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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電梯,一旁的柳芮轉頭見何渺沉默不語,挽住她,小聲問:“怎麼瞭,心裡不舒服啊?是不是還有點不甘心?”
何渺斂睫回神,隻是淡笑搖搖頭:
“一開始就比不過,沒什麼好不甘心的。”
何渺這輩子都會記得,那天她把賀行嶼堵在教室門口告白時,男生那雙冰冷得無波無瀾、卻又在提起自己喜歡女孩時浮現隱忍愛意的黑眸。
那是唯一能牽動他情緒的存在。
其他根本沒有什麼競爭者,因為她們根本不在賀行嶼的比較範圍中。
自始至終,隻有霓音。
……
幾位同學離開後,賀行嶼和霓音也走回病房。
霓音轉眸看向賀行嶼:“那位何小姐是不是就是大學追你追得很瘋狂的那個呀?”
賀行嶼本來早就忘記這個人瞭,今天下午見面才記瞭起來,聞言應瞭聲:“和她很多年都沒聯系瞭,怎麼。”
霓音傲嬌打趣:“你當時就沒有一點動心麼?”
男人摟住她:“當時心都在你這兒,我怎麼動。”
霓音壓下唇角輕哼,賀行嶼俯身淡笑看她:“你還說我是醋壇子,你這種醋也吃?我一早就拒絕瞭。”
霓音笑:“我逗你的,沒吃醋,我是感覺那位何小姐也很優秀,希望她早日遇到良配。”
霓音一直認為她落落大方,讓人敬佩。
回到病床後,霓音和賀行嶼不著急走,繼續陪著阮林夫婦聊天。
阮林打趣說之前賀行嶼讀大學那時候,他替賀行嶼可著急瞭:“這麼優秀的一個男孩子卻一個女朋友都不談,眼裡隻有事業,原來是心裡裝著你,還好把你追到瞭。”
霓音靦腆莞爾:“當時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到後來才知道他一直喜歡我。”
“沒事,好事多磨,最後走到一起就是好,就像當初我追你師母,花瞭整整六年呢,她才同意和我交往,可難追瞭。”
師母笑嗔他當時不叫追,她一開始壓根都不知道他喜歡她,“阿嶼,這點可別和你老師學,他比你還靦腆,你要是學他,這輩子老婆都找不到!”
幾人笑,阮林和妻子拌嘴幾句,最後和霓音道:
“阿嶼性格確實比較內斂,但這孩子我特別喜歡,穩重成熟,做事妥帖,就是人嘛可能死板板的,不太浪漫,跟個木頭似的。”
霓音轉頭對上賀行嶼的眼,淺笑:“其實他好像還好……”
阮林:“你不用為他說話,我都知道,大學時候他性格最死板無趣瞭,你多包容包容。”
無趣……
他可一點不無趣……
霓音輕彎唇角:“我會的,其實阿嶼很好。”
又聊瞭會兒,阮林也該去休息,賀行嶼和霓音和他道別,師母送他們離開,邀請他們過幾天來傢裡吃飯。
離開醫院,外頭的夜幕深黑,點上霓虹光影。
上瞭車,賀行嶼報瞭酒店地址。
賓利啓動,行駛在夜色中。
賀行嶼臨時有工作要處理,霓音不打擾他,讓他先忙。
她轉頭就看著身型頎長的男人交疊長腿,筆記本電腦枕在腿上,襯衣西褲,筋骨突實處的腕表折射細碎微光,側臉輪廓明厲,戴著個金絲邊眼鏡,斯文矜貴。
霓音目光被工作的他吸引,托腮看他,半晌男人無奈含笑嗓音響起:
“音音,你再這樣看下去,我很容易分神。”
有一周沒見面,她不知道他現在有多想她麼。
霓音指尖點著下巴輕哼:“賀總,那你專註力也太差瞭,這麼容易受影響不行啊,得好好練練自制力。”
女人氣質婉媚,顧盼生輝,眼波流轉,車廂內的空氣都被她染上淡淡的玫瑰甜香,勾得人心熱燥。
他轉眼看她,嗓音沉啞:
“你在,我怎麼專註?”
霓音不想影響他瞭,擺正腦袋:“你忙吧,我不吵你瞭。”
她去做自己的事,半小時後,賀行嶼處理完工作,車子也開到瞭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在保安確保無人跟蹤情況下,倆人乘坐電梯到達頂層,總統套房門口,賀行嶼刷瞭房卡。
霓音跟著賀行嶼踏進玄關,門被關上,她還未來得及走進去,腰就被摟住,被逼得後退一步抵在門上,男人侵略極強的氣息撲面而來。
幾乎是點燃一個灑滿汽油的房間。
“賀行嶼……”
她嚇得嬌滴滴叫瞭聲,很快鋪天蓋地的吻就落瞭下來,像是驟然一下子掀開壓抑的情愫,路上沒有多餘舉動的男人此刻暗火騰升,像是換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