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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53)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凭什麽,凭什麽落荒而逃地是自己?凭什麽霸淩的人未受到任何惩罚,甚至连自己不敢枉念的女孩都成了他的妻子?

为什麽,为什麽,到底是为什麽!

冀忱恨透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他使出全力掷出左手中的酒杯。

“砰!”酒杯撞击电视显示器屏幕,屏幕中间凹陷,裂痕扩散四周,而酒杯弹落到大理石地面,玻璃顷刻炸裂,碎片四处五散。

茶几上消停了很久的手机再次震动。

伴随着还有又重又急的拍门声。

“冀忱!冀忱!”

是他那位还没离婚的妻子——陶可莱。

不用想电话也是她打来的。

门上密码锁他早就改了密码,就是为了防止这个总是弄不清楚状况的女人时不时进他家。

紧闭的窗帘模糊了时间概念,冀忱对这个女人紧张他的表现,不屑一顾。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自那天在詹明娆的画室,詹明娆告诉他陈乐央的丈夫是周浔衍。他心里就有了算计,他故意出现在距离他校区很远的停车场,设计坐她的车、留下自己的钱包,连这次公益活动都是在他计划之内。

他想做什麽?他喜欢陈乐央,还想恶心周浔衍。不,远远不够,他毁了他的一生,他要他死,要他身败名裂!

电话声、拍门声,喊叫声。揉杂在一起,冀小留头都快炸了。他手掌撑着茶几勉力站起来,可房间里的沙发、茶几、电视柜等等忽地扭曲旋转,最后甚至整个房子都在转动,他往后一靠,跌入沙发,眼前就此陷入黑暗。

救护车警铃声大作,冀忱睁开眼,他看到陶可莱紧绷着一张脸是厌恶的表情,看到两个医生朝他看,看到吊瓶挂在上方摇摇晃晃。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是过去多久,杂乱声终于消散,只有耳旁仍有高跟鞋的走道声,刺耳、难听,他烦躁地想去制止。

他猛然睁开眼!

白色墙面,惨白的灯光,窗户外面是黑夜。他垂下眼皮,身上盖着印有医院名的薄被,左手扎着输液针,右手盖在被子里……

他到了医院。

“你醒了。”陶可莱在床尾抱着双臂看他,目光冷淡地像在看仇人,说话字字带刺,“冀小留你可真会作死。那贱人呢?你不是爱她爱到要死,怎麽这时候她不在?”

陶可莱口中的“贱人”是冀忱解释没多久的情//人。她了解到的是,有次冀忱陪朋友去会所,见到了这个贱人,属于一见钟情,为了她不惜与以净身出户为代价都要她离婚。

“分了。”冀忱扶坐起来,左手横跨身体拿起右边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他面无表情地问,“你怎麽进来得?”

不用说,又是敲碎了他家的窗,他后悔当时买的是两楼。

陶可莱先是一愕,而后冷笑,走近他,“你别告诉我,你被她甩了,所以想把自己喝死。”她牵动唇,露出畅快中夹带讥讽意味地笑,“冀忱啊,你可真是个大情种。”

冀忱头还很痛,他缓慢地掀开眼皮,与她怀恨的视线交彙。

实事求是说,陶可莱除了跋扈自恣,对他没得说。

“谢谢。”冀忱真诚道谢。

“冀忱,你什麽意思?” 陶可莱笑意泯灭,不知他什麽用意,突然和转了性一样。

“可莱。”他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她到了他面前,俯视他,觉得十多天没见,他像变了个人,但她还是持怀疑态度,“冀忱你到底什麽意思?”但冷漠的表情已有松动。

“婉婉”冀忱祈求道,“让我见见婉婉吧。”

婉婉是他们的女儿,才十个月。

他竟然会想看女儿?

“可莱。”他伸手过去试图去拉她的手。

然而,还没碰到就被陶可莱不留情面地挥开。

“嘶—”冀忱吃痛地屏气。

陶可莱垂眸发现被她甩开的手正是他受伤的右手。原先换过的纱布上又有血液往外渗。她想去叫医生,却被冀忱抓住她手臂上大衣的布料,他还是用他的右手,这让她狠不下心在推开他。

“可莱,这段日子我时常在想。我冀忱真不是个男人。我曾经有个这麽爱我的妻子,可我不懂得珍惜她,一味厌烦她……我以为自己不爱她,我固执地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爱她,可原来她……早已遍布在我的每根神经中,就在刚才生死一线时,我想到了女儿和……你”他动情地话,让陶可莱心一点点变软,“可莱,我不奢望求的你得原谅,但请你给我看看孩子的机会好吗?”

刘子成和他奶奶

米开朗基罗广场,是陶可莱对冀忱一见钟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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