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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産圣手(1108)



贺阳到底是老兵了,疟疾不至于没听说过,他摸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余秋,突然间手一挥,轻描淡写的

地吩咐:“那就隔离她吧。”

看管十分不满这人的指手画脚,她们硬邦邦地顶回头:“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贺阳皮笑肉不笑:“你们要是想整个看守所都死绝了的话,大可以放任这件事不管。不过我警告你们,到时候疟疾一旦流行开来,别说是你们,你们的所长也吃不了兜着走,所有人集体吃瓜落。”

那几个看管这才服的软,推着余秋往旁边的小房间去。

劳动车间里头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那个女小偷抹着眼泪喊:“我们跟她是一间房的,我们也要隔离治疗,说不定蚊子早咬了我们了。”

这几乎是肯定的,牢房里头想要没有蚊子,那可比登天还难。

可惜看管们并不理睬这些鼓噪的犯人,完全当她们不存在一般,只将余秋丢进了小房间。

贺阳当真光管余秋一个人,也不理会那些病人的死活。

见到余秋被隔离了,他就背着手离开,只丢下一句话:“我去找大夫给她开药。”

没有面诊,也没有病史询问,单凭贺阳的要求,大夫居然就直接拿了药给她。

余秋已经无力吐槽,她抓着小小的药袋,当着贺阳的面直接就着水咕噜噜吞下肚。

这点儿信心她还是有的,既然要玩阳谋,那就不会直接对她下毒。否则折腾这麽长时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军管会主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丢下纸笔:“老实交代问题,不要负隅顽抗。”

说着他竟然没有多啰嗦,像是体谅病人,体虚无力说话,一般直接掉头走了,还带上了房门咔嚓在外头落了锁。

余秋盯着面前的纸笔发呆,她咬咬牙抓起笔来,又开始奋笔疾书。不劳动更好,不劳动,隔离起来,她还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好好默写。

余秋刷刷刷写满了一整页纸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抓起了那只已经空掉的药袋子,然后放在鼻子旁边闻味道。

其实闻不出什麽特殊的气味,她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药在里头,这一回她冷笑了起来。

她就说贺阳怎麽那麽好心,直接将她隔离了,然后还不辞辛苦地要了药过来给她吃。

原来问题还出在药上,没错,这应当不是什麽毒药,不过也应该不是抗疟药。毕竟维生素c她吃过不少,那种特殊的酸味很难叫人忘记。

将得了疟疾的她隔离开来,这样她就是发病的时候身边没人,直接一个人死了,也没有旁人可以说二话。

疟疾本来就是会死人的病啊。开了药给她吃了,结果药效果不好,这也是老天爷要收她这条命。

况且现在国内通用的抗菌药物基本上就是奎宁跟氯喹。贺阳本身就是军中人士,他肯定清楚现在有疟疾对这两种药都不敏感,吃了也等于白吃。

就算她侥幸逃过一劫,平平安安地度过了疟疾的发病关。可经过这麽三番两次的折腾,她的身体也会彻底垮了。

到时候她就算走了狗屎运,成功地离开了大牢,也是废人一个跟,没个三五个月的调养,人的精气神根本养不回头。而且很可能会留下各种后遗症,以后都好不了。

这招可真是妙啊,杀人不见血,刀子还是她自己亲自递上去的。

余秋开始拍打房间门,哀求外头的看管:“求求你们让我洗个澡吧,我身上全是汗,我难受死了,我要洗个澡。”

然而看管压根不理会她,她们把她交给了贺阳,就默认这个人跟自己没关系了。

洗什麽澡,哪来这麽多要求,谁都不会搭理她。后来余秋躺在床上冷得浑身发抖,要求她们给自己增加被子,同样也不曾有人理会。

她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坐牢,就先切身的体会到了被剥夺人身权利的待遇。

外头乱糟糟的,女犯罪嫌疑人们在撕喊着抗议,她们也要求检查治疗。

不过最终争取到的结果就是看守门穿戴整齐,开始到处喷洒农药灭蚊。

余秋一直熬到晚上,昨天带着孙子过来的女看守回单位找领导说话,她才捞到了去浴室洗澡的机会。

看守一直皱着眉头,嘴里头不停地念叨,这是造的什麽孽哦。

也不知道是再说她的孙子还是余秋的遭遇。

余秋却顾不上再抱怨其他,她直到现在都觉得自己使不上力气。

她只能哀求地看着女看守:“能不能把我干净的衣服拿过来,我身上这一套已经没办法穿了,从里到外全都汗湿了。”

按道理来说,看守所的犯人应该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毕竟只是犯罪嫌疑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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