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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226)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陶可莱马上叫住他们,“周太太,周董事长,可以耽误几分钟吗?我有些话和你说。”她再对怀里陶婉说“婉婉,你在这里等等我。”

陶婉点头,目送三人离开。

三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陶可莱向陈乐央深深鞠了一躬,忏悔道,“周太太当年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才会害你小産,对不起。”

大家都近半百,心胸以豁达,陈乐央不会说原谅她,然后当什麽都没发生过,但她接受陶可莱的道歉。

陶可莱自是明白的。

她擡头看着周浔衍。

虽十多年没照面,陶可莱对周浔衍并不陌生,他经常上电视,他的形象以及事迹,在圈内犹如神话般的存在,是位值得钦佩的企业家、慈善家。

就在前段前段时间,因企业几年间为残疾人提供二千多个岗位,这位周董事长还被评为《全国先进模範企业家》。

陶可莱无意中看过他的采访视频,采访中周董事长多次提到自己的太太,多次感谢了自己的太太,两人同舟共济的爱情感动了不少人。

她诚恳地说,“周董事长,当年冀忱非法拘禁周太太,他没来接受法律审判,确实是因为失蹤,而不是我把他藏起来了。冀忱那年回国没多久就因发病走失,他在国内流浪了近十年。我因为我父亲的死,也无法原谅他,所以一直没找他。后来是婉婉在电视上看到流浪在外的他,去把他带回来。回来没多久,他在药物控制下清醒了,苏醒的第一件事,他不是想去找你们複仇,而是拿了我抽屉里的枪,留了两封信,躲起来自杀了。虽然没找到他的尸体,但我知道他绝不肯这麽屈辱、行尸走肉一样的活在世上。所以他的死我不是很意外,但我一直没告诉婉婉,五年前婉婉还小,现在婉婉懂事了,我又怕她承受不住……周太太、周董事长,冀忱带给你们的伤害无法弥补,我作为他的妻子在这里替他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陶可莱再次鞠躬。

回停车场的路上,陈乐央回顾一遍陶婉跳楼事件和陶可莱说的有关于冀忱自杀的事情。

她笃定道:“他真的死了。”

陈乐央没来由蹦出的一句话,周浔衍一愕,“怎麽了?”

冀忱不是茍且偷生的人,所以他真的死了。

番外失忆(1)

法国香榭丽谢大街梧桐大道,秋天一到,满树的梧桐叶把天空染成金黄色,飘落的银杏叶铺满整条大道,如水墨画般徇烂。

“阿忱!”女声温柔婉转,洋洋盈耳。

来自林荫道下,穿红裙子的女人。她有一头浓厚乌黑的披肩发,她正背着双手边后退边笑盈盈看着两米外与她一样盛着笑意向她走来的男人。

男人白衬衫,黑裤子,身形瘦削颀长。澄澈透亮的黑瞳里有她火红的身影,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视她。

她退一步,他靠近一步。

看不见尽头的梧桐大道上,彙聚了世界各地的人,白皮肤、黑皮肤、黄皮肤各式各样的人种都有。但在男人眼中,尘世万千,只有她是他的世界中心。

“笃笃笃”不疾不徐的马蹄声,一辆载有两名白人游客的马车,由司机驾驶着从远处驶来。

听见马蹄声,女人倏然转身,长发似瀑,青丝飞扬,恰恰几片黄叶落下,落到她侧脸颊弯起的红唇上,绝美画面在此刻定格,冀忱满意收笔。

开门声,让沉浸在自我精神世界的冀忱扭脸看门口。陈乐央端着一只装满葡萄的水晶盏自外面进来。

“央央。”

冀忱起身相迎,拿走了她手里的水晶盏,往回走放在书桌上,陈乐央看到了画架上的画,走上前俯身看得认真且专注,画上是昨天在梧桐大道上的她,每次出行,冀忱都会她作一幅画。

陈乐央坐在画凳上,幻想自己也有他这种本事,她曾画过一幅画,是一张水墨的山水图,冀忱以大师的眼光,点评这幅画,没有因为是她而虚僞褒奖,指出了她犯的许多常识性错误。

在这之后冀忱只要在法国,只要她想画画,他们就在画室待一天,他为她调色,给她讲原理,在他悉心调教下,陈乐央的画技在这位大师眼中由六十分上升到了八十分。

“阿忱,我送你一幅画吧。”陈乐央拿走了他的画,拿了一张画纸夹在画架上。

陈乐央闭了闭眼,脑中出现了想画的画面,开始动笔。

绿树成荫的林荫道上,斜背蓝色双肩包的男人,穿着黑色PoLo衫,翻领有蓝色滚边,他下身搭配一件同色短裤,裤长至膝盖上,露在外面的双腿肤色白皙,隐有肌肉脉络,健硕而笔直。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球鞋,鞋子擦洗的特别干净,整身装扮让他整个人看着随性又不失品味,他脖子高高仰着,看的是高处钟楼上的圆形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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