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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津蝴蝶(99)



那之后,便不断发现她这人的优点好似一座矿山,怎麽也挖掘不完。

……她仅仅美丽也就罢了,为什麽还兼有仗义,勇敢与善良。

叫他天然正义的立场,也变成了一种罪孽。



三〇

# 三〇

周一一早, 梁恩仲脚步生风地走进楼问津办公室,把一份一周前的旧报纸,拍在了楼问津的办公桌上, “楼总,这件事你不给个解释?”

楼问津擡眼, 往那报纸上瞥了一眼, 头版的标题是:皇家明珠赌-场因监控洗-钱不力被责令整改。

楼问津推一推眼镜, 神情毫无波澜:“我要解释什麽?梁总未免过分高看我,我有什麽能量, 能把手伸到宋亓良的地盘里去?”

梁恩仲冷笑一声:“我刚刚得到的消息, 沈惟彰和宋亓良搭上线了。沈惟彰本就正在为资金问题而发愁, 这不是瞌睡便有人送枕头?沈家和宋亓良素来无交集,若不是为了给你使绊子,宋亓良犯得着搭理沈家?”

“梁兄慌什麽?章家的实力,莫非还不能与宋亓良抗衡?”

“那你就是承认这个事情是你干的?”梁恩仲猛地拍一拍那报纸, “我实在不能理解, 九妹也没有真在宋亓良那儿吃亏, 你犯得着去招惹他吗?就为了出一口气?”

楼问津不置可否,那表情仿佛是并不屑于去向外人解释什麽。

“上回也是,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就擅自答应梁九的请求, 放过了梁廷昭。”梁恩仲气愤极了,“楼问津,你是不是太儿女情长了?”

楼问津背靠座椅, 稍一仰头, 看向梁恩仲,语气十足的傲慢:“梁兄, 倘若你真有这个本事,我这个位置,随时欢迎你来坐,否则别来置喙我的决定。”

“为了拍地一事,公司所有资源都投了进去,倘若最后因为宋亓良横插一脚,这地没有拍下来,我倒要看看,楼总怎麽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梁恩仲说罢拂袖离开,临出门前恶狠狠撂下一句:“真是竖子不可与谋!”

宝星原是要进来彙报工作,听见争吵,一时没敢进来,待梁恩仲走了,方才溜进办公室,“……梁总发好大的火。”

楼问津“嗯”了一声,却不说什麽,只把那报纸拿起来,漫不经心地扫了一遍。

宝星义愤填膺道:“宋亓良那样的人,是该给他一点教训。赌-场只是整改,又不是吊销牌照,已经很便宜他了。”

楼问津瞥他一眼,“你这麽支持我,也不怕竞标失败,一起喝西北风去?”

宝星嘿嘿一笑,“我知道无论如何,只要跟着楼总你,总是少不了我的一口汤喝。”

楼问津笑了一声。

/

梁稚生日在四月十八日。

往年这个时候,梁家上下恨不得提前一个月便开始做準备,生日当天酒店包场,遍邀宾客,舞会开上一天一夜。

今年楼问津原本还想按照往日的规格操办,但被梁稚严词拒绝,从前不觉得,现在只是想一想那场景,便觉得聒噪得令人头疼。

她因今年生日在周四,便说周五回庇城,就在梁宅里,宴请几个相熟的朋友聚一聚就足够了。

周五,梁稚同王士莱告了半天的假,中午便乘飞机回了庇城。

楼问津亲自去接,见面先把一束玫瑰塞进她怀里。不知有多少朵,沉甸甸的抱都抱不住,她走两步便觉得累,又把花递给了楼问津。

楼问津一手扛花,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旁边一带,避开一旁揽客的德士车。

车停在地下的停车场里,未免停在室外阳光晒一会儿就成了蒸笼。大捆花束放在了汽车后座上,楼问津绕到前方去打开主驾车门,点火以后先开空调,又把手伸到她那边的出风口去拨了拨格栅,因为梁小姐喜欢凉快,却又不喜冷风直对着吹。

“喂。”梁稚忽然出声。

楼问津擡头看去,“怎麽了?”

梁稚不说话,只是望着他,地下车库里,那灯光是一种褪了色的浅白,叫一旁的承重柱一挡,车厢里面半明半昧。

她的脸也就在这微暗的光线里,眼睛里有幽幽的情绪,他望着她,不很确定那情绪的意思。喉结微微滚动一下,也不多想了,倏地倾过身去,捧住她的侧脸便吻上去。

她探出了一丁点的舌尖,他立即把它绞住吮-咬,手掌在她穿着粉蓝波点短衫的腰侧摩挲片刻,最后试探着往前方挪了一挪,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一把覆-握住了。

梁稚把双臂搭在楼问津肩膀上绕过去,有点任由他的意思,到后来胸-衣给揉得乱七八糟,却又不能更近一步,而前方时有人经过,于是不得不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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