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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3)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死了更好。
夹克衫男人和一名保镖一块架着着冀忱出去,开车送去就医,而她仍是被关在这栋洋房里。
她走不掉了。
那时她不知道自己会被这个‘疯子’关在这栋房子里整整三年半。
回到2015年
回到2015年。
十二月初,淅沥沥的冬雨,断断续续下了近半个月。到了下午出现了难得的太阳,金灿灿的光线,破开烟灰色云层,洒落在N大校区的边边角角。
现年二十六岁的陈乐央是N大一名大学语文讲师,她是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硕士研究生,在本校完成的本硕连读,毕业后留在母校任职已有两年。她年轻,容貌昳丽,说话声音还温柔动听,啓发式风格教学更是深受学生们的喜爱。所以只要是她在的教室,永远都是座无虚席。
“你们有遗憾吗?一时一景一心境,一花一景一世界,“人”字有两笔:一撇写进前半生,写得是执念,一捺写得是释怀。我本以为人生最大的遗憾是“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后来才知道“纵然万劫不複纵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陈乐央站讲台上,一不看背后电子屏幕,二不拿书本,只与底下学生眼神互动。她潋滟的明眸含着多情,细柔的嗓音如柔风甘雨般,“你们一定有遗憾,凋零的花朵是遗憾的,聋耳的贝多芬是遗憾的,断臂的维纳斯是遗憾的,炎热的夏天为了一根雪糕而错过一辆公交车是遗憾的。遗憾不是无能,它是另一种收获;遗憾不是悲剧,它是另一种形式的伟大;遗憾不是忘却,它是另一个方向的追求”
台下学生各个听得聚精会神,待她讲完,末排一个卫衣男生,高举左手。陈乐央看见,擡手示意他说。
男生清清喉咙,高声:“陈老师,我不想留遗憾,我今天想和一个女生表白,那我该怎麽说?”
台下衆人嘻嘻哈哈地笑开,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落到男生脸上。当然,都是善意的眼光。男生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紧张,神情更是虔诚无比,能看出是真心在求教。
陈乐央微微一笑为其作答;“那我们先由浅入深,先说浅,可以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也可以是,“天涯万一见温柔,瘦应因此瘦,羞亦为郎羞”最后还可以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男生瞳眸发亮,像是被指点迷津,语速极快地对她表示感谢:“老师我懂了,谢谢老师!”
教室里又是一片哄堂大笑。气氛烘托到这个程度,哪还有心思上课,中间排又一男生开腔,“陈老师!你和你的先生,谁先表白的?”
大家怀揣好奇心伸长脖子等待,对这位陈老师的感情经历都很期待。
都说大学老师上课有三部曲。
一、讲出国经历。
二、分享老公(妻子)、孩子。
三、讲诉考学故事
而他们这位陈老师倒是从未听她说起过自己的家庭。
现在的男生八卦心一点不比女生小,面对几十双带着强烈求知欲的眼睛,陈乐央擡起右手,纤细莹白的食指挡在红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次并没满足他们。
台下这帮小孩到底都是成年人,虽然他们有满腹的好奇,但也懂得什麽叫适可而止,她弯了弯唇,继续从容地为学生们讲课。
*
深更半夜,半梦半醒中的陈乐央接到周浔衍的电话。周浔衍她的丈夫,两人结婚一年有余,白天黑夜两人低头不见擡头见,感情却疏淡。
“打了你三个电话,怎麽到现在才接?”电话那头,他语气不爽感强烈。
如果只是淡也就罢了,这位跟她说话十句有八句夹枪带棒的。陈乐央闭了闭眼,五指插/入额前发缝撩开挡眼的发丝,向他解释,“我睡着了。”
顺便看了眼手机左上角,已过淩晨一点。她记起自己等他等到了十一点多,实在熬不住,才会迷迷糊糊地睡着得。
“你过来接我。”
陈乐央适度流露出关心地语气:“你喝酒了?醉了吗?小赵不在你旁边?”
其实不像,他口齿清晰。
听筒里时不时有车辆呼啸而过声音。
他在外面?
对于她的三连问,周浔衍根本不予理会,一贯冷硬,不通情理地跟她说,“你现在过来接我。”
对此早已习惯,陈乐央双腿放到地毯上,找到地上的拖鞋,穿上,“你在哪儿?”
周浔衍报完地址就挂了电话。陈乐央放下电话,着急忙慌去拿衣服,等她跑到院子,才发现车钥匙没拿,她又折回去拿车钥匙,一通忙活,坐到车里已经一点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