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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轉機出現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在他辦好出院手續，換上平時穿的襯衣，告別瞭病友正打算離開病房時，跟前的老太太提醒他回頭看。

許霽風回頭望去，目光一下就捕捉到那抹身影。

是江榆來瞭。

她帶著一束洋桔梗，出現在病房門口。

最終還是江榆先表瞭白，在醫院的樓梯間。

“許先生，我想清楚瞭，沒有什麼比此刻的相守更重要。在醫院等你醒來的那晚我想瞭很多，有無數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湧現，關於你說過的話，關於我們的過去和未來。但最強烈的念頭是，我得趁早跟你表白。”

“未來和意外不知道哪個會先到來，我害怕遺憾，所以要將我這些天準備好的肉麻話先跟你說瞭。我喜歡你，想和你交往。洋桔梗的花語是永恒純潔的愛，我是個身上有很多刺的人，未來你也許會看到一個不夠完美的我，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接受？”

江榆說完，深深呼瞭一口氣。

她第一次說這種話，聲線都有些顫抖，但也無比認真地看著他，毫無退縮姿態。

許醫生竟紅瞭眼眶，一手拿花，另一隻手伸上前抱住她，以用力的動作回應她的告白。

無人經過的樓梯間，隔絕瞭吵鬧的聲響和他人的目光，這裡是屬於他們的秘密空間，此刻是他們人生中的甜蜜時刻。

他會銘記這一刻。

許霽風緊緊抱著她，這樣想著。

後來那束洋桔梗被制成幹花，附帶著它象征的永恒的愛意一並被完好地保存。

—正文完—

番外1

那日醫院樓梯間，江榆和許霽風抱瞭很久，情緒上頭，親瞭抱瞭，然後一塊兒回喬市。

在一起後其實兩人生活沒太大變化，除瞭更加頻繁的親密接觸，該工作工作，然後各回各傢。

每天早下班空閑的晚上，江榆都會去許霽風傢裡待一會兒，如果加班，就會到對方傢裡去準備點吃食夜宵，這樣下班回來不至於餓得睡不著。

有一天晚上江榆在許霽風傢裡等他下班，等到瞭十點半，許醫生事先不知情，一回到傢打開門，發現客廳的燈是亮著的，而他的女朋友正盤腿窩在他傢的沙發上看電影。

聽見聲響，江榆偏頭看他，笑著問候一句“回來啦”。

於是在這個炎熱夏天，許霽風心裡泛起的煩躁被細細撫平，至少在這個城市裡，有一個人真真切切地牽掛著他。

而另一個晚上，江榆來找許霽風喝酒。她拎瞭瓶紅酒和兩個酒杯敲開瞭男朋友的傢門，跟他拉瞭兩把椅子坐去陽臺，在月光下對酌，說盡工作上和生活中的煩心事。

她始終相信一句話，無論何種關系中，能維持好的本質都是友誼。是共同話題、相似的三觀，讓人們有所共鳴，從而交心。

酒喝到最後，江榆吹著晚風，酒精慢慢開始發揮作用瞭，她的眼睛不聽使喚，就盯著許霽風看。

許醫生已經洗漱完瞭，頭發被晚風吹動，蓬松且柔軟，江榆忍不住上手，捋過一撮短發仔細地摸瞭摸。

他看過來的眼神有對她這動作的微微詫異，不過好脾氣地沒阻止。

許霽風本就唇紅齒白，喝瞭酒的唇色比平時更鮮明，薄唇在月光下顯得欲氣滿滿，江榆瞥瞭一眼他衣領，因為側身的動作，隱約露出一些柔軟佈料下胸肌的輪廓，可惜掩在睡衣的陰影下，看不真切。

江榆語氣頗有些輕佻地問他：“許醫生，能不能摸摸你的胸肌？”

許霽風：“……”他挑瞭挑眉，沒說話。

“可以麼，你是我男朋友，我這點特權還是有的吧？”江榆擺上一副撒嬌的神情，心底有七成的把握他不會拒絕。

夜風微涼，他們坐在三面開闊的陽臺，隱秘性不是很好。

“沒說不行，回房裡摸。”他說。

下一刻，他起身，牽著江榆的手回瞭自己臥室。

一分鐘後，許霽風坐在床邊解睡衣上的扣子，他那雙手不愧是拿手術刀的手，手指修長，還很白，做寬衣解帶之類的動作有點澀。

江榆站在他跟前，一步不到的距離，看著他解衣服，一個扣子接著下一個扣子被解開，那副完美的身材逐漸在眼前清晰顯現，她抿瞭抿唇，感覺自己心跳很快，口幹舌燥。

扣子解完後，許霽風利落地把整件睡衣脫瞭，隨意扔在身後的床上，擡眼望著江榆，隻說瞭一句“來。”

江榆卻愣瞭，右手輕輕擡起，卻在半空中停住，猶豫著沒再往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