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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218)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冀忱念了一遍,“婉婉。”他的女儿。

陶婉靠近他怀里,“爸爸,我找了你十年。”

原来他有家,有妻子还有女儿。

开了近两小时的车程,车开进院子,陶婉搀着冀忱下车,搀着他一步步走上台阶,走进大门。

“爸爸,这是我们家。”

冀忱四下环顾,觉得熟悉的同时忽然感到晕眩,他按着头。

家里的两个保姆,一个正在擦楼梯扶手,一个在擦拭墙上的名画。看到冀忱两人脸上均是变色。

他们在这个家干了近二十年怎麽会认不出。

这是纪先生。

“婉婉,你在和谁说话?”客厅里的陶可莱听到陶婉的声音。

陶婉是在昨天看到新闻上有关父亲的视频的,虽都是背影和侧脸,但她一眼就认出来是父亲,可母亲偏要说不可能,而且她要去找父亲,她还拦住她不让去。

陶婉搀着冀忱往客厅走,陶可莱听到有另一种脚步声,扭头看过去,当眼前出现冀忱的脸时她惊得睁大眼。

早上陶婉说要去找那个流浪汉,陶可莱还以为她只是说说的,没想到真的去了还把他带了过来。十年了,整整十年,她都当他死了,可他却突然回来了。

脸还是那张脸,眼神里没了矜骄清高气却是唯唯诺诺。这些年在外面流浪磨灭了他的气性。

十年前她警告他在意大利不许回来,而他却偷偷回来,回来后还玩起了失蹤,她没找过他,就当他是死在外头了。

一周前记者拿来采访她的照片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冀忱,他离开自己竟然混的这麽差,竟然到处翻垃圾桶,成了邋遢肮髒的流浪汉。

有人说他疯了,有人说他傻了,但这与她陶可莱有什麽关系。自打冀忱亲口告诉她,他杀了她父亲那天起,他们的夫妻情就彻底断绝。

“爸爸,这是妈妈。”陶婉给冀忱说。

冀忱看到眼前这个盘着发,妆容精致,容颜靓丽的女人时又是一阵晕眩。

陶可莱站起身,刚才陶婉搀着冀忱走进来,他的腿瘸的厉害,当年在意大利都快养好了,是他一意孤行回国,难道说回国他没好好养。

等等,陶婉向冀忱介绍自己是什麽意思。

“婉婉,他怎麽了?”

“爸爸,他不记得我们了。”

不记得?

陶可莱走上去,她被冀忱骗怕了,这个人太会演戏,太能骗人。她盯着冀忱的眼睛想要辨别出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

冀忱原本已经缓和的眩晕,突然间变成耳鸣和头痛,他抱着头。

头痛。

持续不断的,

头骨似要炸裂。

“啊!”

他痛苦的叫喊。

陶可莱和陶婉都被吓一跳。

冀忱突然转过身,往门外跑,他跑起来腿瘸的更加明显,像是随时随地会摔倒。

陶婉怕父亲在跑掉,在从她生命里消失,拔腿去追他,陶可莱愣怔过来也跟着追出去。

冀忱从台阶上翻滚下去,他抱着耳朵,额头一下接着一下重重砸击瓷地面。

陶婉来抓他的手,他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东西,惊恐地双手撑地往后退,背部撞到一个人的脚上他仰头是个女人的脸可突然女人的脸变成了白人男人的脸,他逃命似的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爸爸,爸爸。”陶婉扑在他的背上抱住他,这一下又把冀忱吓得不轻。

“Zio,求求放过我!放过我!”

番外冀忱(2)

陶可莱从没见过这样的冀忱,好像被附身,他到底怎麽了?她走到冀忱前面,蹲在他面前,然而他就像是感觉到前有狼后有虎,无路可去找只能再次砸头。

砸的头破血流。

见到这样的冀忱,陶可莱无论多大的仇恨都恨不下去,她双膝跪地抱住他,不让他在做这种自残的行为。

“阿忱,阿忱,我是可莱。”

陶婉膝行过来,帮陶可莱一起抱住他,“爸爸,爸爸的别这样。”

冀忱晕过去后送进了医院,陶可莱向医生口述了一遍他的这种行为,外科大夫替他包扎了受伤的额头,建议她们带他去精神科看看。

等冀忱醒来,他的病似乎好了,恢複成正常状态,只是他还是不认得她们。

陶可莱和陶婉一人搀他一条手臂去往精神科,医生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告知他们是精神障碍而且是比较严重的,往上发展可能会成精神分裂,建议是他们送往精神病院,不然会有不自主的伤人行为。

医生好奇地问,“这种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生,你们以前没发现?”

门外站着的冀忱听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抱着头,回答,“我忘记了所有事,像刚才的情况也有过好多次,每次发作,过一会儿就会好。但我没伤过人,我真的没伤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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