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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也要做这个?”
她是接生员啊,她不会看病的。
余秋笑了:“你想的倒挺美,别想偷懒,以后都得跟着学。不说全科医生,你起码得给我成长为个能独当一面的妇産科大夫。”
她拿了针线,缝合之前又补了次局麻药。饶是如此,每次进针的时候,她都能明显感受到黄莺的身体在颤抖。
缝完一针后,余秋没有立即剪短线头,而是用血管钳夹住,让宝珍帮忙牵引,好彻底暴露手术视野。
整个手术过程数虽然只持续了大约五分钟,但是黄莺却像是经历了半个世纪。到最后,余秋给她囊腔中塞碘伏纱布条引流的时候,她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郑大婶进屋后看女儿痛得大汗淋漓的样子,嘴里头念着:“活该。”,脸却纠结成一团,心疼得不行。
郑老太也是一边顿着拐杖骂孙女儿,一边问余秋:“小秋大夫,她这个可要忌嘴?”
余秋笑着摇头,西医当中基本上没忌嘴这个概念,除非是食物过敏。
“吃些清淡滋补的吧,下面注意卫生,大小便之后及时用温开水洗干净。明天我再过来给她换次药,后面好了我会给她高锰酸钾片坐浴的。”
她收拾干净床上,脱了手套,準备去院子里头洗手。
黄莺终于缓过劲儿来,焦急地追问余秋:“大夫,我这还影响生娃娃啊?”
余秋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院子里头正追来追去的两个小姑娘,她们朝小表弟做着鬼脸,逗弟弟玩。
小小的女孩儿满身心的欢喜满得都要溢出来了,看着是那样的无忧无虑。
余秋清清嗓子,摇头道:“不影响,这个月暂时不要同房,免得容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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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明白,一个妇科手术到底是如何让审核看出了色.情暗示。如果有谁能在这情况下还被性暗示了,作者只能说一声佩服!
长得真神气(捉虫)
余秋谢绝了郑家的留饭, 开玩笑, 今晚她可有场硬仗要打,120只知了猴呢。
老太太跺着拐杖拉下脸, 抓知了猴都是天黑以后干的事,怎麽就不能吃晚饭?吃过饭刚好有力气。
今天吃黄鳝,卫红在田里头钓的,好长的两条, 昨儿早上就抓了, 等着他二姐回娘家。
郑家的大女儿是随军家属,跟着丈夫驻扎在外地,几年功夫才能回一趟娘家。所以全家人都盼着老二回来。
今晚黄鳝都烧了, 大家一起吃。
余秋笑了,眨眨眼睛:“那可不成。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我得把準备工作做好了。”
宝珍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小秋姐, 你要怎麽抓呀?”
120只,她跟她两个哥哥忙一晚上都抓不到这麽多。
郑大婶叹气, 心中暗道摆明了小秋大夫是送糖给那群孩子吃。
她忍不住说小赤脚医生:“你就是太惯着那帮毛孩子了, 要兇点儿, 不能纵着他们。”
一个个的哦,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还要吃水果糖。真是饱饭吃多了撑的, 怎麽不上天啊?
正在院子里头玩耍的两个小姑娘, 听到糖字, 立刻擡起眼睛, 亮晶晶地盯着郑大婶。
年纪小一些的那个,更是直接嚷嚷出来:“外婆,二丫也要吃糖。”
她姐姐赶紧拉妹妹的手,摇头强调:“不吃糖,吃糖肚子痛。”
小妹妹却不好糊弄,毫不犹豫地反驳姐姐:“糖好吃,甜,二丫要吃糖。”
余秋笑着摸了摸她俩的脑袋:“吃糖,都吃糖,等过两天,妈妈好了,小秋大夫请你们吃糖。”
屋子里头的黄莺立刻喊出声:“不许吃,嘴馋身懒的东西,心都野了。”
老太先不高兴起来:“干什麽你?糖不是甜的,难不成是苦的。有能耐骂什麽孩子呀?”
她转过头,沖两个重外孙女儿笑,“大丫二丫不急啊,等供销社有糖卖了,叫你们舅舅买糖给你们吃。”
二丫憋着小脸蛋,委屈得快要哭了:“那什麽时候有糖啊?”
黄莺愈发气氛起来,恨女儿不长脸:“吃什麽糖?撑不死你。今儿就跟我回家去。”
“干啥你?发什麽疯?”郑大婶也拉下了脸,“今天就走?那你死回家做什麽?不要进这个门。”
黄莺被奶奶跟母亲劈头盖脸地连着骂了两通,脸涨得通红:“家里头还有事,养的鸡跟猪也要有人喂呀。”
“你婆婆是死人?喂下鸡,喂下猪能累死她?”郑大婶眼睛都红了,“不许走,老老实实安身给我待着。卖到他们家的啊?回娘家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