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电话呢？”

“说是关机了，猜测应该是没电了，昨天三人在外面喝酒喝的迟。”

“地址让他发我们一下，顺路的话我们过去把人带过来。”

“好。”

李所长在信息界面按了几下，读出了新收到的消息：“寰宇公寓A座2301。”

“正好在回去的路上。小陆，过来一些。”秦风朝着一个年轻警员招招手：“等会儿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寰宇路接个人。”

“好嘞！”

开过来的两辆警车分别一辆回局里，一辆由陆肖开着去公寓找陈涣。

停下车后两人下来，秦风擡头看了下楼层：“哟，近看还真挺高。”

铝板外立面，肃穆整洁，小区里绿化还不错，还有假山泳池，有家长带着小孩在玩水。

“30层吧，寰宇公寓刚开盘的时候可贵，特别是高楼层，当时说是可看江景可看城市天际线，价格不停在涨，有钱都还买不到。”小陆刚找了女朋友，就已经理想远大的在想婚房了，他已经把市域内10年来开过的楼盘都摸得一清二楚。

两人让物业经理开了楼下门，按下电梯。他们上来时，正好有位家政阿姨坐电梯下楼，带着家政公司配置的口罩和防尘眼镜，看到物业经理还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哎呀，李阿姨今天上班啊。”

“是啊。”她看了下秦风和小陆，见是警察，疑惑的看了看物业经理。

物业经理无奈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帮忙按了电梯之后看着两人进了电梯。

电梯到了16楼时，也上来一位业主，抱着自家杯子，看到警察还往后退了一步，看样子是犹豫要不要把电梯让给他们先走。

不过见电梯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就壮着胆子进去了，不停地打量着秦风。

等23楼到了，他见几人出门，还探出头看了看他们是往哪一户走。

“乱看什麽！”秦风回头厉声问。

他跟人开玩笑的时候看过去有时候会不正经一些，但开始工作了，兇起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业主这才朝他们摆摆手，‘嘿嘿’一笑，赶紧按了关门键。

秦风和小陆出了电梯往右走，穿过一条长廊到了陈涣家门前。门上还贴着春节的门联，门联边上是一个蓝牙门铃。

小陆正打算按门铃，秦风却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

“等等。”

他拉着小陆往后退一步，轻声书：“门开着。”

小陆这才发现，门确实没关紧，留下了很小的一条缝。

秦风下意识的朝自己腰间摸去，只摸到了一根警棍。小陆更是两袖清风，啥都没带。

秦风把人往自己身后扯，一只手按着警棍，一只手推开了门。

但刚推开一半的门，刺鼻的血腥味就直直撞到两个人鼻腔中。秦风再一推门，门后好像有什麽东西卡住了，甚至还弹了回来。

“秦队……”小陆看着脚下，一滩血渗了出来。

秦风往前一步猛然拉开门，一具尸体就直挺挺地朝着两人倒了下来。

"草！"秦风想也没想就伸手，扶住了男尸，紧锁着眉把人平躺在地上。

禾城已经拿了很长时间的文明睦邻城市，平时有也都是一些小偷小抢的事，恶性杀人案件最近都没有发生，今天不止有了，还一下子有了俩。

陈涣证件照上带着眼镜，一双圆眼对着镜头笑，眼角稍微有点皱纹，看过去像是学校里那些气氛组。

他此时应该是在家里，所以没带眼镜，一双高度近视已经变形的眼睛瞪大了，盯着前面全是恐惧。

肚子上插着一把刀，血已经没有往外流了，一半在地上，一半渗进了他的棉衣棉裤里。

家里的空调还嗡嗡运转着。一切都像是很平常的日子，除了房子的主人已经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秦风猛然起身：“小陆，你留在这里，我去拦那个清洁工！”

他一个箭步蹿到了电梯前，掏出手机给刚才的物业经理打电话，一只手不停地按着电梯下行键。

‘嘟——’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接通，物业经理慢悠悠的‘喂’了一声。

‘刚才那个家政阿姨，她往哪里走了！’

“啊？”物业经理在电话后面有些疑惑：“她怎麽了？”

秦风急了：“我是刚才的警察，楼梯口那个清洁工你有看到她帮我拦下来！”

物业经理刚才听两人说是来找人，把人送到电梯就感觉没自己什麽事了，就赶紧办公室吹风了。听秦风这麽急，他才意识到可能真的出事了，急急忙忙从八仙椅前起身，喊上办公室的下属就去找李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