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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産圣手(41)



胡杨跟生産队长也就算了,胡杨好歹上到了高二,生産队长当年也读完了高中。可余秋不是跟她一样,都初中毕业吗?

田雨有些难受,觉得自己落后了。他们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他们学的东西都派上用场了。自己却拖了后腿,能做的事情太少。

余秋心中有说不清的情绪在流淌。

为祖国做贡献,这种话通常存在于官面文章当中。在她生活的时代,倘若有谁挂在嘴边,十之八.九会暗地里受到嘲笑。

能不能讲人话?做人能不能真诚点儿?

她笑着摸摸田雨的脑袋:“那咱们共同进步呗,你好多东西都比我学得好呢,你教我。”

田雨这才欢喜起来,立刻自豪地挺起胸膛:“我是我们学校学□□思想的标兵,我带你一块儿学□□语录吧。”

余秋立刻点头。

事实证明,果然所有的政治学习都是催眠利器。

这天晚上,她睡得特别香。

窗外的风吹雨打,丝毫没有惊扰到她。

你去当大夫

胡杨整个礼拜的空閑时间都贡献给洗衣机了。

星期天一大早,其他知青从公社跟各个大队赶回他们最初的据点时,刚好目睹洗衣机下水实验。

近几日余秋跟宝珍都没接生,自然没有用过的布巾可以试验洗涤效果。

不过这不是事,因为七位男知青每人都带了一包髒衣服过来。

这个礼拜,郝建国跟着公社刘主任下各个大队采访水灾后恢複工作,充当了喇叭的角色。

所有知青都晓得胡杨正在造洗衣机的事,男孩子们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可以偷懒不洗衣服的借口。

要不是大家下乡带的衣裳都不多,而且天热必须得每天洗澡换衣裤,估计他们整个礼拜都能不洗衣服。

男孩子们拿出衣服的时候,围在边上的女知青齐齐脑袋往后面倾,饶是这样,还照样差点儿被熏倒在地。

陈媛捏着鼻子跺脚:“你们可真行!也不怕招蚊子。”

余秋摇头:“我觉得蚊子都会被熏晕。”

郝建国笑嘻嘻的:“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走,兄弟姐妹们,跟我一块儿挖水渠去。”

这些天连着下过好几场雨,虽然都是夜里下白天出太阳,但土壤还是松软的,挖起水渠来倒不是特别吃力。

可惜他们挖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迫收工,因为突然间又打雷下雨了。

农民没有礼拜天的概念,即使星期天他们也照样出工。天公不作美,只能跟着收拾干活的家伙。

看到这群跑着躲雨的小知青,年纪大的村民都笑:“你们这是在挖排水沟?那挺好的啊,是要排水,不然菜都泡烂了。”

胡杨狼狈不堪地躲在屋檐下,梗着脖子喊:“等雨停了,我们接着挖。”

奈何老天爷不配合他的豪情壮志,从上午十一点钟开始,雨就哗啦啦地下个不停。

等吃过中午饭,雨更是下得瓢泼桶倒,像洞天水帘似的,人对着脸都看不真切。关起门来更糟糕,屋子跟黑夜基本上没区别。

田雨原本打算趁着下雨天,把七个没办法下田挣工分的学生招过来上课,看看这天色,也只能作罢了。

女知青们帮着胡奶奶搓了一下午的草绳,这是用在装堆砌圩埂土石草包上的。

男知青们没耐心,围着胡杨讨论了半天如何自制插秧机,最终得出一致结论,还是先搞清楚大型插秧机的结构再说。

他们围过来帮忙搓了没会儿草绳,又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弄个专门搓草绳的机器。

余秋倒是知道有这种自动草绳机。

因为她生活的时代不允许农民焚烧稭秆,一旦被发现就罚款。她穿过来之前,就刚发生农民因为焚烧稭秆被罚两千块喝百草枯自杀的事情。

当时他们科里头閑时讨论,就有助産士提起过草绳机。她老家盛産林木苗,稭秆根本没人舍得烧,都是用草绳机打成草绳卖了捆林木苗。

余秋不知道草绳机的具体工作原理,但估计不太複杂。因为一台全自动的草绳机也就九百来块钱,要是手摇的,应该更便宜。

但是,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把插秧机做好?还有洗衣机到底运转的怎麽样了?

男知青们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水车洗衣机里头放着,立刻一窝蜂地撑着伞去水沟边抢救自己的衣服。

那水车还在孜孜不倦地转动,被风吹得跟哪咤脚下踩着的风火轮一样。

谢天谢地,为了制造湍急的水流,他们事先在河边垫了大石头,刚好死死卡住了水车,倒是没让水车被风雨吹垮。

可惜悲伤的是因为中途没人放水加水,所以衣服也没有完成漂洗跟甩干的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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