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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行嶼落下的目光如將她籠罩,女人一雙星星眼柔光似水,純得讓人想搗壞一切,染上抹旖旎昳麗。
他喉結滑動,幾秒後低沉開口:
“沒生氣。”
他斂睫,擡手揉揉她的頭,眼尾暗影輪廓模糊,像是藏瞭許多情緒的黑眸隻倒映著她:
“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之前我就和你過,沒有兩套方案,你是我唯一考慮在內的,知道麼?”
霓音心旌搖曳,“嗯……”
她擡眸對上賀行嶼的眼,近距離間,她感覺到他視線落在她如櫻桃嫣紅的軟唇上。
曖昧逶迤繚繞,她心跳徹底亂瞭,忙偏開眼,誰知幾秒後就聽他道:“去吧,早點休息。”
她恍然,“好。”
賀行嶼離開,回到車上。
他降下半晌車窗,點上根雪茄,送到嘴邊,吞吐間,淡淡杉木氣味的白煙飄散開,他心頭升起的燥火慢慢降下。
另一頭,回到房間,霓音偷偷往窗戶底下看去,就見過瞭會兒勞斯萊斯駛離。
男人的侵略感仿佛還縈繞在身邊。
剛剛哪怕隻是一個無聲的眼神,都能刺得她渾身發熱,如電流漫過,帶起一陣酥麻。
剛剛他最後是想幹什麼……
她不敢往下想瞭。
此刻的她還不知道。
她和賀行嶼之間帶著天生的吸引力,很多事悄然失控,早已無法克制。
-
這晚微妙過界的曖昧過後,第二天雙方都有工作,霓音沒再見到賀行嶼的面。
男人交代褚梁幫忙霓音處理搬傢的事,褚梁辦事迅速,三天之內給霓音搬傢得妥妥帖帖。
周三傍晚,霓音沒通告,打包好自己最後一點行李,賀行嶼來接她。
傍晚湛藍的天染上霞光,車子開進霓園,微醺的橙光落下,前幾日落瞭雪的整座莊園白皚皚一片,此刻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下。
霓音看著這地方,心頭柔軟塌陷。
從今往後,這裡要以她和賀行嶼的傢為命名瞭。
車子停在莊園中心的大別墅前,管傢和十幾號傭人們恭敬侍立,霓音被賀行嶼牽下車,就聽到他溫柔的聲音:“歡迎女主人入住。”
霓音彎起唇畔。
走進傢裡,管傢陸姨和傭人們依次介紹自己,除瞭霓音和賀行嶼之前各自傢裡的保姆,其餘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進來工作的,工資待遇自然好,大傢也簽瞭保密合約,不敢把霓音和賀行嶼的關系往外說。
第一頓晚餐,自然是精致又豐盛。
光是廚房裡,賀行嶼就以高薪給傢裡聘請瞭三位擅長中西方不同菜系的星級廚師,還有一位甜品師和營養師,營養師專門負責調養霓音的身體。
霓音和賀行嶼用著餐,廚師們也記錄著他們各自喜好的口味和忌口。
賀行嶼專門交代:“食物裡切忌出現草莓,太太草莓過敏。”
大傢謹記。
晚飯後,霓音和賀行嶼去室外散步,霓音笑:“長大以後我哮喘很久沒發作瞭,我對草莓過敏我自己都時常忘記,你還記得。”
她想起從前,“我記得高二有次我喝瞭杯混合果汁,裡頭有草莓,直接引發哮喘瞭,把我同學都嚇壞瞭。”
“你當時都暈過去瞭。”
“是啊,我自己都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務室瞭,還好我隨身攜帶藥。”
當時她到醫務室躺瞭好久,醒來時外頭天都黑瞭。
霓音愣瞭愣,“誒,你怎麼知道我暈倒的?”
當時她沒有和他說過這件事啊?
賀行嶼眼眸微動,隻淡淡道:“當時你的事學校很多人都知道。”
她撓頭:“還挺丟人的……”
散完步,他道:“我們回去休息?”
她眼波微動,“好……”
回到別墅,乘電梯到瞭四樓的生活區,霓音心頭敲鑼打鼓,忍不住叫住他:
“賀行嶼……”
“嗯?”
她故作隨意問:“我們是住一個房間嗎?”
男人轉身倚著墻,含笑看她:“你覺得呢?”
“我……”她心跳加速,紅唇翕動,“我到新地方都得一個人先認認床,身旁有人,我一t整夜都睡不著,可能得先適應下。”
賀行嶼聞言,隻笑:“行,那就先認床。”
賀行嶼帶她去瞭新房間,保姆幫忙置放行李的時候,發現倆人睡倆房間,疑惑也不敢多問。
洗漱完,霓音走出臥室,見賀行嶼的那間書房門關著,燈光從門縫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