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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是有效的。
他才不在意,这些人是不是被他咒死,或者是另有缘故,才会在一夜间惨死,只想到属于他的房産,即将再回到手上,就觉得心满意足。
深深的夜里,他在死尸遍布的屋里,欣喜不已的跳起舞来。
第3章
从那晚起,不少人与非人开始死去。
而且奇特的是,死去的都是新来的住民,个个胸怀里都没有了肝,一看就知道是被魔化的公子取食。
外来的人与非人,在砚城里都没有亲朋好友,所以空出的房産,经过一番商议之后,都归还给原有的主人。原本被流言吸引,贪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妄想分食天地间最滋补之物,所以搬进砚城的人与非人,反倒成了公子的滋补,付出惨痛代价。
占了陈森物业的那些,死得比其他的都早。
即使拿回原有的衆多房産,他仍旧在夜里出门,专挑外来的人与非人,之前从黑莹手上得来的店铺或房屋,偷偷挖了个浅洞,无限渴望的低语:
「在地契上写我的名,把房子给我、把房子给我。」被贪婪腐蚀的心,吐出衷心恶咒,一句又一句的说着。
不久后,陈森收到不少房契,全是外来的人与非人在死前留下的,让他在短短时日里,就成了砚城里房産最多的人,店铺、房屋甚至墓地的旧主人,全都忿忿不平的找上门来。
「姓陈的,那屋子原本就是我的,我搬回去是理所当然,你怎麽能够派人来贴封条?」
风韵犹存的王寡妇握着撕下的封条,气沖沖的往地上一扔,还怒踩了几下。
「以前是妳的,但是占住屋子的那人,在死前把屋子让给我了。」
他从容的从桌上箱子翻找房契,因为数量实在太多,所以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妳瞧瞧,上头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
「你……」
王寡妇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所以呢,妳要搬回去也不是不行,我们把租金谈清楚,写下租约、留下定金后,妳就能搬进去了。」
陈森弹着手里的房契,笑得万分得意。
「房子是我的,哪有还要向你租的道理!」
王寡妇连连跺脚,动作激烈得让簪在发间的银簪,都甩落在地上。
「先前大伙儿都被黑莹骗了,好不容易房子能空下,你怎麽反倒欺负起自己人?」陈森才不在乎,捧着满怀房契、地契,不怀好意的佞笑。
「废话少说,妳不租就别浪费我的时间,外头还有人等着呢。」
他挥着食指赶人,态度极度嚣张。
「妳啊,就滚回去,继续跟妳那外甥一家子,挤那间又小又破的茅草屋吧!」
王寡妇咬着唇,气恨到极点,一时却又想不出法子,只能恨恨瞪了陈森好一会儿,才拂袖离去。
这天陈家热闹得很,人与非人来来去去,有的威胁、有的哀求,还有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陈森依旧无动于衷。
事情传出去后,有些人不肯让他称心如意,咬紧牙关忍受不便,还是留在拥挤的住处,不肯去向陈森低头。
但是,还有许多人实在承受不住。
别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连鬼在别人家的屋檐下,吃着别人的香火,都不觉得香。
于是,陆续有许多人与非人,去向陈森租回原本的店面、房屋与坟地,而且还被收了很高的租金,却也只能摸摸鼻子,敢怒不敢言的付出金钱或冥饷,才终于能回到睽违已久的家。
赚得荷包满满的陈森,过起阔绰的日子,不论吃的、穿的都要最顶尖的,他恣意妄为,春风得意的在砚城里走动,丝毫不管人们愤恨的注目,以及对他鄙夷的窃窃私语。
第4章
嚣张了一段时间,陈森逐渐觉得不对劲。
起先,是订做的衣裳出错。
明明是砚城里最好的裁缝,为他订做的好衣裳,布料透气又柔软,针脚更是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来,足以看出裁缝用了十足十心血,偏偏穿来就是大了些,宽袖遮住双手、裤子长得一迈步就被自个儿的鞋子踩住。
裁缝连连道歉,收回去又改了几次,再送来的衣裳却愈来愈离谱。
他想着,裁缝不知是跟哪个人或非人,嫉妒他脑筋好,赚了一笔横财,故意要整他,才送来不合身的衣裳。
这麽一想,许多事倒是说得通了。
卖鞋的鞋贩,故意拿较大的鞋子给他,害得他在五色彩石上跌了好几次,双膝都撞得破皮。
到客栈里喝茶,端来的杯子也变大,让他险些滑了手,在衆人面前丢脸。
但是,事情不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