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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産圣手(95)



别看这法子貌似每趟运的肥水少,可因为快而且省力,反而综合效率高。

大队书记在会上一说,各个生産队都接受了。还有人开玩笑非要拉胡杨去家里头吃饭,感谢他将大家伙儿从掼草肥跟挑草肥以及翻草肥的辛苦中解脱出来了。

反正都是等着草肥沤烂成水,所以也不需要翻动草肥好让它们均匀地腐熟。

余秋倒是觉得草肥塘也该密封处理,因为这儿同样容易招惹蚊虫。

“对,我们可以做其他事。我们也能拿六分工。”田雨拉上自己的同伴,“你说是不是啊,余秋?”

余秋赶紧点头,她完全不想运草肥,就算拖着走水路不累她也不干,因为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抗拒那味道。

妇女队长看他们态度坚决,只好摆摆手:“那你们去那边秧田拔秧苗吧。宝珍跟她两个嫂嫂都在,让她们带着你们。”

获得组织信任的胡杨大喜过望,立刻欢快地往秧田跑。

天太黑了,即使有星光与月色,余秋仍旧看不到秧田的位置,只听见人脚走在水里头发出的哗哗声。

宝珍正将拔起来的秧苗一捆捆地用稻草扎好,方便后面挑到上过草肥的水田里头,好让母亲等人天亮后插秧。

她招呼余秋和田雨跟在自己后面干活,一来好带带人,二来她速度也不快,省的女知青们太吃劲跟不上。

余秋将医药箱挂在田头的树杈上,脱了鞋袜下田。

不是她不怕蚂蟥咬,实在是这里没有穿鞋袜的条件。她现在总共就三双鞋子,其中自己穿过来时穿的那双她还不太敢拿出来,万一剩下的这两双坏了,她真要跟村里的困难户一样,赤着脚到处跑了。

繁星满天,凉风习习,余秋脚一碰到秧田里头的水,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太冰了,简直比她早上洗脸的井水还凉,直接往她骨头缝里头钻。

她现在完全明白这个时代的人为什麽容易得关节炎了。长期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不生病才怪。

宝珍将自己负责的这一陇秧苗分成三块,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是余秋跟田雨两个人加起来的总和。

“连着根拔,手尽量往下伸,不要伤着根就好。”

余秋跟田雨有样学样,两人通力合作,倒是勉强可以跟上宝珍的速度,就是腰一直弯着,感觉挺吃不消的。

其实杨树湾人家里头有种小板凳,上下两块长方形木板,中间两根腿撑着,称作为秧板凳,是专门给下田拔秧插秧的人坐的,可以省点儿腰腿力气。

可是余秋坐在上头拔秧,只觉得不方便,挪动板凳还要额外花费时间。她很快就放弃了。

她看周围人也差不多,大家宁可站在地里头,弯着腰拔秧,这样还省事些。

一路走一路干活,很快余秋就感觉不到腿脚的凉意,反而闷出了满头的汗。小风再一吹,她也不觉得冷了,反而感到说不出的舒爽。

宝珍的二嫂是出了名的快手,一个人可以抵上三人组两倍的速度。她很快从后面追上三个小姑娘,还见缝插针地夸奖了女知青一句:“厉害,难怪主席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看看,文能当秀才,武能把秧栽。”

宝珍突然间反应过来,发出惊呼:“二嫂,你说话押韵呢,也是女秀才。”

旁边一块儿干活的青年妇女们都笑了起来。

“扑通——”

前头响起巨大的水花声。

余秋惊讶地挑高眉毛,还真有人笑得打跌啊。

胡杨哭丧着脸从田里头爬起来,指控罪魁祸首:“这秧板凳不好动,我给它装两个轮子,让它在田里滚着走。”

田里头的女人们都笑得不行。宝珍的大婶更是故意打趣:“对对对,新农民,你应该撑个船来拔秧。”

衆人笑得更加厉害了。

田雨忍不住朝胡杨喊:“你把板凳放边上吧,你看谁还坐在秧板凳上拔秧啊。”

真是不嫌丢人。

胡杨浑身都湿透了,叫风一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他兀自撑着强调:“我要造个拔秧机,不用人再拔秧。”

“好好好。”年纪最大的妇女赶紧打发这个新农民走人,“这活儿不适合小伙子干,你还是去运肥水吧。”

“那有沟渠呢,我不运。”胡杨满脸傲娇,“我要搞清楚拔秧到底有哪些步骤跟注意事项,我才能造好拔秧机啊。”

劳动人民不指望拔秧机,就想送人走:“可肥水得用尿勺舀到桶里头啊,这也要好一把力气呢。”

胡杨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像个小孩一样天真:“真的啊?那我先过去了啊。各位妇女同胞你们先受着累,回头我一定想办法造出拔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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