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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双腿不便的衡沂来说,桑雪这样的选择很正常。
她还那麽年轻,和自己比较起来,她选择冯擎宇才是正确的,理所应当的。
正是这份阴差阳错,让两人有了长达八年的分别。
想到两人遭遇,裴清词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
盛清梨:“什麽?”
裴清词正要说,不远处传来童童的声音,“梨梨姐。”
盛清梨转身,“在这儿。”
裴清词敛眸,“去吧,晚点说。”
盛清梨轻轻眨了下眼,大概猜到他要跟自己说什麽。
“那我继续拍戏了。”
裴清词:“好。”
-
晚上的几场戏拍完,盛清梨和裴清词分开回酒店。
路上,盛清梨收到剧组发来的次日通告单。点开看完,盛清梨沉默了。
童童正和她叽叽喳喳地说晚上那两场戏,她看得心痛死了,她有预感观衆看的时候,也一定会在电影院掉眼泪。
说着说着,她发现旁边的盛清梨陷入了沉思。
童童困惑,“梨梨姐。”
她擡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麽呢?”
盛清梨回神,合上手机道,“我在思考人生。”
童童:“啊?”
盛清梨转头,深吸一口气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童童愣了下,忽然想到点什麽,小声问:“你明天和裴老师拍吻戏吗?”
“……不是吻戏。”盛清梨很冷酷地说。
童童明白,不是吻戏,那就是床戏了。
想着,她禁不住问,“万导会清场吗?”
盛清梨扭头看她一眼,认真思索一番,“……应该会吧。”
不清场的话,她真的有点儿拍不下去。
瞅着她为难的神色,童童忍俊不禁,“梨梨姐别紧张,你要相信你自己。”
“……”
盛清梨不想说话,床戏她是真的没什麽把握。
沉默回到酒店。
盛清梨还没来得及洗漱,手机叮咚一声,隔壁房间的人发来的:「洗漱完再对戏还是现在?」
盛清梨:「……明天的戏,没有对的必要吧?」
哪有人对床戏的。
裴清词:「没有吗?」
盛清梨:「没有。」
看到她如此坚定地回答,裴清词无声地勾了下唇:「想你了。」
盛清梨:「……你不要搞糖衣炮弹那一套。」
裴清词忍笑:「没有用?」
盛清梨:“……”
她真的怀疑裴清词就是故意的。
无言少顷,盛清梨慢悠悠打字:「我要先洗澡。」
太冷了,不洗澡她感觉身体没有办法暖和。
裴清词:「等盛老师召唤。」
盛清梨:「。」
一个多小时后,裴清词光明正大地走进盛清梨房间。
对视一眼,盛清梨脸颊泛红地转开目光,“裴老师请。”
裴清词掩唇笑着,也不拆穿她。
房门关上。
盛清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根本没往里走的人抱住。
她侧身环住他的脖颈,擡手戳了下他肩膀,“裴老师,你这样,我有点儿担心。”
裴清词扬眉:“担心什麽?”
“担心明天的你。”盛清梨一本正经。
裴清词:“……”
沉默几秒,他擡手捏了下盛清梨脸颊,低声问:“故意的?”
“我哪敢。”盛清梨眼珠子转动,狡黠灵动。
两人闹了一会儿,在沙发上坐下。
不过,裴清词坐的是沙发,盛清梨坐的……是裴清词的腿。
旁边有剧本。
裴清词拿起看了眼,垂眼问,“真不用提前对一下?”
“不对。”盛清梨含糊地往下看了一眼,“你不要自找苦吃。”
裴清词噎住。
两人就这麽静静地抱了半晌。
蓦地,盛清梨问他,“在剧组的时候,你要跟我说什麽?”
“我有点儿后悔,答应和你分开。”裴清词坦然。
早知道,他就应该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只是太多事情没有早知道,二十出头的裴清词,思想也不如现在成熟,做事情也没有现在冷静。
他们身上不服输的个性,倔强,青春时期的蓬勃气盛,在刚开始恋爱时候,一览无余。
听见这话,盛清梨动了动身体,贴在他胸口道,“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他们比桑雪衡沂幸运。
裴清词嗯声,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盛老师。”
盛清梨:“嗯?”
她感受到他喷薄的,落在耳后的温热气息。
裴清词擡手,捧着她的脸问,“不对戏,那要不要接个吻?”
盛清梨擡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容,长睫轻颤,“难受了我不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