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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227)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两小时后陈乐央完成落笔。
“阿忱,画好了。”
陈乐央在凳子上转身,仰视着背后的冀忱,以为他会很欢喜,却被冀忱黑沉的面色,古井般死气的黑瞳,吓到脊椎生寒。
陈乐央是个没有前半生的人,自她睁眼,所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冀忱,冀忱说他们之前是情侣只不过她出了车祸,忘却了一些事。冀忱给了她无尽的温暖和爱意,没有任何一个陌生人能做到这样,他是爱她的她相信。
手中的画笔自指尖掉落,“咚”很小声,却惊醒了两个人,陈乐央弯身慌忙去拣笔,但被冀忱抢在她前面拿到画笔。
冀忱直起身,神色已恢複,一如往常,陈乐央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産生了幻觉。
“阿忱。”陈乐央低低唤他。
冀忱在她面前蹲下,宛如白玉般细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鬓角垂落的发,目色炙热,“央央喜欢我吗?”
陈乐央含羞点了点头。
他终于有欣喜的眼色。
“央央爱我吗?”
陈乐央再度点头。
冀忱眼眸弯出粼粼的光,他如视珍宝的抓起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包入掌心,“那我们去爱尔兰领证,婚期一百年,好不好?”
“那……你能不走吗?”陈乐央也问他一个问题,她不希望他走,不想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偌大又空蕩蕩的房子里。
在法国这大半年,冀忱一个月内总有十天半个月去别的地方,冀忱说他是去工作,但陈乐央冥冥之中觉得他有别的事瞒着自己。
冀忱笑容明煦,温柔刻骨,“好,领完证我们永远不分开。”
*
冀忱这次走得时间比以往更长,等他回来已是一个月后,院里的紫色鸢尾花开了一大片,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鸢尾花的味道,香气清淡好闻。
陈乐央在二楼上看到冀忱坐的车开进院内,她兴沖沖跑下楼,在冀忱进门前拦在他面前,巧的是,正盖天穹上的一朵云忽被风吹走,阳光洒满院落,金色光晕敷在他们身上。
冀忱一双微扬的含情眼,透着欢喜,目光灼烫的仿佛装着两颗跳动燃烧的火球,透过他的眼陈乐央看到了清晰明了的自己,笑意粲然,大胆而热烈。空气里漂浮的花香变得浓郁,他轻拽她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腰间收紧手臂,而她强有力的回抱他,真的不想他再离开不想自己一个人。
“央央,久等了。”
她擡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带了蓝色医用口罩,“阿忱,感冒了吗?”
“最近世界各地流感肆虐,我有点感冒症状,不是很严重,只是担心传染你。”冀忱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央央,我带你去爱尔兰。”
一路奔波,于第二天淩晨五点,飞机落地爱尔兰,到达下榻的酒店冀忱却是发起了高烧。
这是一间套房,餐区、厨房、主卧、次卧应有尽有,冀忱进房间后就进了次卧关起门,他先把行李箱里取出两盒感冒药取出来放到茶几上,再从柜台上拿了一瓶纯净水,回到沙发上。
当冀忱刚要取口罩口水,门从外面推进来,虚开一道缝,陈乐央站在门口,她也戴了口罩。
小声询问他,“阿忱,可以进来吗?”
冀忱按紧口罩,让它严丝合缝贴住脸,不知是不是被她突然现身吓到,他呛咳起来,连着好多声,肩膀抖动着,拉在墙上的暗影也跟着抖动。
陈乐央跑进来,坐到他旁边给他抚背,冀忱惊于她的举动,转脸凝注她,他因刚才一顿咳,眼睛又红又肿,又因眼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就好像随时随地要掉泪,陈乐央摸他额头,发现烫得厉害,“阿忱,去医院吧。”在她手放下前,冀忱按住她的手背,按在自己额头上。
滚烫的额头还有他滚烫的话语,“央央,我爱你。”
冀忱不想去医院,吃了药后去卧室床上躺着,药性上来,他很快就睡着了。陈乐央拿了两块毛巾打湿后裹上保鲜袋放入冰箱,两块交替着给他敷额头,他睡的不安稳,时不时会发出轻轻的梦呓声,他有时会反複叫她的小名,有时会皱紧眉头念一个英文名;还会因想到母亲而眉头舒展,想必这时一定是个美梦。
后半夜冀忱没再烧起来,为他擦拭掉额头的虚汗,陈乐央起身要去洗手间,却被他攥住手指。
他目光迷离,喉结滚了几次,声线沙粝带点鼻音,“央央,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陈乐央用眼神回答他好。
卫生间回来,陈乐央脱鞋坐到床上,冀忱支起身,侧旋过来,左臂到她左前肩手掌轻压她的肩,她顺势躺下去,冀忱拉来被子替她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