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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挚恋(82)
作者:枭雪儿 阅读记录
那天夜里,纽约的小酒馆热闹而躁动,恋人与恋人低声细语,温柔静谧的光线忽明忽暗,窗户外飘着簌簌地雪。
乐队中央站着调音的廖泽和她以往见到的每一分钟的廖泽都不同,这个廖泽是自由的,是真实的他。
他喂喂两句,简单总结:“This song ‘what a feeling’is for my lovely girlfriend.”
又是一片热闹的掌声。
沈糖抿了口酒,酒是微微苦的,苦味在口腔蕩漾开,她却不觉着有影响,拖着下巴认真地盯向台上要给自己献唱的男人。
Through the wire, through the wire, through the wire,
I’m watching her dance,
Dress is a catch in the light,
In her eyes ,there’s no lies, no lies,
There’s no question, she’s not in a disguise,
There’s no way out and a long way down,
Everybody needs someone around,
But I can’t hold you,
I’m too close now,
Through the wire, through the wire,
What a feeling to be right here beside you now,
Holding you in my arms,
When the air ran out,
And we both started running wild,
The sky fell down,
But you’ve got stars that are in your eyes,
And I’ve got something missing tonight,
What a feeling to be a king beside you,
Somehow, I wish I could be there now,
Through the wire, through the wire, through the wire,
I’m watching like this, imagining you’re mine,
It’s too late, it’s too late, am I too late,
Tell me now, am I running out of time,
There’s no way out and a long way down......
这首歌好像唱了一个世纪,或者,迟到了很多很多年,整个世界都停止运作,所有物体都是静止的,只有心髒在狂跳,震耳欲聋。
一曲结束,周围的酒客都问廖泽“Your lovely girlfriend?where’s she?”,沈糖噌地站起来举手,仿佛完全融入集体,很是灵动地告诉那些人,“It’s me.”
在稀稀疏疏的掌声和笑容中,廖泽重新回到她身边,揽她肩膀。一首小小的插曲,真正的乐队主唱开始唱自己的拿手歌。
这是一首摇滚乐,山羊皮乐队的《By the sea》。她听着音乐,莫名心安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好喜欢纽约。”
廖泽笑了一笑,虎口抵着杯沿,在虚幻的光影下问她:“之前有没有来过纽约,从没出过国?”
沈糖抽开绕在他胳膊里的手,慢慢喝了一口酒,停顿数秒,她回答:“没有。”
曼哈顿的雪不停地下,这三天廖泽坚持和她出门,只是为在院子堆雪人。
命运真是很神奇,沈糖觉着她第一次来他在纽约的家,可身体却告诉她,她很熟悉这里,很熟悉。两人腻歪这麽多天,终于迎来正儿八经的事儿。
艾瑞克森要去花店订未婚妻喜欢的月季,本来廖泽没有多少兴趣,尽管他是这场婚礼的伴郎之一。是沈糖想去,莉莉偷偷告诉她,要她帮忙盯梢,她很想亲手操办婚礼琐碎,艾瑞克森却不愿意把麻烦事交给她。
被迫吃一嘴狗粮的她还是友善地接受委托。花店的老板是丹麦人,沈糖听说过丹麦,因为那是安徒生童话大王的故乡。
这家花店似乎也沿袭安徒生童话故事的氛围。装修的主基调浪漫温馨。室内暖和,像被树洞裹住的花房。
沈糖脱掉外套,内衬是一条红色的打底裙,她跟在大胡子老板身后欣赏花种,听他介绍每一种花卉的花语。
廖泽就完全是别样的状态,他很想抽烟,偏偏花房严禁烟火,所以他不想久待。
艾瑞克森挑选着月季,问他:“在海边举办婚礼怎麽样?”
廖泽无所谓他的婚礼在哪举办,但海边这个场地却是叫他迟疑了一秒,提起海,他就下意识想到沈糖很怕水。尤其潜水。
那会儿他只想和她玩玩,有回带她出海帆船还很如常,到了潜水时发现她下不去水,对水恐惧。
那阵子刚结束公司的大头项目,想好好放松,所以不妨碍他教她。廖泽诱哄着拖她下水,她一碰到水就如受惊的猫,仿佛抓紧救命稻草似的抓紧了他,他还笑她又没溺水,黏着他干什麽。他一刺激沈糖就松手了,倔强地克服恐惧。
当时他就在想这女人是他见过最有韧劲的姑娘,一点点的缝隙,不管多恶劣,她都能逐渐生长,要点自尊却能轻易抛弃。
就是这样的她,为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为攀附金钱,可以忍受他的傲慢和羞辱。相处起来怎麽会没意思呢。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是昨天发生的。想不到已经过去那麽久,好的,坏的,都渐渐扎在时间里,一去不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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