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霓音一聽到中醫,瞬間警鈴大作,痛苦癟嘴:
“我不想喝中藥,能不能別來?”
好心情瞬間如紮破瞭的氣球,她鬱悶抱著花,吸瞭吸不太通透的鼻子:“賀行嶼你不懂我,我最討厭喝中藥瞭,我從小到大喝的中藥比你吃的飯還多!”
他笑,“誰叫你那麼容易生病?”
她哭唧唧求他:“我媽天天逼我喝藥,我都喝怕瞭,我保證一定好好照顧自己,絕對不再生病瞭。”
賀行嶼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模樣,捏瞭捏她軟乎乎的臉蛋,“我盡量讓中醫給你抓點不苦的藥。”
“……”
胡扯,天下的中藥一般苦!
她氣悶別過臉,不想搭理這個壞人瞭,幾秒後,身後傳來哄她的男聲:“過幾天在新傢和你一起烤棉花糖吃,如何?”
她眼睛亮起,扭頭看他:“真的?”
“騙你幹什麼?”
他嗓音低柔:“從小到大你不就是愛吃糖?還想吃什麼以後都讓傢裡的甜品師做,在你身體允許的範圍內可以放縱些,行嗎?”
霓音唇角壓不住,“好。”
其實她一個大明星想吃個糖又不是難事,但是從賀行嶼口中說出來,就仿佛帶有特殊的魔力——
好像回到瞭小時候。
她被他當成瞭小朋友。
……還挺開心的。
回去路上,賀行嶼把莊園的房産證拿給瞭霓音,讓她自己好好保管,霓音接過:
“賀行嶼,你對我太信任瞭,我要是個渣女,以後就把你的錢卷走跑路瞭。”
賀行嶼提起唇角,“嗯,你跑一個試試。”
霓音突然想到他今晚說這莊園的裝修時間,反應過來不對勁:“不對啊,這新房你說是在和我提出結婚後就開始軟裝的,可是我當時不是還考慮瞭一個月嗎?你就直接裝修瞭?”
他神色悠然:
“我賭瞭一把,賭你會答應。”
她呆懵:“你怎麼敢賭的……”
賀行嶼轉頭看她:“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又是怎麼對待那個韓安霖,區別我看不出來麼?”
她當初拒絕韓安霖,雖然委婉但是態度很明確,而她當時答應回去考慮這樁婚事,就說明事情有可發展的空間。
霓音臉頰發燙:“賀行嶼,如果我當初考慮完還是沒答應和你結婚呢?你怎麼辦?”
“那就——”
他默瞭默,看向她的眸如月亮倒映在深水湖泊:“一日一錢,千日千錢。”
霓音蒙瞭蒙,旋即反應過來下一句——
一日一錢,千日千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他的意思是,他不會放棄,更加不會改變。
霓音心跳如擂鼓,開玩笑咕噥:“商人談生意都得做好至少兩套備用方案,你這樣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
“比如什麼方案?”
“比如說做好第二選擇,張傢李傢王傢小姐都可以先接觸一下。”
賀行嶼眼色微變,“又鬧我?”
“我是覺得可以考慮一下嘛。”
他沒再說話,霓音見他情緒像是變瞭一般,目視前方,臉上笑意漸散。
完瞭,她是不是說錯話瞭……
車裡的氛圍宛若凝固,最後開到別墅門口,她猶豫正要開口間,就聽到男人辨不明情緒的聲音:
“送你進去。”
“……好。”
兩人下車,霓音走進別墅大門,正猶豫間,就見賀行嶼也走瞭進來。
門被關上,一樓無人,霓音擡眸看他,忍不住輕聲問:“賀行嶼,你是不是生氣瞭?”
他拿過她手中的玫瑰,放到一旁,往前走瞭一步,霓音被迫後退,後背貼上門,男人直直看她,沉啞嗓音落下:
“我要是生氣瞭你要怎麼辦?”
他落在耳邊的聲音撞亂瞭心跳,宛若攝魄奪魂,後方客廳的落地窗灑進室外淡淡月色,昏暗光影中,她全部感官都被眼前的男人占據。
一池春水如將兩人蔓延,激烈震蕩。
和平日裡溫和有禮的氣質不同,霓音第一次感受到賀行嶼強勢逼人的荷爾蒙氣息,心亂喚他:
“賀行嶼……”
她在南方待過幾年,音調軟如自己不及一握的細腰般,又黏又甜,嬌得能滴出水,如火催過心頭引發燥意。
黑暗中,她看不出他的變化。
頭頂的呼吸更沉瞭一些,霓音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真的生氣瞭,慌得軟聲解釋:“賀行嶼,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我不該那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