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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這麼多天,好不容易回來太太就趕我走麼?”
“沒有……我是怕你太忙。”
“再怎麼忙,陪你的時間永遠都有。”
她心底柔軟如被風吹化的雲朵,點起梨渦,賀行嶼隨後把各樣食材放到烤網上。
圍爐煮茶這樣悠閑愜意的活動,他平日裡忙到根本不會抽出閑時去做,可是和她在一起,他卻甘之如飴。
霓音裹緊披風縮在他旁邊,看他煮著茶,“賀行嶼,你平時自己會玩這些嗎?”
“不會。”
“那你每天都在幹什麼?”
“睡覺,吃飯,其餘時間大部分都在工作。”
“那不是很無趣?”
“我的人生一直都這麼無趣。”
從前是仇恨支撐著他不斷往上爬,他拼命讀書、拼命創業就是為瞭讓自己足夠強大,站在今天這個位置。
快樂似乎是和他完全無關的事。
從前有過,後來,也消失瞭。
霓音知道他的過往,不想去提惹他難受,柔聲安慰道:“沒關系,咱們的人生還長著呢,哪就一直無趣瞭,以後過好每一天,爭取讓生活有趣起來,你說對吧?”
他唇角勾起淺淺弧度,“嗯。”
她已經是他晦暗生命裡出現最特別的驚喜瞭。
兩人翻烤著食物,過瞭會兒,白白軟軟的棉花糖被烤得焦黃,賀行嶼夾起來晾晾,送到她嘴邊,“嘗嘗?”
霓音咬下去,濃鬱的奶油香味伴隨著焦糖香在唇齒間散開,甜到心底。
她幸福瞇眼,“太好吃瞭!”
真是和小時候一樣,吃到糖就開心得不行。
賀行嶼又喂瞭她一顆,霓音直說好吃,見年糕也烤好瞭,她夾起一小塊咬瞭口,“哇,糯嘰嘰的,賀行嶼,你要不要嘗嘗?”
他邊泡著茶,隨口咬掉被她咬過一半的年糕,淡聲道:“嗯,味道不錯。”
霓音本是想給他夾新的,沒想到他卻不嫌棄地吃瞭她吃過的……
她臉頰泛紅,賀行嶼對上她眼:“怎麼瞭?”
她搖頭壓下羞澀,賀行嶼把泡好的茶端給她,她接過喝瞭口,美滋滋感慨:“要是天天都能吃棉花糖,我喝點中藥也能忍受瞭。”
“那我讓大夫再給你開兩周中藥。”
“……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瞭?”
她氣鼓鼓拍他,賀行嶼眉梢挑起:“你再打一下試試?”
她才不怕他,再度擡手,誰知腕口被握住,下一刻,她身子被一把拎起,撈進男人懷中。
霓音薄薄的蝴蝶骨緊貼著賀行嶼身軀,他溫熱的體溫帶著淡淡的木質檀香侵略而來,強有力的手橫亙在她勾人心的小蠻腰。
仿佛回到瞭喝醉那晚,此刻她坐在他腿的感覺卻是無比清晰,不受任何酒精的幹擾。
霓音身姿曼妙,賀行嶼穿衣顯瘦,實則肩寬腰窄,肌肉線條緊實蓬勃,摟著她時,一個硬朗一個纖瘦,體型反差明顯,張力拉滿。
在外人眼裡,這幕是格外令人浮想聯翩的旖旎香.豔,遠處正在打掃的保姆們看到忙偏開眼,都不敢往這方向靠近。
被他圈住,熱意直沖霓音大腦。
咚咚,咚咚,咚咚——
霓音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眼,感受到比上一次進攻性更為明顯的荷爾蒙氣息。
她逃脫不得,就聽男人磁沉的嗓音:“不是說喝瞭中藥變得很強壯麼?沒感覺出來。”
她面頰酡紅,嗔他的聲音比棉花糖還甜糯:“那我的力氣怎麼能和你比……”
賀行嶼這次沒有輕易放走她的架勢,見棉花糖烤好,他摟著她,拿起一串喂她。
霓音機械般嚼著,他低聲微啞:“甜麼?”
“甜……”
她心猿意馬,此刻心思哪裡還在棉花糖上。
全身心都被身側的男人占有。
那不帶掩飾的張牙舞爪處已經格外明顯。
她感覺到瞭,臉頰像是泡在熱水裡。
他、他怎麼……
心跳節拍已經亂瞭,她蔥白指尖輕揪著披風,卻像是失瞭力氣,不受控地依賴般,如小貓窩在他懷中。
賀行嶼喉結滾動,摟著她不敢用力怕弄疼嬌氣的她,青色脈絡卻無聲爆起。
隻是簡單喂她吃著糖,周遭溫度都仿佛升瞭溫。
安靜半晌,賀行嶼視線落向她胸口所佩戴的那枚他送她的朱麗葉玫瑰胸針,“這胸針很配你。”
霓音垂眼:“嗯,好好看。”
她想起之前,“那晚RM拍賣會上半場結束,你拿到瞭胸針,其他人圍在你旁邊觀賞著,我當時也看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