱歉,她說:沒事沒事,明天再修。

我去她衛生間洗澡,她的樓層低,花灑的壓強很大,我一打開開關,花灑在巨大的沖擊力下就掉到瞭地上。水花四濺,直沖天花板,整個衛生間都是水霧彌漫,我睜不開眼,又被巨大的沖擊力阻隔著無法上前關掉開關。

我說:快點快點,快把雨傘拿過來。

閨蜜著急地拿瞭把傘擋水,與我合力將水龍頭關上。

我全身都濕透瞭,她也被水淋濕瞭頭發,水珠順著頭發滴下,沿著睫毛劃過眼角。

我看看她呵呵直笑。

她說:我以為你又闖禍,把水管弄爆瞭!

我笑的不行:我就知道你會這麼以為,所以故意不說,讓你幹著急。

她無語地看著我,還是囑咐我說:這個開關不能開到底。

畢業之後,我明明很獨立的,在外面可以獨當一面,雷厲風行。但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就變成瞭一個不經意就會犯錯的闖禍精。可能是因為她太寵我瞭吧,明明我比她大,我卻總是給她闖禍,讓她收拾爛攤子。

我們的友誼虐戀情深,像談戀愛一樣,事實上,我們除瞭沒有那啥以外,情侶該幹的事都全部幹完瞭。同學們有時候也調侃說:你兩的關系弄的真像同性戀。

好在當時的高中腐文化並不盛行,隻有極少數同學輕描淡寫地說瞭這麼一句,並未成風。

我也不理解高中的時候為什麼會把朋友交成這樣。

可能是我的原生傢庭導致我極度缺愛和缺乏安全感,所以在建立親密關系的時候必須要這種相對極端且激烈的形式來表達愛意;也或者是我當時已經抑鬱瞭,多愁善感,多疑多思,也愛鉆牛角尖。

我對她是沒有肉/體上的欲/望的,但如果她對我是情侶的依戀,我也可以掰彎我自己,和她長廂廝守,白頭偕老。後來她結婚瞭,還有瞭一個兒子,而我也談瞭幾場戀愛。

婚後,她偶爾和我吐露生活中讓她不悅的瑣事。

她不止一次地感慨說:你說你為什麼不是個男的?這樣你就可以娶我瞭。你這麼會掙錢,錢都是我的,還會寵我,我們肯定會過的很幸福。

是啊,我也感概:為什麼我不是個男的呢?

我也希望我是個男的。我一定要娶瞭閨蜜,讓她幸福一生。錢我掙,孩子我生,傢務我做,婆媳關系也不會有。

隻要她願意,我也可以違背世俗的偏見,和她以戀人的身份在一起。

我有這個勇氣,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是她沒有,她也不敢。

我就祝福她。

我一直沒有告訴她,其實她結婚的時候,我是很難過的,還要強顏歡笑地祝福。我感覺多瞭一個人霸占瞭她,我再也不能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瞭。

閨蜜柔婉地我笑瞭笑,沖我招手,說:何歡,你不要我瞭嗎?回來吧,你還說以後我生個兒子,你生女兒,我們結為親傢呢?這些你都不要瞭嗎?回來吧……

發小

同村的發小,我有很多,我在白茫茫的記憶碎片中看到的是我爸腳後跟摔骨裂的那傢發小。

她叫何霞,在傢中排行老二,村裡所有人都叫她二子。很明顯這根本不是她的真名,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問她:二子,你叫什麼名字?

二子說:我叫二子啊。

這真像兩個傻逼之間的對話,我無語道:我說的是你的真名。

她著急跺腳道:我就叫二子嘛。

好吧,我估計二子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真名,那時,我們才四五歲。上瞭學前班以後,我才知道她叫何霞。頭一次知道真名,很是新奇,我就一遍一遍地喊她的名字。二子起初還反應不過來,總沒意識到我是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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