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擡頭對上賀行嶼目光,她合理懷疑他也記起她那羞恥的經歷瞭,臉紅言:“不用,我喝水就行。”
夏斯禮挑唇:“都多大瞭,阿嶼還和從前一樣,老愛管著人傢。”
“……”
夏斯禮收到某道冷眼,憋笑起身去倒水,霓音餘光瞥向賀行嶼,莫名感覺氛圍微妙,揉瞭揉耳根。
夏斯禮回來時就見倆人幹坐著,一句話不說,“你倆怎麼都不說話啊?曾經定過娃娃親的人不是最熟嗎?”
霓音聽到這話,接過水的手差點一抖,就聽夏斯禮調侃:“音音,我記得你小時候和阿嶼最親瞭,跟個牛皮糖似的黏著他,還經常哭著老問他為什麼不理你,拉他陪你玩兒。”
夏斯禮壞笑:
“而且你還叫過人傢老公的,你都忘瞭?”
小時候有次傢宴,長輩逗問霓音娃娃親是什麼意思,她咬著吸管,奶聲奶氣道:“娃娃親就是四哥是我老公的意思。”
衆人大笑,她還呆呆扭頭問賀行嶼:“四哥,你難道不是我老公嗎?”
當時比她大四歲的高冷小男生難得紅瞭耳根,讓她別亂說話。
聽到夏斯禮當著當事人面的調侃,霓音頓時面色炸紅,尷尬:“斯禮哥你就別開玩笑瞭,那是童言無忌……”
夏斯禮笑個不停,霓音擡頭看向賀行嶼,羞得小聲咕噥:“那時候我們都挺小的,我、我都忘瞭,四哥應該也不記得吧?”
男人長腿交疊,握著酒杯,擡眼對上她目光,黑眸古井無瀾,淡淡出聲:
“記不清瞭。”
“叫瞭太多次,你指哪一次?”
霓音:“……”
白荔枝
chapter 04
日頭落山,橙紅霞雲被銀藍色夜幕吞噬,一輪白凈弦月騰空。
市中心,高級會所潤薈三樓,小提琴聲悠揚,燈光柔和昏暗,遠處的廚師現場烹調著精致料理,此刻隻服務著一桌客人。
“我哥真當著賀行嶼的面這麼說啊?!我去這人也太壞瞭,我代入那個場面,腳趾已經扣出三室一廳瞭哈哈哈。”
夏千棠聽霓音講述起傍晚在夏傢的對話,笑得停不下來:“不過賀行嶼那話幾個意思啊?他是說你以前叫瞭他太多次老公嗎?難道這他都記得哈哈哈。”
霓音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當時賀行嶼話落,她整個人傻瞭,夏斯禮都快笑岔氣瞭。
霓音捧著升溫的臉頰,羞嗔她:“行瞭你,能不能別笑瞭……”
夏千棠壓下唇角弧度:“又沒啥,你和賀行t嶼可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確實熟啊,怎麼回事,現在變得這麼生疏瞭?”
是挺生疏的,自打賀行嶼上大學,他們就基本沒聯系瞭,她偶爾隻在父母口中聽過他的近況。
“都快忘瞭你倆小時候定過娃娃親瞭,”夏千棠回憶從前,“我記得當初你是因為喜歡上瞭宋詹所以提瞭解除婚約?”
“嗯。”
傅賀兩傢世交,雙方爺爺年輕時候還是戰友,情誼深厚,所以兩傢一早結下婚約。
霓音和賀行嶼一同長大,初中時她因為體弱多病被送去南方調養身子,三年後她回京市讀書,她長大瞭,賀行嶼也變成清冷淡漠的模樣,面對他,她不好意思再像從前那樣傻乎乎黏上去。
從高中開始,他們就漸漸疏遠瞭。
小時候她不懂什麼是喜歡,在記事以後和賀行嶼又很陌生,所以高中時她發現自己對他沒那方面的好感,直至喜歡上宋詹,她不願再被這種父母之命束縛住,就和賀行嶼提出瞭取消婚約,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違抗長輩的命令。
“當時你提解除婚約,賀行嶼同意瞭?”
霓音蒙瞭蒙,“為什麼不同意?他對我沒意思,肯定也不喜歡這種強制性的婚約。”
“可我感覺賀行嶼對你挺特別的耶,他從小就高冷,也就你能黏在他身邊,其他人哪敢啊。”
“沒有啦,他是把我當妹妹,”霓音攪動面前的松茸蟹玉湯,思緒飄忽,“高中以後……他對我挺冷淡疏離的,估計也不是很喜歡和我相處吧。”
夏千棠眉梢挑起:“誒,聽我哥說賀行嶼現在是單身,他都快三十歲的男人竟然沒對象,這人沒有性/欲的嗎?”
霓音被她直白的話弄嗆到,“你說話能不能有個把門兒……”
她又想到拍賣會的事。
他拍下女士胸針,又是給誰拍的呢……
侍者端來刺身,夏千棠正經感慨:“不過賀行嶼現在屬我們同輩中裡最厲害的瞭,這幾年他變化太大瞭,以前他在賀傢被他繼母和弟弟欺壓,他爸不護著他,他親媽又去世的早,也就賀爺爺疼他,他一路拼殺到現在這地位,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