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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無奈笑,不理會她打趣:“哪兒見面?”
夏千棠趴在椅子上,懶洋洋瞇眼:
“先來我傢等我吧,我按摩還有一會兒。”
車子啓動,霓音中途收到宋詹的信息:
【劇組剛收工,晚上還有個廣告要拍,這幾天很忙,音音今天你在幹什麼?好想你。】
霓音神色頓瞭頓,回複瞭句,那頭讓她好好休息,霓音嘆瞭嘆氣,也叮囑他:【晚飯要按時吃,不然容易胃疼,註意休息別太累瞭。】
那頭回來語音,嗓音含笑繾綣:“知道瞭,會聽話。”
五點半,車子到達夏府,傭人剛領她進去,霓音就聽到男聲:
“——音音?”
她轉頭,見深色傢居服的夏斯禮拿著兩杯調好的酒從餐廳出來,眉眼慵懶得像是剛睡醒。
這是夏千棠的哥哥,親得算她半個親哥。
“斯禮哥。”
“來找棠棠?”
“嗯。”
“多久沒見你瞭,最近拍戲很忙?”夏斯禮走到她面前,慵懶勾唇,“還是光顧著談戀愛?”
霓音笑,“沒有,進組瞭,是斯禮哥你比較忙吧,很少見你。”
“是啊,難得周末也不能休息,還要被那喪心病狂的變態拉起來聊工作,是得好好治治。”
什麼?
霓音疑惑,見夏斯禮眉梢挑起,把酒給她:“我上樓拿個文件,你幫我把這個放到一樓會客室,咱們有空先聊聊天,我妹那麼磨蹭肯定沒那麼快。”
“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夏斯禮轉身上樓,她懵然,隻好前去。
會客室門半掩,她自覺無人,沒多想推開進去,然而下一刻就猛地怔住——
一個男人倚在窗邊的辦公桌前。
一身熨燙妥帖的黑色襯衣西褲,勾勒明顯的倒三角身材,凸崢的喉結下,領口紐扣慵懶解開瞭顆,襯衣紮進西褲,兩條腿修長,再往上,那張臉冷厲分明,黑眉深邃。
男人正和人打電話聊著公事,寬大分明的手握著手機,青色脈絡在冷白色皮膚上冷淡而性感。
窗外橙黃色魚鱗雲漫天,暖意濃濃的橙光兜頭傾瀉在他身上,化開幾分他矜冷氣質。
賀行嶼聞聲,轉頭朝她看來。
四目交彙撞開。
鏡片下,他浸泡在餘暉中的黑眸同樣微變。
霓音腦中被驚愕占滿。
賀行嶼怎麼會在這兒……
她懵得沒反應過來,身子僵在原地,如立針氈,慢慢反應過來,剛才夏斯禮口中那個喪心病狂的人就是指的賀行嶼……
賀行嶼和夏斯禮是發小,多年兄弟,在這裡見到他也不奇怪。
見男人還在通話,她不敢打擾,正要溜走,就聽到賀行嶼淡淡一句“先這樣”。
她擡眸看到他放下手機,撩起眼皮看她,終於對她出聲:
“見到我那麼害怕?”
他嗓音褪去瞭剛剛談公事的冰冷,但仍舊低沉如沙質顆粒摩擦耳畔,配合他深邃如黑洞的眼,仿佛要讓人吸入其中。
她步伐頓住,微愣:
“沒有……”
賀行嶼朝她走來,她臉上紅暈未消,“斯禮哥讓我過來,說要和我聊聊天,不知道四哥你在這兒。”
“來找他談公事。”
“噢……”
賀行嶼拿過她手中的酒,溫熱的指尖無意般觸碰她手。
火勢蔓延。
一刻即離。
她指尖飛速蜷起,鼻息間逶迤拂來熟悉的雪松冷香。
男人把酒放在桌上,看向她,“來找夏千棠?”
她回過神,“對,我等她出去吃飯。”
這時門口傳來笑聲:
“呦,你倆打上招呼瞭啊?”
霓音見夏斯禮拿著文件走進來,唇角比ak還難壓:“音音啊,我沒來得及告訴你賀四哥也在,我正想著你倆應該挺久沒見瞭,機會難得,可以好好敘個舊,是吧阿嶼?”
賀行嶼冷眼瞥向夏斯禮。
後者笑著捂嘴輕咳兩聲,招呼倆人坐下,霓音見夏千棠還沒消息,耳根微熱點瞭點頭,賀行嶼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
夏斯禮看到茶幾上的兩杯威士忌,反應過來:“忘記給音音你拿喝的瞭,你要喝啥,要不我也去給你調一杯?”
霓音剛想婉拒,對面傳來冷淡男聲:
“她不能喝。”
霓音的酒量一直是容易鬧笑話的水平,小時候有次好奇偷喝酒,醉得一塌糊塗,唱著歌一路被賀行嶼背回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