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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花(7)
作者:时微_ 阅读记录
我的脸蓦然红了,“你这是…干嘛?”
陈毅笑,直白道:“我在追求你。”
热意全然失控,我的手指蜷了一下,又不好意思捂脸。
陈毅偏偏故意盯我,将我的窘迫尽收眼底,融进他唇边意味不明的笑。
“我…”
我磕巴了一下,捕捉到陈毅眸光颤动,突然轻松了许多。
大概是出于报複,我吞咽了口水,说:“有点口渴。”
陈毅长吁了一口气,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从善如流地给我倒了水。
我心虚地看他动作,捧起杯子遮住自己的脸。
这麽折磨一个伤患,似乎有点不厚道。
陈毅有些急了,语气还是温柔的,没有逼迫的意味,“能给个準信吗?不成的话,还可以做朋友,我……”
我咽下水,擡眼看他,打断他后面的话,“成。”
陈毅一顿,身形僵滞,明显没反应过来。
我笑着调侃,“怎麽了?只想跟我做朋友?”
“没,没有。”陈毅即刻反驳。
他笑着说:“我这是开心。”
我也笑,眨了眨眼,“我也很开心。”
*
和陈毅在一起的日子,我每天都很快乐,不管是他在部队无法见面只能靠通讯,还是放假时他带我走遍大街小巷。
每件跟他有关的事都妙不可言,也许军人的严肃内敛,陈毅不经常跟我说情话,但我却在他那里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一是他唤我名字时,二是我叫陈毅,他永远答我在。
我曾经问他为什麽这麽正儿八经,陈毅笑着帮我撩开眼前的碎发,说:“职业习惯。”
我拧眉细想,觉得不对劲,问他:“可是军队里应该答到啊。”
陈毅把我从路边休憩的长椅拉起来,我顺力被裹紧他的怀里,那年冬夜的冷瑟,我只记得他身体的温度。
以及裹挟着温热气息落进耳里的话,他说:“‘到’是给国家人民,‘我在’是给你的。”
即使假期不多,但陈毅总会弥补我,他带我进营地,一大群人热情喊我嫂子,把我脸都喊红了,陈毅不但不解围反而对我说要喜欢这种家属福利。
陈毅一年四季都带我出去玩,春天拉我去庙里写福牌,偷看了我的福牌,却不告诉我他的;夏天带我爬山,一起看日出盛景;秋天开车带我去郊外的田野看丰收;冬天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拿雪球塞进我棉服里。
不过他总会悄悄让我,他的福牌上工整的小楷写的是所有幸运让给我,等日出时把外套让我,单薄的衣裳挂满了早露,他摘最大的橘子让我,不拒绝我给他酸橘片,他会故意装作摔倒让我往他身上塞更大的雪球。
陈毅说他不懂浪漫,偏偏做尽浪漫。
我带他见过母亲,母亲看不起他的出身和工资,不喜欢他的工作,因而态度傲慢又轻蔑,我心疼他想拉他走。
陈毅却安抚我,之后跟母亲聊了什麽让她的态度好了一些。
我问过他说了什麽,他没告诉我,说秘密,要给我惊喜。
我们的感情也不是一帆风顺,中间也有疾风骤雨。
陈毅脾气很好,总是顺着我,但他不是事事都如我意。
开始是一场火灾的消防救援,陈毅他们出任务,火势过大情势複杂,他的一个队友丧命火场。
陈毅也受了轻伤,那段时间他的心情晦暗,我知道他有接受心理治疗,但毕竟是战友鲜活的生命陨落,他做不到瞬时遗忘。
我很担心他,也第一次深刻认识到他的工作有多危险。
之后,他慢慢恢複元气,我却心有余悸几次暗示他能不能换个工作。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也许是害怕和担心,让我也成为母亲那般的人,但我控制不住,想到或许哪天躺在那里的是陈毅,我就不住地颤抖。
潜在的感情危机就此埋下引线。
真正的爆发是我在电视上看到陈毅救援一个站在高楼边打算自尽的女人。
陈毅在女人即将迈向空中的前一秒将她抱住,却因为对方重量过大差点被连同坠楼,幸亏安全绳护了他。
我看到新闻时,手脚都是冰冷,我没立即给陈毅打电话,之后也没回他任何电话和消息。
陈毅是在那次事后的第二天出现在我家小区下。
我视若无睹想绕过他,他快步向前拉着我的手腕。
“漫漫,你怎麽了?”陈毅钳住我,我无法甩开。
我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了,但还是任着性子,“陈毅,你能不能别干这麽危险的工作了。”
我承认是我怯懦与自私了,以前的我会敬佩消防员,做老师也会跟孩子们说消防员的伟大,肯定他们的梦想,可这一刻我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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