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我重逢了学生时代的暗恋对象(5)
作者:一粒芝麻 阅读记录
更何況那時候我們都還很小,我笨拙的大腦無法告訴我怎麼自己找個臺階下,而學校也沒教過學生如何處理青春期的感情問題。
這麼不尷不尬地過瞭幾天(我們還是同桌呢),A受不瞭瞭,我也受不瞭瞭。最後還是他先投降瞭,幹出瞭所有小孩都會幹的事:告訴傢長。
我也不知道A到底是怎麼說的,總之他的傢長聯系瞭班主任,說瞭事情始末,讓班主任把我們座位調開。班主任應該也聯系瞭我媽,但可能沒有說具體是哪個男生。我至今都不知道我媽到底知道多少。
如果事情到此為止就好瞭。遺憾的是,班主任還幹瞭一件傷人的事:她把我表白這件事告訴瞭我當時最好朋友的媽媽,讓她叫我朋友別跟我玩,免得被我帶壞。
我的好朋友沒有倒戈,而是完整地把這件事情告訴瞭我。雖然我們的友情沒有就此結束,但我屬實被激怒瞭。
在那個午後,我和朋友一圈又一圈圍著操場散步,我義憤填膺地譴責著A也譴責著班主任。
“是不是很過分?”
“是。”朋友點點頭,“太小肚雞腸瞭。”
既是說A也是說班主任。
學生時代,那些成績吊車尾、愛惹是生非的學生可謂是老師的眼中釘。表白這件事上,我顯然是過錯方。然而那時我們才十三四歲,在2010年代,初中生還算老實巴交,老師的權威也頗重。
班主任理應知道她的話會帶來什麼後果,可是她顯然完全沒考慮我的感受、自尊等。
我不在乎班主任會如何看我,畢竟她本來就對我沒好印象,知道表白一事無非就是加深一些刻板印象罷瞭。如果她僅僅是不滿以及提防我影響其他學生,倒也罷瞭。但是背後說人壞話實在是太可恥瞭,且她還試圖讓我最好的朋友遠離我。
我也一直忘不瞭這件事後她看我的眼神,本就沒多少善意,現在隻剩下嫌惡瞭。我又不傻,何必如此上臉。
所以我順理成章地遷怒於A,將這一切歸咎於他。
很無理,我知道。
“等我們畢業的時候,我要去強吻他。”我憋瞭幾天之後想出這麼一個損招。
我朋友露出難評的表情:“你不是吧?”
“我認真的。”我自覺這是個天才的主意,“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惹瞭不該惹的人。”
“你別被打。”
“他不敢。”
我打定主意要這麼做,甚至和我的朋友策劃瞭一個完整的方案,由她輔助,我負責執行。日期就定在我們來拿畢業證的那天,地點也選好瞭,就在教學樓旁一個無人在意的小角落裡。
我朋友鐵定覺得我瘋瞭,當然,她很夠意思,表面上給足面子大力支持——雖然這個計劃最終被我們默契地拋之腦後。
總之,在座位被調開時,我就什麼都明白瞭。本來一直在心虛,現在倒是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輕松感。
此前我和A雖然還擡頭不見低頭見,但已經很久不說話瞭。在他收拾東西的時候,A突然又對我笑瞭一下,說瞭句大意為“以後這件事就過去瞭”之類的話。
我想他也沒有預料到班主任會在背後蛐蛐人。
這是初中時代,A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十幾歲的我們的最後一次交集。
Chapter 4. 不可以喜歡太陽嗎?
經此一事,班主任意識到我比她想得更麻煩。她大抵覺得像A這種沉默內斂的性格鎮壓不住我,遂請來瞭本文出場的第二位嘉賓:B。
我始終不能理解她為啥不能找個女生來做我同桌。雖然我們班男多女少,但既然多出來的那幾個男生能和男生同桌,為什麼不能給我分配一個同性?比如前文提到的天使班花。如果讓她跟我同桌的話就沒後來的事瞭,說不定我還會早點回頭是岸、好好學習。
她這個舉動更像是拿走瞭一個地雷,又放過來一個定時炸彈。
言歸正傳,被選中的B是和A完全不同的人:外向、隨和、大大咧咧、前呼後擁。倘若我沒記錯,他應該是當時我們班人氣最高的男性之一。也許班主任覺得,像他這樣經常成為註意力中心的人,起碼意志力會比較堅定,不容易像A一樣輕易被幹擾。
如果說A是月亮,那B就是太陽。班主任高估瞭我的專一程度,她不曾預料到我也會喜歡曬太陽。
會喜歡B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月光清冷,而日光卻明媚動人。除去移情的因素以外,B能言善語,會逗人開心,有做男閨蜜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