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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52)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陈乐央想看看自己的伤势,左手卷起毛衣下摆,卷到胸下,露出里面真丝打底吊带衫。于是她咬紧牙关,擡右臂,左手往上一扯,终于把整件毛衣拖了下来。

她背对洗漱台上方那面镜子,扭头去看。

果不其然,又红又肿,还有浅浅一层破皮。难怪动一下火辣辣的疼。

陈乐央想起个事,她带来的行李箱还在车后备箱,里面有她今天要换的衣服。脱下的这件毛衣,几处污垢,袖口还有血迹,是没办法穿的。

只得求助周浔衍。

她把玻璃门推开一些,探出头,隔着半堵墙她看不到他的人,“阿衍,能帮我给小赵打个电话吗?我的行李箱在他车上忘拿下来了,麻烦让他帮忙送来。”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她发出一丁点动静,都会被他认定是撩拨

他不出声,但渐渐靠近地脚步声在地板上尤为清楚。她心跳不自觉的加速,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今晚不会放过她。

周浔衍出现在她眼前,桃花眼微扬,逐步逼近她,她手还抓着玻璃门,开也不是,关也不是。

羞于啓齿的是,她内心是期待的。

发酒疯。

周浔衍大臂一伸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碰,一呼一吸间,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向她压来,“央央,一起洗。”

但最终没有更深入的交流,只因为她没忍住吃痛的呼吸声,以至于周浔衍发现了她后背的伤。

沖洗干净,他们穿上睡袍从卫生间出来,靠坐在床上。

周浔衍给小赵打了电话,让他去附近药房买清创的药品,回来时顺带把后备箱的行李一起带上来。

陈乐央等他放下电话,歪头靠在周浔衍左肩上,长发一半从他肩头散落。她款款地道,“经历了这次生死,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更珍惜往后的日子,珍惜身边的亲人、朋友以及”她顿住,仰视他的硬朗的的下颌线条,“爱人。”

爱人,心爱之人。

陈乐央懂周浔衍闷闷不乐地点在哪里,他认为她瞒着他的后背的伤,是听从、配合他,照顾他的感受,事实上从来不是,而是彼此需要。

周浔衍睫毛颤动,有凝神在听。

爱人……

周浔衍从不认为自己爱自己爱陈乐央。但他承认他很早以前就喜欢她,而这种喜欢是带着侵占兴性质的,就像他心爱的物件,不能共享他人,所以当得知她準备把自己嫁出去时,他认为自己得所有物要被抢走,他不折手段,目的只为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

可是—

昨晚是惊心动魄得,他只知道在听到她失蹤那一刻,他胸腔仿佛被石头重压,喘口气就痛。

再接她的电话时,他由最初的冷静镇定,到最后恐惧失去她时,仿佛天都塌了,那种撕扯心髒得巨痛,让他几乎崩溃。

从未有信仰的他,祈求老天,祈求菩萨保佑她,承诺只要她平安,什麽都依着她。

他不敢想像,她若真出了什麽事……

他会怎麽办?

他只觉当时他快疯了。

所以这就是爱.....人吗?

陈乐央脸颊羞红,眸子里泛着暖融融的流光,她支起一点脖子,想看他听到"爱人"这个词会作什麽表情,却被他伸来的右手从前往后圈住后脖颈,轻压,她便配合的往下趟进他的怀里。

她在他怀里擡头,目光与他垂下的眸光相交,他的手揉了一把她的额顶细软的发,眼底波光闪烁,温柔化水,他说,“央央我不会放掉你”他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纵然,前方是淤泥潭他也要拉她一起。

陈乐央擡手搂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脑袋,依他,“那就永远不要放。”

陈乐央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听到遥远地方传来门铃声,她困意很浓,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知是多久,背部忽然而来的凉意把她激醒。

她是趴在床上的,想翻回去,却被一只暖和的大手稍微一施力按住。

“别动。”大手主人出奇的温柔。

周浔衍再给她的受伤的背部擦拭上药,他下手很轻,沾着药水的棉纱碰到伤口时,一会儿凉滋滋、一会儿火辣辣,但她仍感到一股暖流贯穿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酥酥麻麻的。

…………

叮叮——叮叮——

门铃声响了又响,冀忱没理会,拿起盛满酒的玻璃杯,晃了晃,由深棕色液体中看到自己的脸,他勾了勾嘴角,一饮而尽,不受外界干扰,一杯接着一杯,

人也由沙发滑到了地上。

右手上的纱布已被血液浸染,他不觉疼痛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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